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风彻故作思考状,“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纯属是因为我开心,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对于容风彻的回答,容清禾很不满意,扬手又是一掌下去,“不认真回答,需要我让外面那些人教教你该怎么说话吗。”
容风彻等着容清禾,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洞。
“你想知道是吗?我告诉你。”
“整个夏国都知道容风珏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可那老东西还是立他为太子,让他继承皇位,他凭什么!还有你,老东西甚至还有过立你为储的念头,可就是没想过我,凭什么!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乃皇后所出?”
“从小到大,你有把我当成你亲弟弟看待过吗?你是不是觉得只有皇后生的孩子,才配被称为皇子?容清禾,收起你那副嘴脸吧,像是谁欠了你什么。”
“明明是你们欠我!你们一家人从来都是其乐融融的,我呢?你们可曾想过我?”
“所以啊,我暗中培养我自己的实力,暗中联络各国,盛国出兵的时候,许多急报都是我派人拦下的,甚至守城的人中,也有我安排的死士。那些想拼死抗敌的人,是我用他们的家人威胁,不许他们反抗,否则,怎么可能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盛国就把夏国打下来了呢……”
“对了,偷偷告诉你,那两个老东西不是自己跳楼的,我趁着你和容风珏不注意,给他们下了毒,又让人把他们从楼上推了下去。”
容风彻很是得意,像是在数着自己有多少功绩一样。
容清禾完全不敢相信,“你是骗我的对吧,你说的不是真的,对吧?”
容风彻呸了一声:“谁有时间骗你?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信,容清禾你是不是有病?”
容清禾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脑袋发晕想晕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情绪。
“我想我应该让你知道,你并非父皇的子嗣,你只是我堂弟而已。当年你父亲战死,母亲跟着殉情,父皇不忍你无人照料才把你过继过来。”
“你本就不是我亲弟弟,本就与我们不是一家人,还想让我们像对待风珏那样对你,你配不配?养了那么多年没想到养出这么个东西,早知如此,我当年见你的第一年就该摔死你。”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叠整齐,塞到容风彻嘴里,尽量露出了一个微笑。
“彻儿乖,一会可能有些疼,姐姐怕你咬伤……”
说着,容清禾拿起一柄趁手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容风彻的左肩。
“你刺伤我的左肩,这一下是还你的。让我想想,风珏似乎也被你伤了,你看你这孩子,真是找打。”
容清禾拔出匕首又重新扎了回去,这次容清禾还拧了两下。
容风彻吃痛挣扎,奈何嘴里塞着东西叫喊不出,只能哼哼着。
容清禾把匕首丢地上,又拿起一个钳子,抓住容风彻的右手,用镊子捏住他大拇指的指甲。
容清禾道:“俗话说十指连心,但到底有多疼,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你看姐姐多疼你,亲自给你上课呢。”
容风彻的手指不断乱动,容清禾没办法安稳的把指甲拔出来,挣扎几次后容清禾很是不耐烦,拿起镊子往他头上猛砸一下,随后强行掰开他的手,微笑着把他的大拇指指甲拔了下来。
容风彻被绑住,双臂也被固定在木桩上,但双腿并未被绑。
在指甲被容清禾拔下来的时候,容风彻痛苦不堪,连叫都叫不出声,实在受不了了,却看到容清禾还要继续拔,于是抬脚踹了容清禾一脚。
淡黄色的襦裙上多久一个黑脚印,容清禾看的很是闹心。
她道:“喜欢踹人?可以,来人,赐笑刑。”
地牢里的人许是受到了齐穆言的指示,把容清禾当成主子,容清禾一下令,立刻有人过去。
他们把过来一个长凳让容风彻坐下,将容风彻的双腿固定住不能动弹,把他的鞋袜脱下扔到一旁。
不久后又过来两名狱卒,一个狱卒手里捧着一罐蜂蜜,一个狱卒牵着两头山羊。
狱卒在容风彻脚底涂满蜂蜜,把两只山羊牵过去,让山羊舔食。
在容清禾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两个山羊屁股,她只需下令,剩下的有狱卒替她完成。
容风彻嘴里的手帕被取出,脚底因为山羊舌头不断舔食奇痒无比,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声异常凄惨,容清禾听着却十分悦耳。
她看着容风珏不断大笑着,有时被口水呛到猛咳几声,有时喘不过气了,容清禾便会让人停下,等他缓过来继续。
脚底的蜂蜜被山羊舔光了,就再刷上一层,继续。
终于,容风彻的笑声越来越弱,似乎已经受不了要窒息而亡了。
容清禾让狱卒停下,把山羊牵走了。
她可不会让容风彻这么轻易就死了,他会让容风彻死的比谁都痛苦!
容清禾又拿起镊子,拔下容风彻右手食指的指甲,让他痛醒过来。
“你以前见过我审讯犯人对吧,我手段如何你也清楚,那么接下来,你可得好好受着,千万不要忍不住昏过去哦。”
容风彻颤抖着,容清禾讨厌自己审问的人受不住疼晕过去,他也清楚自己待会晕过去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容清禾也不往他嘴里塞手帕了,听着他惨叫,她心里才会舒服。
虽不是父皇的孩子,但父皇待他如亲生,对他和风珏一视同仁,并未偏袒过谁,却不曾想养了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容清禾拿起一个从未见过的刑具,比划半晌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于是她看着容风彻:“不介意姐姐在你身上试验一下吧。”
当然了,容风彻介意也没用。
出地牢的时候,容清禾问:“容风彻说哪里之前关的是风珏,那现在呢,风珏在哪里?”
齐穆言道:“卫垣把他带走了。”
容清禾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道:“你明知卫垣与风珏不睦,还让卫垣带走他?你想怎样?”
齐穆言:“是他自愿跟着卫垣走的,他亲口向我请求的。”
容清禾:“最好是这样。”
齐穆言道:“我命人把你父母的尸骨埋葬了,就葬在你父亲生前建造的陵寝。”
容清禾一顿,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