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扭着脖子在黑暗里与殷无殇那双如饿狼般炽热锃亮的眼眸对视了半晌,直到脖子都发酸了,最后自暴自弃地想,就当做是补偿,依了他吧。
谁让自己饿了人家整整三年呢,也难怪这人动不动就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
但到底是太久没有亲昵过,心头还是难以抑制地泛起一抹羞耻,他合上眼睛,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殷无殇立刻像是喝了八锅十全大补汤,浑身的血液瞬间就烧腾了起来,他立刻抓住穆溪知的手,低哑的声音里含着笑意:“溪知,这几年你弄过吗?”
穆溪知:“……”
穆溪知发烫的脸颊上没有任何表情:“闭嘴。”
殷无殇呼吸加重,沉沉带喘,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你心里想的是我吗?”
穆溪知:“……你有完没完?”
殷无殇喘声里带着笑:“我就是想知道,好几年过去,你的技术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
穆溪知:“……”
求着他帮忙,他磨不过答应了,现在又开始挑肥拣瘦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害羞了吗?”
穆溪知:“……”
我害羞个鬼。
“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溪知你害羞的样子,的确是……嘶——”
穆溪知被他不厌其烦的念叨惹得有点恼。
殷无殇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把闷笑着把人往怀里使劲儿楼了一把,下巴抵在穆溪知的头顶,哑声道:“看来我的溪知这几年当真一直在为我守身玉如呢。”
穆溪知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混蛋一边享受着他的伺候,一边嫌弃着他,其实是一直在套他的话呢。
他都亲口说了自己这几年从来没有过别人,殷无殇居然还敢不相信?
……
最后,许是困极也累极,穆溪知眼皮一合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穆溪知坐在榻上,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自己身上明显被换过了的里衣。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衣料是白色的。
而此时身上这件是玄色的,尺寸也明显大了许多,毫无疑问,这是殷无殇的。
殷无殇身上有伤干不了这些,那都是谁换的?
又是谁给他擦的身?
穆溪知抚着额头绞尽脑汁的回忆,但是昨晚的自己就像是睡死了一般,半点印象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