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头
璃公子2025-02-13 09:142,017

穆溪知象征性的敲了下门,也没理会里头皇帝陛下带着怒火的声音,直接推开便走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整整齐齐跪在地上的三位主审官全都朝他看了过来。

穆溪知不由得微微一怔。

只见那三人个个脸色煞白,额间滴汗,双目无神,神情惶恐不安……

啧!这惨淡的模样,是全都被殷无殇给赐了毒酒了吗?

而斜对面的皇帝陛下则是阴沉着一张俊脸正在写字,估计以为进来的是李忠,也没抬头,直接骂道:“滚出去,朕现在谁也不见。”

“参见相爷!”

不知道是谁突然反应了过来,率先出声。

另外两人也忙跟着道:“参见相爷。”

穆溪知眉心一跳,急忙侧过身,瘸着腿往旁边让了两步:“三位不必如此多礼。”

这三位都是朝廷重臣,论品阶比他低不了多少,尤其是刑部尚书已经年逾五十了,这种跪拜大礼他可受不起。

殷无殇这才猛地抬起头朝门边看过来,看到他时似乎愣了一下,接着立刻扔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你的腿怎么了?”

穆溪知轻描淡写的道:“没事,不小心磕碰了一下。”

“好好的怎么就磕到了?叫太医看过了吗?”

殷无殇皱眉扶住他,接着朝站在门口的李忠道:“你是死人吗,看到穆相受伤了也不知道把人扶进来?”

李忠:“……”

刚才是谁说不许任何人打扰又说谁也不见的?

现在又来怪他了?

“是奴才的错,请皇上责罚。”

“连个话都回不明白,自己去领罚……”

“微臣的腿又没断,用旁人扶什么?”

穆溪知将自己被扶住的胳膊收回,不咸不淡的打断道:“也是微臣没等李公公通禀就擅自进来了,皇上要责罚,责罚微臣就是了。”

殷无殇抿唇看了他一眼,只能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脸色仍是不大好看。

看穆溪知言语动作皆规矩疏离的样子,他扫了跪在地上的三个人一眼:“你们三个先退下吧。”

三人如蒙大赦,立刻叩头谢恩,退出去的时候都对穆溪知投来感激的眼神。

书房门一关上,殷无殇便伸出双手直接将穆溪知抱起来,转身走到桌案后把人放到了椅子上。

穆溪知一低眸便瞧见了桌面上墨迹未干的“平心静气”四个大字。

皇帝陛下的墨宝字如其人,刚劲有力,铁画银钩,笔走龙蛇,十分漂亮。

只是笔锋间杀气腾腾,看起来跟心平气和半点不沾边。

穆溪知:“……”

真是好奇刚才那三个人到底干了什么,居然能把皇帝陛下气成这个样子。

“案子审的不顺利吗?”

他说着便要站起来,伤在膝盖上坐下比站着的时候更疼了。

但是屁股刚一离开椅子就被某人一把按了回去,穆溪知疼得皱了下眉。

“腿伤了就老实坐着,还瞎折腾什么?我这就叫李忠去传太医过来。”

穆溪知道:“不用,先说正事,然后再传太医。”

殷无殇见拗不过他,只好道,“今天一早突然有个老妇跑到大理寺,声称自己是萧府负责洒扫的家奴,说是亲眼看见那件龙袍是刘炳义趁萧远山上朝的时候悄悄藏进密室的。”

穆溪知道:“可是秦大人带人查抄萧府的时候,不是将所有人都拿了么,怎么还有人在外头?”

“那人说她前些日子得了疫病,一直住在医馆里头治病没在萧府,直到昨天身体才痊愈,回去看到萧府门上被贴了封条,今日一大早就跑去大理寺替萧远山喊冤了。”

穆溪知微微眯了下眼睛:“那她这个病好的可真是挺巧。”

殷无殇哼了一声:“还有更巧的呢,那老妇不但把事情说得有鼻有眼,连那裹在龙袍外头的包袱皮是什么样色的都说得一丝不差,最可气的是,偏偏那个刘炳义昨晚还死了。”

穆溪知皱眉问:“刘炳义死了?怎么死的?”

殷无殇道:“说是自己吊死的。”

穆溪知道:“然后那三个主审官就信了那个老妇的话,认为刘炳义是畏罪自尽,跑来跟你说要释放萧远山了?”

殷无殇再次冷哼一声:“不仅如此,还说应该给萧远山官复原职还应该另外封赏加以抚慰,你说朕的朝廷怎么养着这么些个草包?”

难怪殷无殇会生气,的确是挺气人的。

看来那个萧远山的威望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估计那几个主审官的心压根就是偏向萧远山的,才会这般轻而易举的就下了判断。

“你这朝廷养的也不全是草包,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弄死刘炳义,又能将萧府被遗漏的老仆精准的找出来,可见其手段非同一般。”

穆溪知低笑了一声:“他以为刘炳义一死,就能死无对证将自己摘干净了,算盘打得可真响。”

殷无殇看到穆溪知笑了,心里的恼火也跟着消了大半。

毕竟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他已经整整十多个时辰没看到溪知的笑容了。

虽然那笑容看着凉飕飕的,但总比冷着脸强。

殷无殇眼神珍惜的看着眼前人的笑容,低声道:“看样子,相爷已经想到对策了,不妨说来听听。”

穆溪知瞬间收起脸上的淡笑,道:“下午我亲自去听审。”

殷无殇:“……”

意思就是不想跟他说呗。

静默了几息,他又问道:“你这受了伤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难道是掐指一算,算到案子出岔子了?“

穆溪知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掐指一算,他又不是神棍,哪儿有那个本事。

“我听说,你将御史台的言官们都给罢官了,是真的吗?”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生气才特意赶过来的呢,原来竟是为了那些个胡言犯上的东西来求情的。”

殷无殇语气酸酸的道。

穆溪知的面上却毫无波澜,语气淡淡的道:“对,我就是来求情的。言官的职责就是上谏君下谏臣,而且他们说的也没错,不该被罢官。”

殷无殇眉梢一抬,道:“既然是求情,总得有点诚意吧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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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假死后,皇帝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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