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这才发觉自己一时竟忘了这里不是相府,还真是被气糊涂了。
他边挣扎着起身边道:“是微臣僭越了,冒犯了皇上的龙榻,真是罪该万死,微臣这就离开。”
“身子才好点,你又闹什么?”
殷无殇似是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按回软枕·上,皱眉道:“别再给我阴阳怪气的,连我这个皇上你都没放在眼里,现在说什么冒犯龙榻的屁话?”
穆溪知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再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按更是动不了,只能着皱眉的看着他:“我何时没把你放在眼里了?”
殷无殇也皱着墨眉,道:“你如果真的把我放在眼里,就不会……”
没等他说完,外边传来李忠的声音:“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殷无殇起身将那没什么遮挡作用的纱帐放了下来,然后道:“让她进来。”
穆溪知:“……”
他皱眉低声问道:“你让她进来做什么?”
难道殷无殇是想让整个皇宫都知道他睡上了皇上的龙榻吗?
殷无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穆溪知刚要叫他出去见皇后,纱帐外已经出现一道女子身影,看得出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动作有些笨拙地地朝龙榻的方向行礼道:“皇上,臣妾已经备好了午膳,特意来请您过去。”
殷无殇却没接皇后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穆溪知,慢条斯理的道:“穆卿,刚刚咱们说到哪里了?”
穆溪知震惊的睁大双眼:“……”
你是不是有病?
殷无殇看着他吃惊的模样,满意的勾了下唇角,然后作势道:“哦,我想起来了,咱们说到你是如何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
穆溪知无端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抬手便想去捂对方的嘴,手腕却在半空被擒住,然后殷无殇还将他的手指送到唇边轻轻的亲了亲。
穆溪知:“……”
这人不是有病,而是有毒吧?
使劲挣了一下却没挣开,接着便听见这人慢条斯理的道:“平日里的言语顶撞就不必说了,你偷走了我的心,人也被你睡了又睡,结果你现在却嫌我老了狠心要抛弃我……”
这话说得殷无殇自己都觉得牙酸,但是没办法,这次实在是把人欺负得狠了,哄人他又不擅长,只能靠插科打诨耍无赖来替自己找补找补:“正好让皇后来评评理,你如此这般,可有半点将我放在眼里?”
穆溪知:“……”
让皇后来评理?
这人八成的是疯了。
要不然不可能做出这么疯癫的事,说出这么疯癫的话。
但他很正常,不可能陪他一起疯,殷无殇不要脸面他还想要。
于是拉起被子默默盖住了自己的脸。
但即便盖着被子,也无法隔绝皇后的声音。
“皇上与穆相调·情,何必拿臣妾来作伐子,臣妾与皇上不过是名分一场,说到底只是外人一个,哪有资格给您二位做评判呢。”
穆溪知在被子里耳朵动了动。
皇后说她与殷无殇是名分一场,殷无殇也说他从未碰过皇后,那皇后那隆·起的小腹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