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正疑惑着,便听见殷无殇道:“但是穆相却误会朕与皇后琴瑟和鸣,还有了龙胎。”
明明躲在被子里却一再被点到的穆相:“……”
那是他误会吗?
那不是你自己昭告天下,又派人将中宫有喜的圣旨巴巴的送到北疆的吗?
然后便听见皇后轻笑了一声,道:“穆相,本宫有个戏法,你可愿一观。”
穆溪知只得硬着头皮从被子里出来坐起身,艰难道:“微臣身体有恙,无法起身行礼,先请娘娘恕罪,再者,尊卑有别,微臣岂敢让娘娘作戏法之术……”
然后没等他说完,便见皇后伸手从衣袍里拽出一个椭圆形的小软枕冲他摇了摇,之前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变得平坦无比。
穆溪知一时有些目瞪口呆:“……”
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皇后便背过了身去,等再转回来的时候小腹又变得微微鼓起了。
“穆相可看明白了?”
穆溪知:“微臣……看、看明白了。”
虽然殷无殇之前就已经跟他说过皇后没有身孕,但亲眼看到龙胎变成了枕头,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皇后又朝殷无殇道:“那皇上对臣妾的表现可还满意?”
殷无殇转头看了穆溪知一眼,低声道:“穆卿可满意?”
穆溪知这才回神,也没接他的话,直接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殷无殇又躺了回去。
因为坐着的姿势令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实在是疼。
殷无殇似是被他这副有些羞赧的模样逗得挺愉悦,低低的笑了好几声,才抬起头对皇后道:“你做的不错,作为嘉奖,朕会留你父亲一命,方氏一族也不会株连,朕与你的交易也同样作数。”
皇后伏身下拜:“皇上隆恩,臣妾永世不忘。”
殷无殇抬抬手:“起来吧,漂亮话就不用说了,好好的把朕的儿子生下来才是正经。”
溪知鹑:“……”
这题有点太难了吧?
怀里揣个枕头要怎么生出个儿子来?
但是皇后似乎并不觉得难:“臣妾明白,请皇上放心,半年之后,臣妾定给您生个聪明伶俐的太子。”
穆溪知:“……”
他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这两人讲的疯话。
皇后又道:“皇上,臣妾还有一个请求。“
殷无殇似是心情很好,“讲。”
“臣妾自从三年前入宫之后就再没回过家,如今家中遭逢巨变,臣妾想回去看看年迈的祖父。”
穆溪知心中一动,见殷无殇半晌没出声,忍不住转过身朝他看去。
殷无殇似有所觉,也转头看向他,淡淡的道:“穆相,你熟知律例,皇后在此时独自出宫回方家,是否有违法度?”
穆溪知信念微转便明白过来,殷无殇这是故意送他个机会,想让皇后念他的人情。
只是他并不需要皇后的任何回报,单单看在老太傅的面子上他也愿意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
“法度无外乎人情,太傅年事已高,遭此噩耗定受打击不小,就请皇上开恩,让娘娘回家省亲,去安抚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