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俩
璃公子2025-03-11 14:302,100

殷无殇似是没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愣了一下才丢开酒盏,用衣袖擦去他唇角溢出来的酒液,闷声道:“这酒是皇叔特意给你我泡制的药酒,没放什么合欢散。”

穆溪知忍着胃里的燎烧,笑着道:“我猜到了。那合欢散药性猛烈伤身,就算你生气罚我喝了一杯,也绝对不会灌我喝第二杯,因为承希哥哥不管怎么生气,都不会真的伤害我。”

殷无殇淡着一张脸:“就你聪明。”

穆溪知之前在寿宴上就喝了不少,酒意还未曾散去便又被灌了两盏烈酒,就算他酒量尚可也禁不住微醺了。

穆溪知勉力维持脑中清明,眯眼看着殷无殇先是放下了帷幔,然后从床榻底下拽出了一个箱子。

在殷无殇弯腰打开箱子的时候,穆溪知下意识看了过去,只瞧见里面一片金灿灿,珠光宝气四溢。

他迟缓地眨了下眼,问了个问题:“殷无殇,这是你的私房钱吗?”

殷无殇动作微顿,然后拎起一串东西带着叮叮铛铛的声音站了起来:“不是私房钱,是给你准备的惊喜。”

穆溪知迟缓地动了行目光,借助纱帘外透进来的烛光,看清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副黄金打造的了镣铐,上面还镶嵌着璀璨华贵的红宝石,中间连着一条链子,链子上还挂着小铃铛……

这般华丽的镣铐是做什么用的?

穆溪知看得懵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了。

竟是一套淫·具……

他感觉有点荒谬:“你弄这劳什子是想做什么?。”

殷无殇没有说话,而是哗啦一声将东西放在榻上,然后将那金灿灿的、话里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穆溪知的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即挣扎道:“殷无殇,你疯了吗?”

他被锁的有些恼,这混账居然拿这种玩意儿往他的身上用?

殷无殇冷冷的低笑一声:“我不该疯么,你昨晚又抛弃了我。”

一句话把穆溪知心里的恼怒冲散了大半。

他抬手抚了下额头:“你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不都让暗卫给你传信了吗?”

“你那是想把暗卫支开吧?“

殷无殇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暗光里的面容也有些模糊不清,穆溪知在眩晕里听到对方状似平静地道:“就像当年,你去北疆赈灾,在城门出你答应我会尽早回来,其实你却是想拖着中毒的残躯将自己葬在北疆。”

穆溪知:“……”

怎么又想起翻旧账了?

“我知道你今日很生气,没有发作只是因为顾忌着我的生辰在哄我。”

殷无殇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手铐的另一头铐在床柱上,一边道:“可是我已经跟你认过错了,也同你说了那样做的缘由,你嘴上答应我不生气了,结果转头就串通那三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偷偷溜走……你这心口不一的做法,和当年一模一样。可当年是因为先太后逼你,而今又是因为什么,是担心我真的会拿你去和亲,所以才急着要逃跑吗?”

穆溪知:“……”

自说自话就能编一场大戏,你咋不去写画本子呢?

看来殷无殇的心病不光是自己假死的那一遭,当年去北疆的那一趟难道也给他留下了阴影?

没想到表面看着无坚不摧的皇帝陛下,内心居然如此脆弱。

看到穆溪知的态度逐渐软化,不再抗拒,便知自己胜利在即。

原本以为那些新鲜玩意儿只能在心里想一想,永远都没机会用上,没想到今晚终于能试上一两样了。

穆溪知醉得脑子迟钝,并不知殷无殇演这一出只是为了满足肚子里的那点花花心思,以为对方真的因为自己而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心里阴影,一时间只觉得自责又心疼。

还傻乎乎的暗卫对方:“我当真已经不生气了,也当真没想离开你,我只是搭了那三个人的马车一趟而已,你别误会……”

“我看你在寿宴上没吃什么东西,担心你晚上饿。”

殷无殇截断他的话,拿起脚铐往他的脚腕上烤,“所以便让李忠挑了几样你爱吃的菜,给你送过去,然后李忠便跑回来禀报,说你不见了,你知道我当初是什么感觉吗?”

在听到消息的时候,他的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虽然当着朝臣和宾客的面勉强维持着没有失态,但端着酒盏的手却抖得将酒洒出了大半。

他害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内心的恐惧从指尖蔓延到心尖,开始猜测是不是宫中混进了何吉特的人,担心他的溪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匆匆离席,浑身冰凉地找到高奇,命他派一部分人秘密搜寻整座皇宫,再派一部分人搜寻整座皇城。

然而还没等动作,甲三就送回了消息。

他这才知道,穆溪知不是遇到了危险,而是自己走出了皇宫,还上了那三个混账的马车。

那一瞬间,他差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即刻率领禁军去将穆溪知捉回来,但最后他还是堪堪找回了一丝理智,选择直接来相府里等着。

“若我真的想走,就不会让暗卫给你传递消息了。”

穆溪知感觉自己很热,想去扯衣领,却听见哗啦一声响,自己的手根本够不着,于是道:“殷无殇,我好热……”

殷无殇低下头,穆溪知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

皇帝陛下那双眼眸里哪还有半点阴郁,眼底全是亮晶晶的兴奋,唇角还含着一点笑,轻声细语地说:“溪知,待会儿出了汗,你就不热了。”

前后反差之大,简直跟分裂了似的。

穆溪知头脑混沌的想,殷无殇如此喜怒无常,也都是因为他。

殷无殇再从那个箱子里拿出了什么他没去仔细看也没问,身上的衣裳被剥开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拒绝。

穆溪知的脸庞被酒意熏出一股醉人的薄红,漂亮的凤眸被水雾洗得漆黑清润,迷蒙的神情愈发显得那张倾世的面容容颜极盛。

殷无殇仔细的端详着,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独享的好看。

细碎的锁链声里,殷无殇怜惜地亲吻着穆溪知紧的耳垂,低声说:“今夜,我带你体验一下别具一格的快乐……”

虽然今晚闹的这么一出令他担惊受怕了一阵,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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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假死后,皇帝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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