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池里。
穆溪知抚摸着殷无殇下巴上浅浅的青茬,道:“伺候本相之前,还是把这东西刮干净了吧,下巴上青虚虚的一圈,看着都没以前英俊了。”
主要是太刺人了。
穆溪知被男人的双臂圈在池沿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刚好维持在同一个高度。
头上的发冠已经拿掉,穆溪知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肩膀,又滑又亮像是最上等的绸缎。
殷无殇手指打圈玩儿着他的发丝,微扬着下巴,肌肉健硕的肩膀微微倾斜着,姿态透着随性的慵懒,一丁点也看不出此刻正在承受着药瘾折磨的迹象。
穆溪知则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给他刮去那一层浅浅的青茬。
殷无殇僵着脸没话找话:“溪知,你的腰好窄,是不是又瘦了?”
穆溪知蹙眉:“别说话,看我把脸给你刮花了。”
于是他便不再说话,安静地望着他,漆黑的眼眸里蓄着星星点点的笑。
等到仔细的全部刮干净,又用清水给殷无殇洗净下巴上的香胰子,穆溪知感觉自己两条手臂都累得酸疼不已。
到不是活有多重,主要怕给他刮出血。
于是将两条手臂软软的搭在殷无殇的肩膀上,“累死我了。”
殷无殇将他抱进水里,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见他没有排斥,然后薄唇又顺着他的耳际流连在他的脖颈。
周围的空气迅速升温,穆溪知听了自到己胸腔里传来令人脸热的剧烈心跳声。
但是殷无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下了,眯着深沉的眼眸幽暗的盯着他。
穆溪知被亲得已经有些迷离,不明所以的问:“为何这般看我?”
殷无殇眼底透出点似笑非笑的邪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缓缓的问道:“溪知,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穆溪知有些茫然:“……什么?”
殷无殇俯首将薄唇印上他的唇,“刚才出去拿剃刀的时候,我顺便问了甲一,他说你今日午膳并未喝参茶参汤之类的补品。”
穆溪知继续茫然:“什么意思?”
殷无殇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可是你今日仍旧和昨晚一样,被我一碰就欲火难消,所以昨晚你也没有喝参茶对不对?”
穆溪知迷离的眼睛瞬间清明了许多,“殷无殇,你到底想说什么?”
殷无殇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目光审视着他:“所以是不是巫恒那个为老不尊的,又给你开了什么乱七八在的方子?”
“没有。”
穆溪知连忙道:“你别瞎冤枉人。”
殷无殇不信:“那是为什么?我进山洞之前的那晚你还不曾如此敏感,难道时隔两日,你就突然变得欲望深重了?“
穆溪知:“……”
虽然早已过了青涩纯情的年纪,但穆溪知还是被问得脸颊发烫,一边佩服殷无殇在药瘾的折磨下还能如此细心敏锐,一边又不知道该如何给出合理的解释,于是干脆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嗔怒的道:“还不都怪皇上榻上的功夫太好,我原本在云郡就素了三年多,那晚又被皇上伺候得太舒服了,所以一直念念不忘,以至于一见到皇上这张脸,身体就控制不住的起反应,这个理由皇上可还满意?”
殷无殇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说辞,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耳畔肆无忌惮的笑,低低沉沉的震动的胸腔。
穆溪知闭了闭眼,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恼了,面无表情的推他:“笑够了么,笑够了就起开。”
殷无殇听出他的不悦,亲着他的脸颊和耳蜗,哑声道:“我很喜欢,溪知,只要你想要,随时随地我都愿意奉陪。”
随时随地……
当他是发晴的动物吗?
穆溪知气得咬了他一口,“你再废话我就真生气了,到时候别求我。”
殷无殇又亲了他一下,语气里仍旧带着愉悦的笑意:“不生气,以后在榻上,我尽量每次都让你求我。”
“……”
穆溪知忍不住抬手锤了他一下:“你到底有完没完?”
“还没开始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
殷无殇说着便哗啦一声将他从水里抱起来,然后就那么湿淋淋的大步朝床榻走去。
在这个天光未暗的下午,他和殷无殇,身体相贴,不知疲倦地拥吻,享受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