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意识混沌的问他:“我的脸你已经看了十余年,到底还有什么可看的?”
穆相白日里清傲风骨的模样自然是光风霁月,但我更喜欢看溪知夜里在我怀中的温柔模样。
穆溪知感觉自己羞耻得已经要烧着了。
这人不知何时学的如此嘴坏,在榻上更是越发的口无遮拦。
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掩耳盗铃的想,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要他不觉羞耻,那羞耻的就是别人。
进门那么久,既不提赐婚也不提善乐长公主,甚至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分明就是自己不忍心拒绝看重的皇姐,又不想让他去上朝接受赐婚,所以才天还没黑就眼巴巴的赶过来缠着他。
而自诩意志力惊人的自己,今夜却没能抵挡住爱人的轻声软语,甚至有些贪婪这所剩无几的喜乐时光,于是便将什么原则和底线全都抛诸脑后,放任自己放纵了一回。
穆溪知醒来时,阳光已经洒满了房间,温暖而明亮。她揉了揉眼睛,发现殷无殇已经不在身边。她靠在床头,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四肢似乎还在发着懒,不愿意动弹。
穆溪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更加清醒。她知道,尽管昨晚的快乐难以忘怀,但今天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沉溺于回忆中。
她缓缓地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感觉到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
房门吱呀一声,穆溪知抬眼,看到竟是徐顺走了进来,一脸喜气洋洋地道:“主子,皇上特许小的留在相府伺候您,以后就不用回皇宫啦。”
不等穆溪知说话,徐顺又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了,都是小的下厨亲手做的,待会儿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穆溪知昨夜被翻来覆去了那么久,自然耗了许多体力,五脏庙早就造·反了。
“那就传早膳吧。”
穆溪知洗漱完,看到椅子上已经被放了厚厚的软垫,且四把椅子全部都放了。
他心想徐顺不愧是李忠精心挑选的人,聪慧细致,既照顾了他的身体,又不着痕迹的防止他难堪尴尬。
穆溪知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坐下来,一边喝着新鲜的豆浆,一边对徐顺道:“你一会儿去宫里,请崔太医来一趟。”
顿了下,又道:“顺便探听一下今日早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徐顺被派了任务很兴奋,一溜烟儿的就跑出去了。
穆溪知吃了几口便握着筷子出神,其实孙太后把他看得很透,他的确是见不得百姓罹难,更见不得殷无殇被欺骗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