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冷笑了一声:“离陈果远点。”
“不可能。”简行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哪怕靳寒川真的要针对简家,他也不可能放弃陈果。
靳寒川眼神一凛,阵阵杀气倾泻而出。
“既然如此,那三殿下就亲眼看着简家是怎么没落的吧。”
简行之捏了捏拳头,站起身冷眼的看着靳寒川:“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临走前,简行之挑衅的说道:“对了,有件事靳总也许还不知道,果果刚刚答应,要给我生个孩子。”
看到靳寒川不可置信的眼神,简行之心里总算痛快了点,绷着脸离开了。
难怪陈果说,只要他能牵制住靳寒川,就愿意给他生孩子。
想必那个臭丫头早就知道靳寒川跟耀世的关系。如果陈果以为这样他就会打退堂鼓,就未免太小瞧他了。
他能在e国混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可不单单是一个简家。
简行之离开后,靳寒川压着火气处理公事,因为封锁关卡的原因,短短几天,耀世已经挤压了很多文件。
等到处理好全部工作,已经快七点钟,靳寒川再按耐不住,直接开车去了南海宫,当然他的身份不好直接进去找人,索性给陈果打了电话。
陈果离开江之言的藏身处后,又辗转去了好几个地方,主要目的是为了搜集情报,顺带着了解一下栀子红那边的进展。
倒是没想到意外得到了一些关于章泊梁的线索,刚回到南海宫,就接到了靳寒川的电话。
“又怎么了?”折腾一天,陈果觉得头昏脑胀,本想早点睡下的。
“你不耐烦的语气,让我很想直接闯进去把你带走。”靳寒川傲娇的说着。
陈果惊讶的睁开了眼睛:“你在南海宫外面?”
南海宫外面有许多章泊梁的保镖巡逻,靳寒川出现在这可并不明智。
“出来。”靳寒川带着点商量的口吻。
陈果皱了下眉头,察觉靳寒川情绪不对,正犹豫着,只听靳寒川再次开口:“小优也在。”
听到这话,陈果捏着电话的手一抖,本想直接挂了的,却不想被靳寒川看出了意图。只听靳寒川率先开口道:
“小优有东西想给你,偏要缠着我一起来,如果你不出来的话,她这两天怕是都睡不好觉。”
陈果皱眉,那孩子有先心病,最怕休息不好,靳寒川分明是在给她玩苦肉计。
可如果她不去的话,心里更加不安生。
陈果有些气恼的穿上衣服,按照靳寒川发的定位,很快找到了对方十分惹眼的车。
靳寒川正靠在车边,手里拿着一根香烟看着,陈果眼神闪了下,靳寒川总是会随身带着烟,但他从来没见靳寒川吸过烟。
每次都是点燃了看着,眼神黯然看不见光。
“开这么惹眼的车来南海宫,你是生怕章泊梁注意不到你吗?”陈果说道。
靳寒川父母的死很可能跟章泊梁有关,靳寒川这样不顾身份找来,如果让章泊梁起了疑心,说不准会打草惊蛇。
靳寒川勾了下唇,将烟掐灭,抬头看向陈果:
“他早知道我来了e国,你以为我关注他的时候,他都在吃白饭吗。”
靳寒川的话让陈果不置可否,她知道章泊梁没那么好对付。
“突然来这做什么,不会就为了带小优来见我吧。”陈果说着,若无其事的往车子里看了两眼。
靳寒川知道陈果想问什么,看破也不说破,轻轻敲了一下后座车窗,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
靳小优看到陈果,高兴的挥着小手:“妈咪,我在这。”
小丫头鼓动半天才终于下了车,然后将一个厚厚的围巾拿了出来。
“妈咪,送给你的,我们幼儿园组织活动,送给妈咪最暖心的礼物,这条围巾是我让别人帮我织的,等我再练习练习,一定亲手给你织一条。比这个还漂亮。”
靳小优生怕陈果不想要,都不给陈果考虑的时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把围巾举的高高的,眼含期盼的看着陈果。
陈果看着红色的围巾心里五味陈杂,这孩子暖心的让人心疼。
犹豫片刻,陈果终究没忍心拒绝,接过围巾的时候,明显看到靳寒川跟靳小优同时松了一口气。
陈果只当没看见,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靳小优笑的跟朵花似的,察觉到爹地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的盯着她,知道爹地这是催她赶快上车,别打扰他呢。
靳小优虽然不舍,却也没拆穿靳寒川,她知道只要爹地能把妈咪哄高兴了,那陈果以后就真的是她妈咪了。
靳小优假装打了个哈欠。
靳寒川眼里划过一抹浅笑,小棉袄真是遗传了他的聪明才智。
“小优是不是困了,先回车上去休息吧,爹地跟妈咪说几句话就带你回家。”
陈果嘴角抽了抽,对于靳寒川当着她面玩这么低端的小学生伎俩表示无语。
等到靳小优回到车上后,靳寒川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和蔼可亲。
“我今天见过简行之了,就在他离开南海宫之后。”
陈果惊讶,突然有点明白靳寒川今天这么不理智的原因了,想必简行之跟靳寒川说了些刺激他的话。
譬如关于“生孩子”,也就只有这个能让靳寒川变得不理智了。
陈果不想跟靳寒川把话挑明了说,她也不想跟靳寒川讨论孩子的问题,这是他们之间的禁忌。
靳寒川很了解她,并没有直接问出口。
陈果也当听不懂,直接说到了别的话题:“苏茵在简行之手里,我让江之言明天带她回深城,送到陈山手里。”
靳寒川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情绪都没有一丝波动。
陈果勾了下唇:“你就不打算替苏茵求求情?”
靳寒川皱眉:“你希望得到什么回馈?”
陈果冷笑:“既然话不投机,我就先回了。”
陈果话音刚落,就被靳寒川拉到了怀里。
靳寒川用力抱着陈果,仿佛要把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哑着嗓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别再答应别人那种要求,即便那只是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