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企图挣脱,但两人力量相差实在过于悬殊,他避不开也逃不了,只好企图用软话哄对方冷静下来。
可是衣襟里的那只手揉得他脑子乱糟糟的,话也就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那个……你理解错了,我刚才的意思是,毕竟你一直都跟我睡在一起……若是你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岂不是我把自己夫君给弄得不行了?那我脸皮薄,可伤不起。”
衣襟里的那只手终于撤了出来,穆溪知刚要松下一口气,那只手边又挪到了他的下巴上,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将他的下巴太高,迫使他殷无殇对视。
“你方才说什么?相爷,我没有听清楚。”
穆溪知刚刚说话的时候脑子乱糟糟的,说的话也是颠三倒四,别说殷无殇没听清,连他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
但是下巴上的手指却不肯放过他,殷无殇用拇指抹了下他的唇面,然后轻轻一捏,便迫使他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了。
殷无殇垂眸盯着他的唇缝,漆黑的眸底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晦暗幽沉。
穆溪知被注视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错开视线,艰难的吐字道:“我说,我脸皮薄,伤不起。”
随着话音落下,那只捏着他的手也慢慢松开了,穆溪知闭上眼,暗自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难道是这句身体素了太久了么,刚刚殷无殇仅仅用目光,就差点让他失态。
可是还未等他将心跳平复下来,就感觉腰间一松,腰封居然被扯开了。
锦缎顺滑的衣襟自然垂落下来,紧跟着里衣也被挑开,熟悉的大手带着温热的体温一路从敞开的领口钻了进去,从上到下,划过覆着薄薄皮肉的肋骨,最后停在了柔软的腹部。
指尖绕着脐周打了个圈,然后又慢慢的向下探去,动作非常的克制,却又非常的催情。
穆溪知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他听见殷无殇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说:“不好意思相爷,也不是这一句。”
穆溪知双手紧紧攥着殷无殇的手臂,隐忍地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得太过明显,滚动着喉结哑声道:“我说,皇上若是龙体有损,对国本大大无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你别得寸进尺!”
他脑子里已经被殷无殇搅得一团乱,心想子主动承认关心,殷无殇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但是殷无殇却依旧不肯罢休。
“错了,这是上上句,你再仔细想想,我觉得我想听的那句不是这个。”
殷无殇的嗓音沙哑低沉,贴在耳边轻声低语的时候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顽劣诱·惑的意味。
“你仔细想想,平日里你在榻上翻来覆去求饶时,说什么最管用?”
“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出来……你不要得寸进尺!”
穆溪知无措的推拒着,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被殷无殇的手揉成浆·糊了,却神奇的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两个字。
但他并不想说。
可是他不说,殷无殇就不肯停下来,过了片刻,他终于受不住,只好屈辱的又别扭的说:“夫君,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