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奴才发愁操心的时候,两位主子正在商量的,也是同一件事。
只不过商量的方式和气氛都有些……一言难尽。
因为穆溪知此刻正坐在殷无殇的怀里,低头吻着对方的唇,将口中的果酿缓缓的渡进对方的嘴里,然后问了句:“回京之后,我是不是就得奉旨完婚了?”
殷无殇喉结滑动,将口中的酒液咽了下去,在说话之前又追过去捉着穆溪知的唇狠狠的亲了一阵儿,才道:“都听你的,你想完婚就完,不想完我就收回成命。”
穆溪知被亲得气喘吁吁,道:“还是完吧,这样才能打消太后和孙国舅的警惕,也方便派灵心灵意替我们做事。”
殷无殇伸手扯开穆溪知的衣领,低头在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啃了两口,委屈道:“那我心里头发酸怎么办?”
“不用酸,到时候洞房花烛都是你的。”
穆溪知面颊微红,凤眸湿润,慵懒闲适的坐在殷无殇的腿上,靠着他的肩,那抹睥睨终生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像是染了凡尘的仙,不可亵渎又充满了诱·惑。
殷无殇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热的都要冒泡了。
他的溪知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用宽衣解带,不用搔首弄·姿,就那么静静往那儿一坐,便能勾的他四肢百骸都燥·热难忍。
那双眼,那鼻子,那勾着抹似笑非笑的薄唇,仿佛都在传播着带有某种蛊惑欲的讯息。
来抱我啊。
来亲我啊。
来将我拉下凡尘一起享受人间极乐啊。
而在蛊惑的同时,罪魁祸首却又似浑然不觉,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清冷淡漠拒人千里的疏离气质。
而这个仿若谪仙的美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怀里,用那种能让他瞬间疯掉的眼神不知死活的撩·拨着他。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真想造个金屋把你藏起来。”
殷无殇咬牙切齿地说:“一眼都不给别人看。”
“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穆溪知意味深长的吟了两句《长门赋》,垂着脖颈与殷无殇鼻息相闻,说:“你想做汉武帝,我可不想做那长门怨妇陈阿娇。”
“你想做怨妇也没机会。”
殷无殇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也谁都不会碰。”
“你谁都不会碰……”【那皇后腹中的孩子哪儿来的】,但还没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殷无殇已经仰着脖子亲上了他的唇。
穆溪知感受着那柔软的触碰,眸底泛起一层凉凉的自嘲。
还说不想做陈阿娇,穆溪知啊穆溪知,你刚才差一点就成了怨妇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
亲了一会儿,殷无殇仿佛才想起他那半截话,眼神灼热似火的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在他的唇上一下一下的啄着:“嗯?”
“我说,”
穆溪知用手臂圈住殷无殇的脖子,眼神沉·沦的呢·喃道:“春·宵苦短,不如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