野郎中还是野男人
璃公子2024-11-13 16:342,039

穆溪知懒的跟殷无殇解释,也没搭理他,径自离开内间去找了巫恒大师,将当年那个小弟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巫恒闻言果然一脸不可置信:“竟有此等事?那皇上为何不与我明说?”

穆溪知微微叹了口气,表情有些犯愁地道:“皇叔,您也知道,先前,他因为先皇的事一直对你有些误解,难免会想差,毕竟我跟他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

巫恒听完怔了怔,随即蓦地瞪大了双目,脸上的不可置信又深了几分:“所以他觉得,是我让那个弟子去勾引他的?”

穆溪知:“……”

穆溪知实在没忍住,微笑着委婉地问了句:“皇叔您说话的方式,似是与之前不太相同了。”

巫恒大师看他一眼,也笑了笑,道:“能挺这么半天才来问,你也算沉得住气了。”

穆溪知保持着微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巫恒大师便继续道:“我生平最讨厌那种咬文嚼字的酸夫子做派,说句话七弯八绕半天旁人还未必能懂,但是我坐在这谷主的位置,有些时候对着外人也不得不做做样子,现在话都已经说开了,咱们已是一家人,我也就懒得装了。“

穆溪知被“一家人”三个字说得心头发暖,站起身深深长揖,发自肺腑地道:“能得皇叔认可,乃溪知三生有幸。”

结果却听见巫恒大师语气不大耐烦地道:“瞧瞧,我刚说完,你就又跟我来酸夫子这一套,赶紧坐下说正事,别动不动就作揖行礼的。”

穆溪知:“……”

心头那点感动之情顿时散得干干净净。

眼底闪过一抹讪讪,他回身坐下,问:“皇叔有事请说,溪知洗耳恭听便是。”

巫恒将晾到半温的茶一口气喝了半盏,然后道:“皇上的外伤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麻烦的是他那个药瘾。他的五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须得一边调养一边戒药,徐徐图之,所以需要的时间可能就得长些。”

穆溪知认真的问:“那大概需要多久?”

巫恒回答:“三个月。”

“三个月?”

穆溪知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试探着问:“那皇叔,可否能进宮里去给皇上戒药?”

巫恒摇了摇头:“不能。”

穆溪知没想到巫恒会直接拒绝,微微怔了一下,道:“这神医谷离皇宫甚远,往来恐不方便,皇上若是连续三个月不临朝,朝堂上必得出乱子啊。”

巫恒也皱起眉头,道:“不是我不愿意去,是皇上想要戒掉药瘾,必须留在神医谷。因为谷中有一眼天然药泉,要彻底除去皇上体内的药毒,须得每日浸泡四个时辰,这个难道崔铭没跟你们说过吗?”

穆溪知摇摇头,这个崔铭还真没说过。

只是这种情况,就有些难办了。

堂堂皇帝,总不能连续三个月不露面吧?

不知道能不能将那药泉里的水挪到宫里去……

然而还没等他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完,巫恒大师就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直接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谷中药泉的作用主要在池底的石壁,与那泉水并无太大干系,况且皇上在戒药期间,也不宜见人。”

穆溪知不解:“不宜见人是何意?”

巫恒捋了捋胡须,轻描淡写的道:“断药之初,每当药瘾发作,皇上除了身体上痛苦难当,还会神情恍惚产生幻觉,做出一些难以预料之事……就算咬牙挺过去了,也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觉得还能见人吗?”

穆溪知:“……”

光是听着,便觉得已经心疼得不行。

他沉默了一会儿,等心里那股难受劲儿过去,才抬起头问:“皇叔,那就没有办法,让他少遭点罪吗?”

“有啊。”

巫恒提着水壶给自己的茶盏续了水,又朝穆溪知的茶盏看了一眼,见不用续,将水壶放回到碳炉上,才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接着吃药,就什么罪都不用遭了,过个一年半载的直接埋进皇陵就行了。“

穆溪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当大夫的,个个嘴毒。

而且医术越高,嘴巴越毒。

但是吧,你还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

“可是皇叔,皇上吃的那个药,我从前也吃过一年多的时间,后来到了云郡才戒掉的,戒药的时候滋味的确不好受,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力气,但也没有您说的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什么的啊。”

巫恒似是有些意外:“你竟然也吃过?”

穆溪知心道若是他没吃过,殷无殇就不可能知道那个药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穆溪知便把自己当年吃雪融丹的事说了一遍。

巫恒却说:“雪融丹我知道,可皇上吃的那个药,可比雪融丹厉害多了。”

穆溪知闻言倏然皱起墨眉起来,“怎么会呢,我之前问过他,他说是叫人按照我剩下的那半瓶药配的药丸啊。”

巫恒听完也沉下目光,对穆溪知对视了一眼,缓缓道:“那问题应该就在那个配药的人身上了。”

穆溪知脸色变了变:“皇叔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药中动了手脚,想要谋害皇上?”

巫恒已经完全敛起那种随性不羁的表情,严肃地眯起了眼睛:“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你跟皇上的关系,当年那个弟子却做出那种无耻行径,可见是有人已经将手伸进了神医谷,连活人都能蛊惑,在药上动点手脚岂不更容易?”

穆溪知脸色微微发白,霍地站起身,“我这就去问他,到底是谁给他配的药。”

但是回到厅堂内间,穆溪知问了好几遍,殷无殇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明白。

一会儿说忘了,一会儿说是在街上遇到的野郎中。

穆溪知微微眯起眼,然后凉飕飕的笑了下,道:“我看不是野郎中,而是野男人吧?”

殷无殇:“……”

立在一旁的李忠:“……”

这话好像不是他能听的。

忙给同样一脸震惊的徐顺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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