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皇子，可皇上却不惜派杀手来击杀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不讨皇上喜欢吗？
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但是，自己要是跟前朝余孽有瓜葛，那就说得通了。
再者。
自己前往狼烟城就封的时候，血蝠冰冰曾提到过一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亲王’。
大食国亲王不可能，大楚国亲王也不可能。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前朝余孽的亲王！
也就是说，自己的确跟前朝余孽有关？
牧思远看到聂空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不由得问道：“贤弟这是怎么了？”
聂空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激荡的心境，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牧老可知道这大食国在什么地方？”
牧思远深深看了聂空一眼，没有多问什么，顺着聂空的问题回答道：“在秦国的更西方。”
聂空又问：“牧老可曾去过？”
牧思远笑了，“贤弟莫非在打趣老哥我？别说大食国，老夫不曾去过，就是秦国，老夫也只是听说而已。”
聂空也笑道：“想不想去？”
牧思远：“老夫一生读过很多书，也看过不少地理志，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四处去看看。”
聂空道：“牧老若是愿意帮我，我倒是可以让您在有生之年去这些国家看看。”
牧思远一阵惊讶，“贤弟需要老哥帮什么？”
聂空喝了口茶，突然道：“既然想要牧老帮我，那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我就是五皇子。”
说话间，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一放，牧思远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凛凛威风扑面而来，不由得面色一变。
聂空继续道：“我之前的遭遇想必牧老也曾听说了，所以，我才隐姓埋名，做了黄家的上门女婿。”
“如今，我的羽翼渐丰，但还缺乏足够的底蕴，需要牧老帮忙。”
牧思远：“你不会是想造反吧？”
聂空摇头：“不，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我不做！”
牧思远：“那你的志向是？”
我的志向是星辰大海！
聂空差点脱口而出这句话，连忙喝了口茶，干咳道：“咳咳，我准备向西向北发展，只要皇上不逼我，我绝不会反。”
牧思远意味深长地一笑，问道：“那如果皇上一直逼你呢？”
聂空眼睛一眯：“我会一让再让，毕竟，他是我的父皇，但猛虎不可能一直蹲着，神龙不可能一直盘着，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
牧思远霍地站了起来，“好，好一个‘猛虎不可能一直蹲着，神龙不可能一直盘着’！老夫答应了。你说吧，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聂空道：“培养人才。”
“啊？”
牧思远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以为聂空会请他当幕僚，当军师，却没想到，聂空还是请他当老师而已。
聂空一眼就看穿了牧思远的心思，笑道：“牧老，以为培养人才如何？”
牧思远随口道：“培养人才自然重要！”
聂空道：“不，不仅仅是重要，而是关乎国家前途和长治久安的大事情！
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又所谓‘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
所以，让您去培养人才，就是把我的全部前途命运放在了您的手上！”
牧思远眼睛一亮，“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老夫受教了！”
“贤弟，你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培养人才。”
聂空笑道：“我要培养的人才，跟以往的不一样，希望您能有所了解。”
牧思远一愣：“有什么不一样？”
聂空拍了拍手。
接着，向阳生就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了过来。
聂空接过册子，双手递给牧思远以示恭敬，牧思远也郑重地接了过去，眼中却充满疑惑。
聂空：“我所有的想法都写在里面了，牧老可以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再探讨。”
牧思远连忙坐在茶桌边，翻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越看，越发觉得自己学识太浅薄，竟有很多东西都看不懂。
聂空耐心等着。
也就在这时，钱序突然出现在凉亭外。
聂空忙走了过去。
钱序：“公子，三件事。第一件事，是狼烟城传来的，他们在砍树的时候，遭遇了毒蛇毒虫的袭击，死伤惨重，问是否停止？”
聂空想了想：“那就先停止吧，让他们组建狩猎队……等一下，你让林明诚带着三百火种去狼烟城，另外，让他扩充到一千人，进入雨林训练！”
钱序：“是。第二件事，是清谷镇传来的，清谷镇在修水库修渠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座铁矿和两座煤矿，不过，煤矿都在山下，且有一种刺鼻的怪味，问是否开采？”
聂空：“沈家的大师傅来了？”
钱序：“没有，他们还在路上，据说是遭遇了劫匪，耽搁了一段时间。”
聂空：“那就等沈家的大师傅来了再说，一定要勘探清楚，我们再开挖！不过，可以先招人，至少十万人！”
钱序：“是，第三件事，是郢阳城传来的，太子表面上很安分，私底下却小动作不断，是否给予严厉的惩罚？还有，我们推选的秀女已经入宫，并成功靠近了皇上，是否给予新的指示？”
聂空先夸赞了一句：“做得很好！”
随后，眼神一冷，“既然太子不安分，那就让他尝尝‘仙人丸’的滋味！至于秀女，暂时不用指示，等时机成熟再说。”
聂空递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就是他最近研制出来的新毒药，仙人丸。
聂空发现，自从修炼以来，自己武力没有提升太多，但精神状态却有了大大提升。
以前，每天至少需要睡八个小时，现在只要睡三四个小时，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
所以，他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最近似乎一直忙于事务，有点荒于修炼了。
钱序接过小瓷瓶，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办……哦，对了，属下这里还有两封信。”
“信？”
聂空一愣，接过来一看，不由得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