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尔点头：“是，通常有大事件的时候，他就用这个联系我。”
陈果猛地想到什么，如果这个标记不是代表的这个组织，而是用来联系的话，那么她见过的所有的带有这个标记的地方，岂不是都有线索？
“他只给你标记，那你怎么接收信息呢？”
陈果又问道。
就像她跟姚琛，就是看到标记后，回一个联系方式，然后等待。
“我有一个老款手机，看到标记我就会将手机打开，他会给这个手机发消息。”
“手机在哪？”陈果问道。
“手机我不能给你，如果手机给了你，那我就等于自爆了。”皮耶尔脸色苍白拒绝。
陈果皱眉，也知道皮耶尔是不会轻易妥协了，她倒也没着急，皮耶尔不给，不代表她不可以去偷。
她相信皮耶尔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那么一定在他的住处。
现在重要的是稳住皮耶尔，因为她还需要他帮她做件事。
“好，我不逼你，但我有个条件，等你从这离开后，帮我传一条消息出去。”陈果说道。
皮耶尔脸色一变：“这……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放心，让你传递的消息绝对准确，这样就不会让你被怀疑了。”陈果解释。
皮耶尔惊讶，有些不解的看着陈果。
陈果也没多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今天就这样，等你出去了，我去找你，千万别耍花招，现在京都就是个是非之地，你不想死的话，就配合我。”陈果威胁加警告。
皮耶尔面色灰败，直到如今他也没别的后路了。
陈果没再逗留，顺着远路离开了，等出了宋离家的别墅后，刚走进小树林，正看到宋离的车往回开。
陈果正想离开，却忽然在车上看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面孔。
她车上的是疯子刘？他为什么会跟宋离在一起？
陈果直到车子离开，才转身进入树林。
陈果回去的时候，黄瑞还在原地等待，看到陈果回来，紧张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你总算回来了，没碰到宋离吧？她的车刚开过去。”黄瑞问道。
“不是让你想办法拦着点吗？”陈果上车就开始给黄毛发消息，让他调查皮耶尔给出个各个据点，以及图片定位皮耶尔给出的那些信号标志。
“我拦了，问题是没拦住，宋离看都没看我一眼，开着车就过去了，看样子好像失魂落魄的。”黄瑞解释道。
陈果挑眉，多半是因为找到孩子，太震惊吧。
“回了。”
陈果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睛想问题，没再搭理黄瑞的各种问题。
半个小时后，陈果回到了黄瑞之前的别墅，黄毛一直住在这没离开过，她是来找黄毛的。
“怎么样，有进展吗？”陈果问道。
黄毛招了招手：“你过来看，刚刚听你说的那些，每个据点应该是有类似电台的发射器，所以对方才能精准确定发射信息的位置，这个人心思很缜密，这样做，即便是有人背叛，顶多失去一个据点，也完全影响不到他。”
“找到信号源了吗？”陈果见黄毛说的头头是道，应该是已经有眉目了。
“当然找到了，我刚刚还调取了相关监控，锁定了一个目标，对方的身份你一定想不到。”黄毛神神秘秘的说着。
陈果皱了下眉头：“沈俏？”
黄毛面带震惊：“你怎么知道的，皮耶尔都告诉你了。那你还让我查。”
陈果眼神暗了下：
“我是猜到的，我们地下城那些商户，大部分都被你换成了我们的人，剩下的一些也是背景清白的，可怀疑对象不多。”
“你又卖了这么大一个关子，说明那人我认识，除了沈俏没别人了。”
陈果只是没想到，背后的人竟然连沈家的人都拉拢了，如此看来，他的爪牙确实无孔不入。
“现在怎么办，把人抓来问问？沈听南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黄毛倒是挺担心沈听南的。
“先不管她，留着有用，也暂时不要告诉沈听南，要是被他知道，肯定瞒不住。”陈果说道。
黄毛点了点头：“成吧，其他据点我也都调查过了，知道有信号源，反倒是很好确定人选，只是我觉得……这些人都有奇怪。”
陈果不解：“怎么奇怪了？”
“你看我锁定的这些目标，他们做什么的都有，有的甚至是学生。”
“这很正常，他们也许是在伪装，也可能是后来被收买的，正因为如此，才能不被怀疑。”如果是她，她也要选各行各业的人当做爪牙。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说他们什么身份都有，有的是小混混，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医生，还有老师的，身份十分混杂。”
“他们社交都很正常，而且除了传递消息，我这里查不到任何他们的其他不寻常的行为，还有，你看我截取的图片，他们传递消息的时候，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陈果还是没懂黄毛的点在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毛有点着急：“我是说，我怀疑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果脸色变了下：“你是说，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传递的是什么消息，传递这个又有什么目的？什么都不知情，只负责把信息发出去？那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不是说，皮耶尔告诉你，他每次传递的消息，都是用代码组成的吗？如果连传递消息的人都看不懂，甚至也不知道要传给谁的时候，信息才能保证绝对安全。”
陈果恍然：“那这些人岂不是，在无意识的帮它做事？可这说不通啊，他们既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为什么要去做呢？动机呢？”
“我也是想不通这一点，要么为了钱，要么为了权，总得有点原因吧，可我看他们好像是无偿帮忙似的。我没查到他们账户有任何可疑资金。皮耶尔会不会没跟你说实话？”黄毛也是看不懂。
“不会，皮耶尔虽然身份高，但知道的也并不多，而且胆子很小，他能在这个组织里占有这么高的位置，纯粹是因为他医学上的造诣。”
陈果看皮耶尔是没那个胆子骗她的。
黄毛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陷入困境了。”
陈果犹豫了下，忽然说道：“既然猜不透原因，那就直接去问沈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