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殇一开始是正经给人擦药,但擦着擦着就不那么正经了。
他看着那截雪白的脖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好想亲。
想亲出那种青青紫紫的印子,仿佛这样就烙上了自己的印记,证明这个人归他所有……
随着手上的动作变缓,薄唇也逐渐低了下去,不想穆溪知正好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殷无殇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后朝他脖子的位置轻轻吹了口气。
穆溪知:“……”
穆溪知心里有点气,“你在做什么?”
殷无殇睁眼说瞎话:“你脖子上沾了根头发,我给你吹掉了。”
穆溪知眼神里明晃晃的表达着五个大字:你骗鬼去吧。
殷无殇难得有种被看穿了的窘迫表情,但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在人病着的情况下还想着那档子事,那样会显得他很禽·兽不如。
最重要的是,穆溪知肯定会生气的。
于是他尽量摆出一脸坦荡的姿态,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身子不适,我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还碰你。”
穆溪知心道我信了你的鬼。
那呼吸热得都快能把他的皮肤给烫熟了,若不是发晴了,就只能是发热了。
但很显然,眼前的人一切正常,精神抖擞的很,半点发热的迹象都没有。
他垂下眼眸看着对方腰腹下的位置,合体的亵裤根本遮掩不住某些生理迹象。
他指着那支棱而起的小帐篷,面无表情的问:“你如没想碰我,那它这是在干什么?”
殷无殇还想替自己分辨,无奈事实胜于雄辩,一张俊脸不由得染起了一层薄红。
穆溪知捡起里衣边往身上穿边道:“皇上还是去别的屋里歇息吧。”
殷无殇动了欲念,呼吸有些不稳,尽力的克制着哄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它一见到你就自作主张的往起支棱,不过你放心,我知道轻重,在你身体恢复之前我绝不碰你一个指头。”
穆溪知一个字也不信。
他在床榻正中间的位置躺下,拉着被子给自己盖好,闭上眼睛淡淡的道:“那你更应该单独去睡,省着憋得难受煎熬。”
穆溪知说这话也不光是为了挤兑人,驿站的床榻都是单人的尺寸,殷无殇身量又十分高大,两个人睡在上面只能贴在一起。
而殷无殇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再贴着能睡得着才怪。
殷无殇哪里肯走,再三保证自己肯定老实睡觉什么也不做,可惜躺在榻上的人始终闭着双眼无动于衷,呼吸逐渐均匀绵长得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殷无殇看了看左右两侧都只能躺下半个人的床榻,又盯着那张哪怕是睡着了仍旧俊美的不像话的脸看了半晌,低声嘟囔了句“狠心的家伙”,才转身走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李忠见到自家主子出来,连忙将打到一半的呵欠给憋了回去,颠儿颠儿的上前道:“皇上有何吩咐唤奴才进去就是,您怎么自己出来了?”
然后便听见皇上气呼呼的告诉他:“你以为是朕想出来吗?还不是你家穆相将朕赶出来的。”
李忠:“……”
嗯,很好,穆相又成他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