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做什么,当心着凉。”
殷无殇拉着他躺下,借机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道:“我也不相信老师会参与此时,只是他与方启毕竟是亲父子……不过你放心,若他是清白的,我绝不会冤了他。”
穆溪知紧皱着眉头,抿了抿唇,殷无殇这话,就是十有八·九断定方启有罪了。
但他又有些疑惑:“既没查到实证,你又是如何发现方启与贪污军饷有关的呢?”
殷无殇便自己出发那晚方启一反常态阻止他来北疆的事说了一遍:“……连李忠那个蠢笨的都看出来了,他当时煽动其他几位阁老一起阻止朕来北疆,应该就是担心朕见到薛城。”
穆溪知:“……”
李忠可不蠢笨,在某些事上比你这个棒槌聪明多了。
大概是穆溪知的表情里的鄙视太明显了,殷无殇立刻道:“我知道李忠很会哄你开心,但在你心里他也不能超过我吧?”
这把干醋吃的实在无厘头,穆溪知忍不住笑:“我说什么了?”
殷无殇气呼呼的道:“你是没说什么,但你的眼神什么都说了,别以为我看不懂。”
说着还使劲将他往怀里搂了搂。
穆溪知无奈的去掰他的手:“松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殷无殇这才将胳膊上的力道松了松,但脸颊依旧贴着他的脸颊,道:“那你现在就说,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穆溪知笑出声:“你怎么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
殷无殇又开始耍赖:“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说给我听。”
穆溪知无奈,只好道:“殷无殇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
殷无殇便开心的笑了起来:“不错不错,都会举一反三主动加上‘永远’二字了,我的溪知果然是天下第一俊美聪明之人。”
穆溪知:“……你这夸得也未免太肉麻了。”
殷无殇咬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廓和脖子上,低声道:“我还有更肉麻的呢,你要不要听听?”
穆溪知倏地麻了半边身子,脸上也瞬间泛起一层红·晕,羞恼道:“说正经事的时候,你能不能有点正经?”
殷无殇手往他里衣里探:“对我来说,伺候夫君高兴,便是第一要务。”
穆溪知闭了闭眼,按住他作乱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道:“好了你别闹了,我没事,你无需用这种法子来转移我的情绪。”
殷无殇愣了愣,有些悻悻的道:“都被你看出来了啊?”
穆溪知点点头:“我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还不至于伤及自身,因为我相信老师是清白的。所以……”
他轻轻的深吸口气,转过头,郑重的看着殷无殇的眼睛,问:“殷无殇,若方启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株连。”
殷无殇没有半点犹豫,点头道:“好,我答应你。若真有那天,我会赐他告老还乡,安度晚年。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穆溪知是放心了,可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现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