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耶尔挑眉：“知道的人确实不多，但你怀疑的人应该很多吧，毕竟他们比我的动机大的多。”
陈果笑了下：
“陈玄把东西交给我，他当然不可能出尔反尔来偷，靳寒川尚且让你在这研究，自然也不可能轻举妄动，至于宋离，今天她去见过我了，她要是打定主意准备派人去偷，是不会再跟我要的，知道这件事的都排除了，剩下的岂不是很好猜。”
“你怎么就确定，宋离身边的人，没有奸细呢？”皮耶尔又问。
“我不确定，所以我来找你了。”陈果笑了。
皮耶尔脸色变了变：“你是诈我的。”
“我只是对你有一大半的怀疑而已，没想到你会这么配合，看样子你对我倒是很忌惮。”陈果眼含得意。
皮耶尔脸色阴沉：“就算你知道是我又怎么样，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幕后主谋吧。”
陈果觉得好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全都自己交代了，省了我不少跟你勾心斗角的麻烦。”
“你……”皮耶尔脸色难看。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动我对你没好处。”皮耶尔警告陈果。
陈果摊了摊手：“你也看到了，我自己一个人来的，我没兴趣抓你，你对我没用，我来只是想亲自告诉你，从我找到你的那颗起，你就已经是一颗弃子了。我是用你，来跟那个人宣战的。”
皮耶尔很快就明白了陈果的意思，脸色霎时间白了几分。
“我手里掌握着你全部身体报告，就算我被你发现了，也仍旧不会被舍弃。”皮耶尔固执说道。
“呵，如果是以前，你确实很重要，但现在嘛……在我把自己全部数据都在网上透明化之后，你觉得自己还有用吗？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命吧，皮耶尔医生。”
陈果冷笑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皮耶尔脸色越发苍白，拦住了陈果的路。
“这些年我对你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是传送一些文件给他而已，你何必赶尽杀绝。只要你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秘密。”
陈果抱着双臂看着皮耶尔：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跟我谈情分？你信不信哪怕我不把你的身份曝光，就算那个人不杀你，靳寒川知道也能折磨死你？”
靳寒川什么脾气，皮耶尔自然知道，要是被靳寒川知道他的朋友背叛了他，而且还在监视他的女人，皮耶尔可能会死的更惨。
“陈果，放我一条生路，我什么都说。”皮耶尔脸上满是灰败，他明白，陈果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今天选错了方式，那么他明天死在哪都不知道。
陈果嘴角勾了下：“你对那人了解多少。”
陈果问道。
皮耶尔有些为难。
“虽然我在这里身份很高，但我也只是能使用绝大部分的资源而已，对那个人，我知道的并不多，至于他的身份，我也不清楚。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果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像这样的老鼠，怎么敢轻易被人看到真容呢？陈果也不恼：“知道多少说多少。”
皮耶尔这才松了口气。
“我只知道，他在京都地下的几个据点，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绝对保证我的安全，更不能泄露任何跟我有关的消息出去。”
皮耶尔说道。
陈果点头：“你放心，我也没时间惹麻烦。”
皮耶尔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开始给陈果标注他知道的据点。
当陈果看到被她占了的地下城，也是其中一个据点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这些据点，你都联系过么？确定还在，没有被废除？”陈果等到皮耶尔将他知道的全部交代之后，才询问道。
皮耶尔回答道：
“怎么会被废？这些据点都是长期有效的，如果发生变动，只可能是被发现撤走，但我没接到过这样的通知。”
陈果脸色变了变：“你跟这些据点都会保持联系？通过什么样的方式？”
皮耶尔也没怀疑，说出了自己跟他们联系的方式。
“我一般都是通过这些据点传递消息给那个人，所以会有专门的联系方式，都是单线，只能我联系他们，但我也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
皮耶尔解释道。
陈果直接指着她的地下城。
“你最近一次联系这个据点，是什么时候？”
皮耶尔眼里划过一抹疑惑：“你为什么会问……”
“回答我。”陈果打断了皮耶尔的疑问。
皮耶尔只得看向陈果指的地方，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三天前，我刚巧得到一些消息，通过这个据点传递了出去。”
陈果心里一紧，三天前还传递过消息？这么说她的地下城有对方的人。
那么他们做的一切，岂不是早就被对方看在眼里了？
“你怎么确定消息是否被传送出去，接收消息的人又怎么保证你的消息不是假消息？”陈果又问。
皮耶尔解释道：“我刚刚说过，我们都是单线联系，但每个单线都是有不同规矩，和不同标志的，对方接收到消息后，会查看来源和轨迹。”
“比如我刚刚说的这个据点，我三天前发出的消息，如果传递出去后，对方会看到是从这个据点发出的，接收成功，我这里会收到反馈。”皮耶尔解释道。
“什么反馈？”陈果问道。
“各种形式吧，只有这个反馈，是那个人亲自给我的，多数时候是信号，也偶尔会直接给我发短信，但都是不同号码。”
陈果皱眉，这么说，确实有人在她的地下城传递消息出去了。
“还有其他的吗，关于那个人的。”陈果问道。
皮耶尔摇头：“他很少联系我，而且都是单线联系，反馈也是只用各种信号标志。”
“你把所有见过的信号标志都给我画出来。”陈果说道。
皮耶尔脸色变了变：“现在？”
他们还在宋离的地盘，他不确定这里有没有那个人的爪牙，万一被人发现陈果在他这里逗留，那岂不是全都功亏一篑了？
“放心，没人知道我来过。”陈果语气笃定。
皮耶尔还是有些慌，但现如今也只能听陈果的开始画。
陈果一直仔细看着皮耶尔画的各种标志，直到他画出断尾壁虎。
“等等，这个是他用来联系你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