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殇觉得这个他还真辩解不了。
因为只要与穆溪知同塌而眠,他就会情不自禁的将人抱在怀里,这是多年来早已形成的习惯。
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在加上他那两句没头没尾的梦话,也难怪溪知会误会。
殷无殇忽然有些头疼,觉得就算自己说了梦里的情景,溪知也未必肯信了。
但该说还得说,溪知信了最好,若是不信……他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哄人消气了。
于是快速的将梦里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加重语气重复一遍:“……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想要那只猴子。”
穆溪知耐着性子听完,然后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故事编的不错。”
殷无殇:“……”
殷无殇气结,又无奈:“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什么,你刚踹我那一脚解气没?若是还没解气就再踹两脚,只要你别生气伤着自己身子就行。”
穆溪知:“……”
“本相身子乏的很,没那个闲劲儿往你这头犟驴身上使。”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听到对方彻底服软,自然也就懒得计较了。
“噗……”
躲在门外偷听了一大早上的徐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连皇上都敢踹,他家相爷果真威武!
殷无殇听到动静顿时黑了脸,冷声问道:“谁在外面,滚进来!”
他在穆溪知面前怎么着都行,但绝对不能在外人跟前失了身为君主的威严。
徐顺登时如受惊的家雀儿一般抖了两抖,觉得自己小命可能要休矣。
扭头看了眼仍旧被薛城拉着在远处说话的李忠,在跑过去求救和立刻进去回话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硬着头皮推开门走进去,便对着已经从脚踏上起来的皇上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皇上圣安。”
殷无殇立在屋子中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内侍,冷笑道:“你刚偷听的可愉快?”
徐顺贴在地上的手指顿时抖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奴才……奴才不敢。”
这是穆溪知披着外袍走了过来,问道:“徐顺,你可是有事要回?”
徐顺听出相爷这是在替自己解围,立刻道:“回禀皇上和相爷,薛城将军来了。”
穆溪知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殷无殇道:“是我命他过来的。”
穆溪知点了点头:“是该见见,北疆军饷被贪的事的确需要当面谈一谈。”
但是想到二人之前闹得挺僵,忍不住叮嘱道:“你们好好谈,别见面就吵。”
殷无殇心头顿时一软,莫名有种丈夫被妻子关心的微妙感觉,温声道:“都听你的。”
穆溪知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徐顺,脸颊不由得发热,嗔怪的看了殷无殇一眼,道:“皇上还是赶紧洗漱吧,别让薛将军久等了。”
然后又对徐顺道:“你也别跪着了,赶紧去叫李公公过来,伺候皇上更衣洗漱。”
徐顺这才起身,道:“师父去安排薛将军用早膳了,奴才这就去喊师父过来伺候皇上。”
殷无殇这会儿心情好,便异常的好说话:“算了,洗漱而已,朕自己又不是做不来,再说不是还有你家穆相呢么。”
穆溪知:“……”
刚气完他还要使唤他,这人可真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