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皇上身边最最忠心的狗腿子,李忠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于是苦着脸道:“不是奴才想多嘴,只是崔太医若问起皇上的伤情,奴才该怎么说呢?”
殷无殇直接抛给他三个字:“自己想。”
李忠:“……”
他想个屁。
“是,奴才这就去。”
李忠冥思苦想了一番,决定谎称穆相磕到了腿,毕竟皇上的龙体有损是大事,而崔太医又是太后的人,若是皇上受伤的事传到宫中,底下这些人都得跟着吃瓜落。
而穆相本来就正好病着,若是催太医问起穆相为何会磕到……他就谎称是头晕跌倒了。
结果崔太医听他说明来意,一个字都没多问,就干脆利索的把药膏给他了。
还一脸讳莫如深的叮嘱道:“告诉相爷,将此药膏涂在伤处,用掌心慢慢揉开,明日便可立竿见影消除痕迹。”
李忠听到“消除痕迹”四个字差不多就明白了,估计皇上原本就是让他给穆相拿药,因顾忌穆相的面子才声称自己受了伤,而他则歪打正着恰好蒙对了。
于是赶紧朝崔太医拱手道:“此事还望崔太医守口如瓶,对任何人切莫提起,尤其在相爷跟前,你也知道,相爷他一向脸皮薄。”
崔太医立刻点头,心领神会的笑着道:“相爷就是不小心磕碰了下,擦点药就好了,不值得提起。”
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李忠这才捧着药膏离开了。
一路小跑着将药送过去,又将崔太医叮嘱的用发说了一遍,然后捂着腹部道:“奴才今日吃坏了肚子,老想上茅房,所以只能劳烦穆相替皇上擦药了。”
李忠走了,殷无殇转身就来解穆溪知的腰带。
穆溪知用手按着道:“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殷无殇:“上药啊,不脱·衣裳怎么上药?”
穆溪知看着对方一脸坦荡的表情,慢慢松开了手,低声道:“我自己来。”
说着便转过身背对殷无殇,然而还没等他动作,就被一双大手板着肩膀转了回来。
“害什么羞啊,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再说你那些红印大多都在背上,你自己又够不到。”
穆溪知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都在背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殷无殇说:“那可都是我留下的,我不知道谁知道?”
穆溪知愤愤的瞪他一眼:“你还挺得意是吧?”
殷无殇三两下将他的里衣脱掉,动作熟练得就像脱自己的衣裳一样。
里衣退掉,青年劲瘦的筋骨露出来。
穆溪知皮肤很白,衬得那些痕迹青青紫紫,看着格外清晰骇人。
不难想象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他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道“能将你样的谪仙拉下凡尘,与我共享人间喜乐,我自然是得意的。”
一句情话来得猝不及防,穆溪知顿了顿才回了句:“油嘴滑舌。
殷无殇用手指挖出一坨药膏涂在那些红痕上,然后用掌心慢慢的揉·搓着:“若是觉得疼就吱声,第一次干这个活没有经验,下次应该就好了。”
穆溪知疼得直抽气,咬牙道:“你还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