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的东西很繁杂,繁杂的我甚至都耐不下性子去看。算了,还是明日去教室看吧。
其实我心中更在意的还是那线,直觉告诉我,好像没那么简单。
矿难的事情也还没有解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调查起来也很麻烦,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讲究证据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当年的证据。
上课的时候我刻意的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拿着那本画符的书开始仔细的琢磨。
平日里我就没什么朋友,也没人会注意我在干什么。
陶戟发消息给我说等放了学带我去工地看看,想要调查矿难之事还需要我的帮忙,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毕竟这可关系到了我的小命。阿秀还在我的屋子里呆着呢。
我从房间搬走也不知道楚衍回去了会怎么想。算了,我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又不关我的事。
“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陶戟拉过安全带示意我自己系好。
回过神,我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将在箱子里找到的黑线拿了出来,陶戟接过之后仔细的翻了两遍,最后又看了我一眼说:“这个东西你拿好了,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画符,我就告诉你怎么用。”
我一脸茫然,只好将黑线给收了起来。
陶戟在开车,我便又拿着那本书琢磨。其实看的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那么难了,我想等我回家买了朱砂黄纸那些东西,可以自己试一试。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符咒,感觉似乎有点难,比我们以前上学学的东西难多了。
我还向陶戟吐槽了一番,结果他说难就对了,要是简单这符咒师也不会原来越少。
我问他符咒师是什么,他说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没什么,等我以后接触了的多了就会明白。
我们到工地的时候还是那个小胖子接待我们的,说是会配合我们调查。看样子这小胖子还是有些权利的嘛。
陶戟扔给了我一份文档,是他自己调查出来的,文档里面关于这一块地方的记载还算是详细,只可惜的是从未记载过这里曾经是一座煤矿。
而当年这煤矿就开采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底下早就空空如也。也就是说,死无对证。
总不能将这底下的冤魂给招出来告诉所有人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会被当做神经病的好吧。
“现在怎么办?”我问。
“不知道!这件事我问过了很多人,都说不能拿到明面上谈。”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因为矿难而死的人都白死了?”我问。
陶戟沉默了许久道:“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本就有很多,这下面的冤魂不散,这大楼就是盖起来了也会出现事故,死去的人都已经死了,以后在这里居住的人可是无辜的。”
说着,陶戟一手拿出了几张符咒,还有他的那把匕首。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想散了那些冤魂,这样这座大楼就能正常的开工。原本的骷髅被楚一见灭了,现在阿秀也出来了,剩下的该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他能制服。
但……我该怎么向阿秀交代。
“这么做,真的公平吗?手沾那么多人命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问,心情莫名的沉重。
“是,可他如今身居高位,我们动不了。也没那个本事。”陶戟说道。
我知道,陶戟既然都这么说了,该是做了很详细的调查,难道真的就无能为力吗?
深坑下的火焰经久不散,他说需要烧上半个月才行。半个月之后这里就可以重新动工,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没有办法阻止,毕竟先前死掉的人也是无辜的。
陶戟该是早就知道了是这样的结果。一直瞒着我没说罢了。
我没能完成对阿秀的承诺,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我想要不要将阿秀的存在告诉陶戟,让她帮帮我。
可那样的话,阿秀一定会被打散的,细算起来,阿秀也并未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她也只是想报仇罢了,要是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报仇的。
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先不提阿秀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定。不能明着报仇,难道还不能暗着吗。
回到家,我站在门口处徘徊许久,还是没有想到要怎么解释的好,算了,先进去再说吧。
我刚一进屋子,阿秀就出现了,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被吓到了。她身上的鬼气好像比之前还重。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
“阿秀……”我提着胆子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背过了身说:“你骗我。”
原来她都知道了,也对,今天陶戟烧了那么多冤魂,阿秀是从底下出来的,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你先听我说,当年的凶手现在身居高位,不管是我还是陶戟,我们都还只是普通人,和人家斗只是找死。我知道你很冤枉,但报仇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我说的很快,生怕她扑过来弄死我。
事实上,她真的扑过来了,我被吓的蹲在了地上,心跳的很快。一直在想,如果阿秀真的要弄死我该怎么办。
“你说的对,还有一个办法,你们不能还给我公平,那我就自己来。”她道。
我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就一手拉起了我的胳膊,接着道:“给我你的血。”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也不敢不给啊,就划破了手指给了她一些。
她抱着我的手指吸允,直到完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我当时就惊了。我的血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钱小白,我们做一个交易,你帮我报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对你来说可以让你活下去。”她说。
我总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现在的阿秀很年轻,也很漂亮,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让人喜爱。这就是年轻时候的她吗!
“我……我要怎么做?”我问。
“三天,所有的事情都听我的。”她说,语气之中还隐隐的带着威胁,合着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