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句‘不羡天神不羡仙,我就一只癞蛤蟆。’把原本被人轻视的癞蛤蟆形象,一下子就提高到了一个令人仰望的地步!”
“没错,这一句诗看似有点打油诗的意味,实际上却是告诉我们,平凡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丧失了自信!”
“我们要像癞蛤蟆学习,不用去羡慕满天神佛,就做自己就好!”
“后两句也是大气磅礴!”
“夜吐云霞可蚀月,朝洒金钱入万家。这是化用了‘月桂蟾宫’、‘金蟾招财’的典故,用的实在是妙!”
“厉害!厉害!”
“朱兄大才,让小弟佩服!”
“今日诗魁当是朱隆莫属!”
众人细细品味聂空的《咏癞蛤蟆》,顿时感觉不论是用词用典,还是气势渲染都非常经典。
吴臻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并不是吹嘘出来的才子,本身还是有几分才学的。
一听聂空的这首诗,他立即就知道,这是一首难得的好诗!
“你,你,你……”
吴臻偲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跪吧!”
聂空不想跟他浪费口舌,直接喝道。
“你……”
吴臻偲瞬间面无人色,转身就想跑。
这要是真的对聂空下跪,那他的颜面就彻底丢尽了,会成为天才人的笑柄!
啪!
吴臻偲刚想溜,聂空身边那个女扮男装的侍卫就出现在了吴臻偲身后,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将他踢得跪倒在了聂空面前。
“啊!不!”
吴臻偲尖叫着,疯狂挣扎着。
“还有一句话呢?”
聂空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你不说话也行,让我扇你一个耳光如何?”
“朱隆!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江州学子,你别太过分了!”
吴臻偲的一位好友喝道。
“哼,现在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当初是谁叫嚣着要我把清除掉?是谁说要剁了我的双手双脚?”
聂空冷哼,
“现在也就是我赢了,要是他赢了,你们还会这么相劝吗?”
“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
聂空又低头看向吴臻偲,“你如果再不说,那就是答应扇耳光了,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话间,聂空甩手就给吴臻偲一个大嘴巴子。
“我说!”
吴臻偲急忙躲开了,大叫道,“我不如朱隆,我是笨猪!”
说完这句话,吴臻偲整个人都瘫在了台子上。
“哈哈哈,吴臻偲,你的确就是一头笨猪!你也就是仗着你老子的权势罢了,你以为你真的是江州第一才子么?”
聂空畅快地大笑。
“你再看看你的这些好友。”
“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尊敬你吗?不,他们是尊敬你老子而已!”
“你看吧,如今你成了天下学子的笑柄,这些人肯定会弃你而去的!”
果然,他的那些好友,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瞬间离得远远的,都不敢再去搀扶他。
有些好友更是悄悄溜走了,深怕有人说他们是吴臻偲的朋友。
吴臻偲看了一眼四周,随即癫狂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们都该死!朱隆,你尤其该死!我吴臻偲发誓,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聂空根本不在乎吴臻偲的‘无能狂吼’,对旁边的黄衣少女道:“你们枕香楼就任由这样的疯狗在这里胡乱威胁客人么?”
黄衣少女对台下点了点头,立即就有几人登上台子,把癫狂的吴臻偲拖了下去。
“诸位,刚刚出了点小插曲,现在我们继续来评判本届长湖诗会的前十名!”
黄衣少女笑道,“此次帮我们评选诗词的人,全都是来自贡院的诗词大家!他们是……”
黄衣少女介绍了一连串的人,最后道,“最荣幸的是,我们还请到了贡院的院长大人,蔡大人!”
一个中年人满面春风地登上台子。
贡院院长,乃是三品大员,居然会接受一家欢楼的邀请,足可见这枕香楼的背景深不可测。
蔡大人登台,向四方拱了拱手,顿时引起无数学子的欢呼。
有了蔡大人把关,这次长湖诗会的含金量也就大大提升了,公平性和艺术性也会得到极大的保证。
“诸位,请耐心等候片刻,很快我们就会公布此次诗会的前十名获得者!”
黄衣少女道,“如果有并列的出现,那就进行第二轮比拼。”
“好。”
众人连连叫好。
枕香楼如此行事,还是比较公允的。
聂空被再次送回了二楼的雅座。
游典飞又缩了回来,呲着大白牙,笑道:“朱兄,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聂空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游典飞脸皮很厚,笑嘻嘻地走到聂空身后,帮他捏着双肩,“朱兄,小弟给你放松放松。”
“滚!我不喜欢男人伺候。”聂空吼道。
“没问题,我马上帮朱兄安排。”游典飞一点都不生气,连忙叫了两个漂亮的欢楼姑娘过来,“你们两个要好好伺候朱兄,他可是大才子。”
“嗯,奴家早就看到了,能够伺候朱大才子,是我们姐妹的荣幸!”
两位欢楼姑娘也很会说话,露出甜美的笑容。
聂空没有说什么,任由两位姑娘帮他捏肩捶腿,端茶倒酒。
游典飞:“朱兄,怎么样,舒服吗?”
聂空斜睨了他一眼,“刚刚我往死里得罪了吴臻偲,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就不怕我连累你?”
游典飞这一刻倒像是个大英雄一眼,把胸膛拍得嗙嗙响,“朱兄,你放心,有小弟在,那吴臻偲绝不敢来找你!”
聂空淡淡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吓得尿裤子,把我一个人留下了。”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游典飞满脸笑意,“这么说,朱兄是原谅小弟了?”
“看你表现吧。”聂空吃了口点心。
游典飞大喜:“好嘞,朱兄,您就等着瞧好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但其实也只是过去半个时辰而已,那个黄衣少女和蔡大人又一起登上了台子。
“来了,来了,本届的前十名要出现了!”
“诗魁会是江州才子朱隆吗?”
“我郢阳城的吴大才子也很不错,至少也是前三!”
“也不知道有没有我的名字。”
一个个才子都充满了期待。
游典飞也紧紧看着台上,比聂空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