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答应,两天后给我弟弟做手术吗,为什么会来深城,又跟靳寒川出现在一起?”
莫遥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涣,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破绽。
“我是来看……”白涣本想说他是来看靳寒川喜欢的姑娘的,当着本尊的面这话也说不出口。
“我来深城处理点私事,本来打算今天早上就飞回去的,谁知道被他给拦住了,让我晚一天再走。”
莫遥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的可怕。
所以靳寒川是故意拿白涣的事情骗她的?就因为她当着他的面,跟靳明远走了?他就要这样耍着她玩?
这比靳寒川故意费尽心神去报复她,来的还要伤人心。
莫遥本以为不会再疼的心,轻易又被刺痛。
“刚刚皮耶尔说家族遗传,难道你也……”
莫遥强打起精神,无力的笑了笑:“我大概运气很好。白博士,我弟弟的手术,就靠您了!”
莫遥眼中满是祈求,她甚至不敢问白涣,手术到底有多大把握。
“我会尽最大努力,倒是你,真的不打算去陪陪他吗?”
莫遥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不想去?但她不敢。
小白很聪明,连她电话里心情不好都听得出来,她哪敢让小白看到她这么憔悴的样子?
白涣看了眼莫遥,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
两个人去拿了生日礼物的之后,莫遥本还打算回公司继续做试验,只要白涣没有平安回到研究所,靳寒川就随时有威胁她的筹码。
却没想到白涣接到了通知,让他立刻离开,莫遥是亲眼看着白涣上的飞机。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莫遥忍不住想着靳寒川的动机,也许更大的风暴正在等待着她。
不过既然没了威胁,莫遥也没必要着急回公司受罪,而是直接改道去了医院。
“赵医生,结果怎么样?”莫遥面上有些紧张。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药也没按时吃吧。”
“跟这些有关?”
莫遥心里一紧,这段时间她跟靳寒川的关系陷入了白热化,对于靳寒川的刁难,她每天都疲于应付。
晚上又总是做噩梦,常常睁眼到天亮。加上这段时间失明带来的恐惧,算了算,她好像快有三天没睡觉了。
“当然,我说过你一定不能用眼过度,睡眠很重要,刚刚给你做的检查显示,肿瘤周围出现了水肿的情况,短暂失明怀疑是水肿压迫神经导致。”
“所以说我复明是因为水肿消退了?如果以后又出现了水肿的情况,是不是又会失明?”莫遥追问。
“有很大可能,所以你一定要严格遵照医嘱,否则肿瘤增大,后果不堪设想。”赵医生再次提醒莫遥。
“我记下了。”莫遥郑重其事的点头。
经历过这次失明,她更加珍惜自己的眼睛了,绝对不想再次尝试那种锥心的绝望。
——
另一边,靳寒川离开皮耶尔的研究室后,就回了公司,办公室的门却一直没人推开过,手机也一直处于安静状态。
靳寒川的脸色越来越烦躁,不知好歹的东西。
几经辗转,再次来到实验室。
工作人员本来都因为莫遥晕倒的事情,吓得胆战心惊,与这个项目相关的一众主管连夜加班研究纰漏,看到靳寒川去而复返,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惊恐。
却不想靳寒川寒着脸在研究室站了好半天,都没提一句刚刚的事情。
研究室的气氛越发冷凝,直到项目经理受不住这种无声的折磨,抖着胆子上前询问。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靳寒川薄唇紧抿,不动声色瞥了眼刚刚莫遥晕倒的按摩椅。
项目经理眼神闪了闪,因为莫遥是被靳寒川亲自抱走的,所以没人知道她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加上这段时间莫遥跟总裁的关系传的沸沸扬扬,项目经理心里一动,小心问着:
“总裁,莫助理已经脱离危险了吧?”
靳寒川沉声质问:
“你们的产品把人送进了医院,身为主管你却连对方的情况都不确认一下,我还能指望你们研究出问题的根源?”
项目经理吓得连忙道歉:“是我的疏忽,我这就给莫助理打电话确认情况。”
见靳寒川也没反驳,项目经理心想自己猜对了,不敢耽搁,连忙给莫遥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莫助理,你身体没大碍了吧……”
靳寒川冷着脸听着项目经理跟莫遥打电话,直到电话挂断,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项目经理犹豫了一下,开口主动报告:“莫助理说人已经没大碍了,正在往研究室赶,要跟我们一起把问题找出来。”
靳寒川眼神一暗,悠悠说道:“九点之前,让人去我办公室报告进度。”
靳寒川前脚刚走,研究室立马沸腾了起来。
“总裁大半夜不回家,折腾什么呢?”
“我总感觉这事跟莫助理脱不开关系呢?该不会是这是看莫助理委屈了,来给莫助理讨公道来了?”
“行了,都别瞎说,还不赶紧干活去。”项目经理立刻打断了众人的七嘴八舌。
等到莫遥来到研究室的时候,就接受了一顿眼神的洗礼,饶是莫遥都被看的毛骨悚然。
正想着加入到工作中,却不想被项目经理拉着去了门口。
“莫助理,总裁还在办公室等着研究结果,不然你去送一趟?”
莫遥眼中划过一丝惊讶,靳寒川还没走?
“还是让别人去送吧,我参与了产品试验,正好可以跟大家一起找问题。”
项目经理一听莫遥不肯去,立马急了,今天要是莫遥不去,所有人都得遭殃。
“莫助理想,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你跟总裁平时接触的多,还是你去方便一些,他们都不敢去。”
“而且刚刚总裁还来亲自问了你的情况,你总要去汇报一下吧。”
莫遥脸色白了白,她怎么会不知道项目经理的意思,这根本是靳寒川给她摆的鸿门宴。
她咬了咬牙,知道自己逃不过,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