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修礼被骂得表情一僵,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浅了下来。
他目光猥·琐的扫视着穆溪知慢慢爬满潮红的脖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穆溪知,你不过就是个屈人身下以色事人的玩意儿,装什么正人君子?一个被人玩儿腻了的东西,本公子不嫌弃还愿意接盘,你不说感恩戴德,居然还敢骂本公子是禽·兽?那本公子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
他说着突然扭过头朝门口的方向大喊一声:“来人!”
话音未落,门便吱嘎一声被打开,随即三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便先后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一个戴着仙鹤云纹面具的魁梧男人。
男人的身后左右两侧分别立着两个瘦高的男人,脸上同样带着面具,只是那面具上只有云纹,没有仙鹤。
穆溪知:“……”
居然就这么大刺刺的直接带着暗卫的执行任务戴的专属面具出来,这甲一也真是够懒的了。
哪管将面具换成一块黑布也行啊。
好在孙修礼根本没见过戴面具的暗卫,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直接命令道:“赶紧给本公子松绑,再烧一锅热水,然后你们就可以去找韩太守领赏去了。”
但是三个人却谁也没动。
甲一目光冰冷的朝孙修礼看去,“找韩太守领赏?”
孙修礼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啊,今日做这个局是他韩老儿孝敬本公子的,你们不找他领赏,难道还要本公子出钱不成?别啰嗦了,先给本公子解开再说。”
甲一僵硬的扯了下唇角,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艰难的扯出了一丝扭曲又骇人的微笑。
“我不认识韩太守,且讨厌跟官府有关的人,老三,把这个人拎出去杀了。”
孙修礼当即震惊得双目圆瞪,嗓子直接破了音:“你说什么?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就敢杀我?”
甲一说完便已作势要走,闻言又停住转过了身,目光幽冷的看向孙修礼:“那你说说,你是谁?”
孙修礼刚要说话,便听见穆溪知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说不清为什么,他下意识的住了口。
穆溪知在这时出声道:“这位英雄,我兄长适才只是随口胡言,虚张声势而已,我们不过是商户之子,哪里认得太守那么大的官。你抓我们,无非就是为了求财。我们家中殷实,不如让我兄长休书一封,然后派人送到我家中,我们兄弟三人皆在你的手里,家中父母定会以高于楚馆十倍的金银赎人。”
穆溪知虽然被绑着,头上的白玉发簪和腰间配饰皆已被剥去,黑发如瀑的散在肩头,有些形容狼狈,但神情依然镇定,谈吐亦是波澜不惊。
甲一却冷笑一声,道:“看得出你们都出身富户,所以才要杀了干净。城中商贾多与官服勾结,放了你们,就等于留下了后患。”
穆溪知立刻否认,他喉咙有些干哑的道:“你杀了我们,家中父母肯定要报官,若是惊动了前来赈灾的京都官员,就是逼着韩太守出兵剿匪,那你可就摊上大·麻烦了。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放我们回去,此事我们绝不追究,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