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眼里划过一抹幽深,心里闷的难受,想要推开靳寒川,却被靳寒川死死禁锢在怀里。
良久后,陈果叹息了一声,冷漠开口道:“何必呢!”
靳寒川抱着陈果的双手轻颤了颤,转而更加用力。
陈果也不再挣扎了,任由靳寒川抱着,心想靳寒川体力再好,也坚持不住一直这样用力抱着她吧。
然而陈果低估了靳寒川的意志力,他们两个就好像是在比赛一样,看谁的耐力好。
直到陈果的手臂都麻了,轻咳了一声:“手疼。”
靳寒川就跟大梦初醒的人一样,总算有了反应,悄然松开了对陈果的钳制。转而捏着陈果的手臂给她揉手。
陈果皱了下眉头,任由靳寒川胡闹。
“栀子红那边有什么进展。”
这件事比较棘手,陈果这边即便是有能力,也需要耗费很多时间,为了安全起见,她就直接交给靳寒川来办了。
“她查了跟郑诚见面的人,除去欧战的人不算,剩下的王子公主全到齐了,还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陈果挑眉:“谁?”除了王子公主,也没人敢对一个内阁将军下手了吧。
“章泊梁的女儿章婴宁,那天约了栀子红见面,在此期间也去找过郑诚。”靳寒川语出惊人。
“你说她?”陈果惊讶,确实没想到章婴宁也参与其中。
想到她看到自己的态度,陈果心里有了计较,看样子不仅是皇室直系的王子公主,连章婴宁这个旁系的也想插一脚进来。
“怀疑对象呢?该不会就是她吧?”陈果随口说着。
却不想靳寒川并没有反驳,这就让陈果越发惊诧了。
“真是她?她虽说是章泊梁的女儿,可到底才十三岁而已,而且她这个公主含金量可是很低的,连护卫队都不配享有。”陈果觉得很不可思议。
章婴宁也算是个公主,但旁支的公主并不值钱,只有个好听的公主头衔而已,章婴宁身边的保镖都是章泊梁重金聘请的。
她跟明莲的身份那可是天差地别,这也是为什么陈果搞不懂章婴宁哪里来的那么大优越感的原因。
退一万步讲,就算章婴宁有手段有计谋,她一个旁支也不可能拿到继承权,除非王子公主他们都死绝了。
“她确实有参与,但极大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指使她的人也不难猜。”靳寒川说道。
“明莲?”
靳寒川点了下头。
陈果冷哼了一声,她对e国皇室真是越来越反感了。
“你朋友这边的事你都不用管,我会处理好,郑诚那边暂时也没有任何危险,我的人会暗中保护他。”
“倒是你,我不知道你执意要待在南海宫的用意,但如果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会不顾你的意愿把你带出来。”靳寒川语气果断。
陈果本想警告靳寒川不要多管闲事,想了想又没说,以靳寒川的性格,说了也没用,左右他也拦不住她。
“我先回去了,这段时间我不方便联系栀子红,有什么进展你随时告诉我。”
靳寒川挑了下眉:“你最近用我用的很顺手。”
陈果眼神闪了下:“你可以不出手。”
言外之意,没人逼你。
靳寒川笑的愉悦:“是我闲不住,见不得你奔波劳累,可以吗?”
陈果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看在我这么积极的份上,每天一个电话报平安,不过分吧?”靳寒川趁机得寸进尺。
陈果皱眉:“堂堂靳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从有了心上人开始。”
陈果眼神一凛,抿着唇不语。
靳寒川继续道:“心上人不听话,只能我多操心了。”
陈果冷笑了一声,转身往回走,靳寒川在她身后幽幽开口道:“接不到电话,我会再来的。”
陈果身体顿了下,寒着脸离开了。
要不是她现在不好出手,绝对不会让靳寒川有卖弄的机会。
靳寒川静静在原地看着,直到陈果的背影消失不见,才上车送靳小优回家。
“爹地,你见了妈咪怎么还是心情不好?”靳小优小大人似的问着。
“因为你妈咪不听话。”陈果明显在计划什么,靳寒川的人这两天一直在盯着陈果的一举一动,陈果一直都没任何行动。
直到今天下午,陈果把她的人甩开了,他的人跟丢的这两个小时,不知道陈果到底做了什么。
靳寒川预感很不好,那丫头从小就胆大包天。他怕自己看不住人。
“那你就二十四小时跟着妈咪呗。”靳小优提出建议。
“我倒是想,她住在南海宫,那个地方比较特殊。”但凡陈果在别的地方,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再特殊不也就是一栋房子吗,爹地你是怕这家主人不让你住?”靳小优虽然心智成熟,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不明白其中利害。
靳寒川无奈的笑了笑,突然又觉得小优说的也不无道理。
靳寒川把人送回别墅之后,嘱咐佣人好生照看,叫着阿城再次出了门。
“boss,这么晚去哪?”阿城随口问着。
“去简行之的地牢。”
靳寒川语出惊人。
阿城脸色变了变:“您不是说,陈小姐要把苏茵送回深城吗?您现在去那,难道是想把人……”
阿城有些看不懂了,boss跟苏茵毕竟认识了那么久,或许真的心软也不一定,可如果boss真的把苏茵救走,那他跟陈小姐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简行之跟她认识了很久,比我猜想的还要久。”靳寒川忽然说道。
阿城惊讶,知道靳寒川指的是简行之跟陈果。
早在简行之抓走苏茵的时候,boss就有过这种猜测,后来查到陈小姐轻易打开了简行之地牢的密码,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您的意思是……”阿城还是不懂这跟苏茵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如果苏茵跑了,我跟陈果就真的完了,你觉得简行之会不知道?”
阿城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靳寒川的意思。
“以陈小姐的聪明才智,应当是不会相信的。”阿城觉得靳寒川这个时候插上一脚,反而更容易被抓到把柄,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换作别人的事,她自然是清醒理智的,换作我的事,她即便理智,也未必愿意相信我,我没有筹码,赌不起,何况……苏茵手里有样东西我要拿回来。”
靳寒川眼中泛着丝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