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眼神一闪，想问什么，却见宋离抿着唇开始咳嗽。
靳寒川犹豫了下最后什么都没问，只说会把话带到。
直到靳寒川离开，旁边房间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人。
“你觉得他会帮你吗？”沈亿眼里带着几许复杂。
宋离喝了口水缓解了咳嗽，轻笑了一声。
“他会。”
“我看未必，他很清楚，这个药有太多的未知。”沈亿是真的不信。
“他也许不会让果果冒险，但他一定想要拿到这个药。”
宋离太懂那种感受了，哪怕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保障，也想要费尽心机的握在手里。
沈亿叹了口气：“但我看他未必拿的到，陈果不是个会因为感情而变得蠢笨的人。”
“只有他能试一试了，不然你让我亲自去问她要吗？肯定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宋离也很无奈，如果可能，她也不想找到靳寒川头上，他跟陈果才是一伙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倒戈相向。
沈亿笑了下，没再说话，有些事也只能顺其自然。
——
飞机场。
靳明远刚走出飞机场，就被陈果拦住了去路。
“好久不见。”陈果语气淡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哼，你又想做什么，阴魂不散的跟着我。”靳明远见到陈果肯定是没好脸色的，不过也少了些从前的戾气。
陈果有些意外，难道真的是越老，脾气越好？她以为靳明远即便是不骂她一顿，也不该这个态度。
“聊聊吧，哦，我顺便给你准备了酒店，很安全，要去吗？”陈果笑着问道。
靳明远眼神闪了下，他来的匆忙，确实没有订酒店，本来定个酒店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在京都，是别人的地盘，肯定要选安全可靠的。
“你带路吧。”靳明远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陈果。
陈果更意外了，老爷子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陈果也没多说，直接上车带着人去了她找的酒店。
有专门的保镖负责帮靳明远运送行李，白涣这次也是跟靳明远一起来的，见到陈果也没多余的话，直接跟保镖一起走了。
陈果则是跟靳明远在酒店大堂找了个咖啡馆坐了下来。
“说吧，你又算计什么呢？”靳明远哼了声，脸上尽是不满。
陈果笑了下，突然发现跟靳明远没什么纠葛之后，相处的反倒融洽了不少。
“我能算计什么，刚刚就说了，想要跟你合作，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靳明远挑眉：“什么合作，说来听听。”
“你来京都，是为了凑热闹，还是奔着实验室来的？”陈果忽然问道。
“我老了，也折腾不动了，我手上那点股份也早都给了那个臭小子，现在不过是不甘心，想要知道这件事最后的结果罢了，你要是找我合作，怕是找错人了，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也没什么想要得到的。”
靳明远一副看透世间悲凉，准备走佛系路线的样子。
陈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爷子，别忘了我跟你认识了多少年，又暗中较量了多少年，谁跟我说自己看开了，什么都不在意不管了，我都信，唯独你……我是真不信。”
“这里也没外人，跟我就没必要演戏了，说说真正的想法吧，也许我们能互惠互利。”
陈果直接戳穿了靳明远的演技，老人家是真的一点不脸红，演的那么拙劣，竟然还能稳得住。
“你能能我什么。”靳明远被揭穿了也不恼火，一双精明的双眼盯着陈果反问道。
“那要看你想要什么了，所以我才会问你，目的究竟是什么。”陈果回答道。
靳明远哼了一声：“你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套我手里的情报，你是真的觉得我老了，变蠢了？”
“您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看来合作的事情确实是我草率了，先走一步。”
陈果说着就要走，靳明远脸色变了变，明知道陈果就是在故意吊胃口，但却没有戳穿她，反而很配合的叫住了她的脚步。
“我不是冲着实验室来的，我是冲药引来的。”靳明远语出惊人。
陈果挑眉，眼里划过一抹意外：“药引？什么药引。”
“看来你果真不知情，你知道单于景的实验室，究竟在研究什么了？”靳明远忽然问道。
陈果皱眉：“我有一些猜测，但是一直没人给我确切的答案。”
陈果是很意外的，她看得出来靳明远是知道一些真相的。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可以跟你合作，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靳明远说道。
陈果挑眉：“说说看。”
“拿到药引之后，给我一颗。”
陈果皱眉，靳明远一直再说药引，到底什么是药引？
单于景又到底在研究什么？
太多的疑问，让陈果只犹豫了一瞬间，就答应了靳明远。
“好，如果我能拿到，我会给你一颗，现在你能跟我说了吗，单于景的实验到底想要研究什么？你说的药引又是什么？”
靳明远就知道陈果会答应，喝了一口茶，开始娓娓道来。
“想必你也知道我跟单于景关系匪浅，但你一定不知道，我跟单于景早在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经被定了下来。”
靳明远明显是要说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陈果虽然着急，但也静下心来静静聆听。
“单于景从出生就有一种先天疾病，那是一种罕见的癌症，医学上没有医治成功的案例，而且有这种病的孩子，活不过八岁。”
陈果心里一紧，活不过八岁？可单于景都快七十岁了吧？
“所以他的父母把他送人了，送给了e国，目的很简单，想着也许这孩子能有活命的机会。”靳明远眼神幽深，带着几分陈果看不懂的讥讽。
“单于景第一次接触西域阎罗，是在他两岁的时候，第一次发病，有人给他吃了那个药。”
陈果目光一闪，药？
“他是第一批试药的孩子，所有吃了那个药的孩子，最后都没有稳定住病情，甚至加快了他们体内癌细胞的生长，但只有单于景一个人活了下来，正因为如此，他成了e国的王子。”
说到这，靳明远又嗤笑了一声。
陈果则是很震惊，单于景成了e国王子的经过竟然是这样的？
靳明远目光灼灼的看着陈果：“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从一个王子，变成了谁都不看好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