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素了许久,穆溪知又刚刚经过一场大病劫后余生,补精益肾的药酒加上参丸,身体很快便涌起一股烈焰般的冲劲儿。
“光风霁月,清心寡欲?”
殷无殇看着面色薄红朝自己缠上来的人,喟叹的语气里带着愉悦:“相爷,你此刻的模样跟这八个字可沾不到边儿,依我看,应该是风流妩媚,风情万种才对。”
穆溪知手臂搂着殷无殇的脖子,白皙的面颊已经爬满了薄红,他眯起水雾迷蒙的凤眼,呵气如兰的蛊惑道:“清心寡欲的是大殷丞相,风情万种的是你的爱侣,我的皇帝陛下,你想要哪一个?”
“我两个都要。”
殷无殇一把将人捞起来,走到榻边直接压了下去,目光如火的盯着身下的人,说,“你给吗?”
穆溪知没有回答,直接抬起脑袋吻了上去。
参丸的药力崔出强烈的情欲,衬得穆溪知那张如芝兰玉树的容颜越发妖冶起来。
他此刻像极了话本里写的那些专门吸人精气用来修炼的妖精。
但殷无殇丝毫不惧,哪怕这人真的要将他的一身精血吸干,他也心甘情愿。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溪知如此猴急的模样简直是难得一见,叫他便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他低头,抵着对方的鼻尖道:“想要我吗?”
穆溪知此刻已经被身体里的一股股热浪冲昏了脑袋,他勉强回了神,低声道:“……想要。”
殷无殇十分不要脸的道:“那就求我。”
穆溪知难耐的蹙着黛如远山般的眉,问他:“……你想让我怎么求?”
殷无殇蹭着穆溪知的鼻尖,更加不要脸狎昵道:“你就说,我想要承希哥哥,求承希哥哥给我。”
若在清醒时,穆溪知此刻肯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其踹下榻。
但眼下他被参丸的药力控制着,就犹如一个醉酒之人,一切言语行动都源自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刻在骨子里的深深爱意和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此刻压倒了他的全部理智。
穆溪知垂着凤眸,乌黑的睫毛如鸦羽般颤抖着道:“……我想要承希哥哥,求承希哥哥……给我吧。”
终于得逞的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
红绡帐暖,床帏摇晃,那声音一直持续道天色微明。
“混蛋……”
“相爷,你敢骂朕。”
殷无殇戏谑的道:“欺君犯上,你自己说,应该如何惩罚?”
“……你个王八蛋……”穆溪知红着眼骂道。
“骂得真好听,再骂两句。”
殷无殇轻笑一声:“皇叔已经告诉我了,你这参丸的后劲没有三天根本过不去,你夫君的身体强着呢,你无需担忧。”
最后,穆溪知用那双含着水光的凤眸看着身上的人。
显然没有缓过神,只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口渴……”
殷无殇这会儿哪有心思下榻去给他倒茶,随后摸过放在矮几上的酒壶,便给穆溪知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