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不等保安反应过来,一道风闪过,秦浩被一脚踹开,摔倒在楼梯口的栏杆上。
他闷哼了一声捂住胸口,作痛苦的模样。
“你没事吧?”江灸阴沉着脸将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还好他赶到的及时,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秦暖摇头,猛烈的咳嗽着。
江灸松开她上前一步,他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襟,语气里饱含愠怒道,“谁准你动她的?我不是没有警告过你。”
他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戾气,令秦浩有些心虚。
他硬着头皮一把将他推开,“我们秦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最好给我少管闲事!滚开!”
“你再敢碰她,你尽管试试。”
江灸咬牙切齿道,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鲜少发这么大的怒火。
有路过的员工纷纷过来看热闹,对他们指指点点。
“早就听说秦总的废材弟弟,没想到今日尽动手打女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秦总刚出院,还未回复,就被他这般折腾,还亏了是她亲弟弟呢!真是为她感到悲哀。”
“还好江总及时出手相救,不然今日非要闹出人命不可。”
……
秦浩闻言,愤怒的转头看向他们怒吼道,“你们说完了没有!都给我滚去工作!”
员工们纷纷散开。
“算了,我们走吧。”秦暖垂下眼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这是她最后做出的让步,倘若再有下一次,她就不会再这般轻易地放过他。
江灸无奈,只好拉着他离开。
来到顶楼的天台上,男人一言不发背对着她。
秦暖看着他的背影,任由风吹打在她的脸蛋上,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生气了?”她试探的开口。
江灸深吸口气转头看向她训斥道,“你是猪吗?就那么任由他欺负你,你也不知道还手?”
今日若不是他恰好路过,他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面对突然被骂,秦暖愣了一下。一向不善言辞的男人,没想到会骂人。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男人恼怒的瞪着她。
“知道我为何那般纵容他吗?”秦暖说的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思绪万千。江灸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等着她的下文。
“他不是我的亲弟弟,准确来说,应该是同母异父。”
她的话让他震惊,眉头紧皱起来。
秦暖并未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当年无意间得知了这个秘密,我的母亲竟对我动了杀意。你说讽不讽刺……”
她转头看向他,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眼里的伤痛无法遮掩,让他感到心疼。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不告而别,我找了你很久。”江灸黑眸紧紧的锁住她。
那年他来到秦家找她玩,却听闻秦家发生了重大变故,大小姐不知所踪。
从此他们之间便断了联系,他等了这么多年,还好她又回来了……
“为了隐藏这个秘密,我父亲出车祸之后,我便被送回了乡下。”没想到一去便是这么多年。
有时候她倒是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宋芸亲生女儿,为何她能下如此狠手。
若不是前一世亲眼所见,恐怕她到死都不会去相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江灸心惊,没有想到她经历了这么多。
秦暖没有说话,当年的那场车祸她还在调查中,至于是不是宋芸干的,她一定会调查清楚。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工作了。”她的声音变回了冷漠,站起身来转身想要离去。
突然手腕被拽住,让她的脚步一滞。
一个天旋地转,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好闻的薄荷香味,让她心情都放松了很多。
男人紧紧的将她拥住,在她耳边低语,“小暖,以后你有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他的话流入她的心里,让她被温暖包裹着。
两人在风中拥抱着,秦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背上,好像一下就释怀了……
她的心慢慢的在为他打开,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与此同时,江淮酒店的包厢没,秦玮酒过三巡,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秦二爷,我可是给了您不少好处,您答应过城郊的那块地皮带我沾沾光的,您看现在这叫什么事啊。”
对面长着肥头大耳,满脸圆润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餐具一推,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老弟,你急什么。秦氏集团还轮不到她一个女娃子做主,我可是她的长辈,她还能不听我的?”
秦玮拍着胸脯保证,品尝一口酒赞叹道,“好酒,这真是好酒啊。”
“此话当真?小秦总真的听您的吗?您可别诓我啊。”中年男人狐疑的问道,满脸不相信。
谁人不知秦家二爷出了名的废材,若不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他怎么可能去低三下四的恭维他?
“我办事你放心,过几天我便给你答复。将那块地皮的合同书给你拿过来!”秦玮端起酒杯一口饮劲,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自从老爷子死后,秦家上下谁正眼瞧过他?倘若他不做出点什么,还真当他不存在了!
“秦二爷办事我放心,这杯我敬您。”中年男人这才满意的笑了。
两人碰杯,达成了某种不知名的协议。
城郊的地皮已经在施工中,宋芸带去的工人被强行全部撤回,换上了一批白氏的人,这样才公平公正。
自从上次在工地上出事,江灸百般不放心她过来监工,实在拗不过她的倔强,只好妥协。
秦暖看着图纸,正在设计着地形。每一个地方都是经过她精心去考量的,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暖暖,这里进行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秦玮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带着工人的帽子倒是有几分气质。
秦暖抬头望去,眼里多了几分诧异,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二叔,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