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危言耸听
大碗宽面2023-05-08 17:243,348

历史上皇子太子染指皇帝后宫之事,岂止一件两件?新任皇帝即位后,将上一任皇帝的妃子一并收纳的,又岂止一人两人?

从王昭君到杨玉环,不都是父子通吃?

所以在伦理上,慕如初不会有任何心理顾忌。一定程度上她还巴不得昭月留在大夏,因为此女的归属,很能牵动她儿子的决定……

慕如初深知,儿子虽心向祖国,却也舍不得“高悍”这身份。并非贪图燕国的荣华富贵,而是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说过,赫连宸乃真正的圣君!

简言之,夜长辞在纠结:既想保大夏不亡,又着实愿意拥护赫连宸!只有一点他很明确:从来都不想做皇帝、当储君!

综上所述,从政治上讲,慕如初亦是没有心理顾忌。所以,她注定要让某男失望了……

“同为女人,本宫甚为理解公主之处境!”但见慕如初走上前,朝陈骁狡黠一笑道,“抛开政治大局不谈,只说一点,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若你赫连双子心无诚,昭月公主嫁去燕国后,也怕是被锁深宫、任人欺凌。途径大夏,幸得我圣君恩宠,又得我慕如初的赏识……呵呵,我想是个女人都不愿走了,对吧?”

这话极有水平!

并没一口答应昭月可以留在大夏;而是站在女人的角度,表示理解。

那言外之意很明确:做什么决定,你们木兰和燕国自己谈,休想扯上我夏国背锅!若昭月执意留下,我方肯定不会反对,哪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若她最后不留,那要么就是你燕国强取豪夺;要么,就是木兰在戏耍我国君王!

不管是哪种,我大夏都会落得一个好人卡!

能看出,慕如初的政治内功极为深厚。轻飘飘的一段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几方都不得罪。夏君主顿感她胸襟浩瀚,有真正的“母仪天下”之风;温庭晚就更不用说,心里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唯陈骁失望,却也没法怨她。毕竟她并没帮君主一口答应下来,多少也给他和温庭晚“留有余地”了。尽管他也知,慕如初这份“余地”的动机险恶,但能怨谁?

这个坑,还不是他自己挖的?

此刻,陈骁只感一种吃了苍蝇般的难受。无路可退,他索性豁出去,便龇牙咧嘴的朝慕如初怼道:

“对个屁!!”说着,一把将温庭晚拉到身边,朝屋内众夏国人士恶狠狠放话,“听着,她是我女人!!你们休想扣留!”

卧槽,这就是开始任性的放狠话了?

你的顾全大局呢?你的男人胸襟呢?都去哪儿了?

所以,女人横竖都不会“领情”……

但见温庭晚毅然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

“请都督管好自己的嘴巴!休要一而再再而三污蔑!昭月什么时候成你女人了?”

“你?!”

某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不出真凭实据,证明她是他女人。

而那厢的慕如初,就像在看一个孩子耍赖,悠然冷笑道:

“哟,还没篡位就想着夺嫂子?赫连都督,你居心不良啊!”

尽管她说了句天下皆认可、不是事实的事实——赫连骁想篡位,可陈骁就是觉得更加来气,便鼓着一张脸冲她瞪眼:

“老子就是居心不良!怎地?!”说着,再度将某女往身后一拉,“反正她不能留在夏国!”

此举,跟耍赖有啥区别?

所以,他依然遭到某女冷冷的拒绝:

“赫连骁,腿和心皆长在我身上。这事,轮不到你说了算!”

“那也轮不到你!”

怒发冲冠中,陈骁自然也气势不输半分。懒得再跟她废话,深知此事的关键点是夏君主的态度,他便直接转向此人,不惜危言耸听道:

“老皇帝你听好了,接下来本督说的每一句,均不是吓唬你!”

说着指了指温庭晚,继而双手背后挺了挺胸,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沉着脸道,

“实不相瞒,这女人早就跟赫连宸一见钟情、私定终身,是以我大燕才去小小的木兰选妃。你若敢留她,只会落得一个下场,让那赫连宸冲冠一怒为红颜,继而挥动大军,灭你夏国!!”

句句属实!

此刻他心里已做好打算:若女人这一闹还真就“假戏真唱”了,那无论私人角度还是国家政治角度,大燕起兵,刻不容缓!

顺水推舟,让最初的“君王奸计”完美实施!

只要夏君主一个态度——答应留下女人,不管温庭晚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能让夏国背上“抢人媳妇儿”的黑锅!

到时起兵,蜀国的态度好说,绝壁会袖手旁观;至于木兰苏孟德,哼……

女人,你不是想利用陈仓来“策反”这货跟夏国联手吗?可知老子只要略施小计,便能让你的阴谋流产?!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想看,若我告诉苏孟德:你丫从头到尾都被人骗了!你“扶之上位、送去和亲”的闺女压根不是你闺女,而是夏国间谍温庭晚……

那时的苏孟德,会有怎样的态度?

还会听你和陈仓的一面之词吗?!

陈骁心里谋划得面面俱到,可似乎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你丫身在夏国啊!拿什么起兵?

还有,连你的边疆大吏“高悍”,此刻化为“偈尘”也特么人在夏国,你丫让谁去打仗?

综上所述,某男以惯有的“总裁思维”,只考虑到“战略层面”。还来不及去想“执行层面”中,实际操作的种种……

所以此刻,他这番言论吓唬不到任何人。

但见那夏君主抿着唇,噗嗤一笑。作为老人前辈,他似乎被这黄毛小子的“孩童吓唬之言”,给逗乐了;

慕如初更是转过身去,偷笑不已;

唯夜慕寒和夜长辞二人垂着眸,表情严肃。只有他俩深知,男人这话不是开玩笑,不是吓唬人。战争,似乎要一触即发?

至于温庭晚,那更是不以为然……

“灭?”但见她咬着这个字,冷笑走上前,朝陈骁道,“呵,还说不是危言耸听?都督怎就断定交战后,夏国一定会输?”

说到最后挺了挺胸,暗示:别忘了夏国还有我木兰,这个盟友!

对此,某男只会嗤之以鼻,压根不会理睬她这份“白痴式的自信”。

但那厢的慕如初插言,他就没法嗤之以鼻了……

“对啊,连你这个领兵的大都督如今都在我们手里。我大夏,还怕甚?”

言外之意,似是要扣留他?

这下陈骁没法不在心里打鼓了……

草,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起个毛线的兵!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尽快从夏国抽身……

夜慕寒,这事靠你了!

夜长辞那货已不做指望,这“废物”凡事以女人为出发点,屁大点事都要跟着温庭晚走?哼,鄙视!

(老天:你也好意思鄙视别人?谁又不是以女人为出发点,做的“起兵”决定?)

无视老天对他的瘪嘴,某男正在心里打着鼓。就见面前的慕如初又话锋一转,似是压根没把他的“扬言起兵”当回事:

“再说了,都知你皇兄如此在乎昭月公主,都督还敢扬言她是你女人?”

面对慕如初的轻松讥笑,某男愣住……

草,老子说得这般慷慨陈词、掷地有声,你们居然都当儿戏?一个个压根没听进去?

尼玛,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看来小命是保住了,他们不会做扣留。只是……

唉,面子碎一地!

这时,夏君主疑惑看向温庭晚,很谨慎的问道:

“公主,你真跟赫连宸是故交?”

无论是出于吃醋的心理,还是站在一国之君的角度。他都表示,这个问题不能不引起重视。

“回圣君,昭月不敢隐瞒。”温庭晚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回答道,“早年间,确跟赫连陛下有过萍水相逢。但不存在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只是于他,有过一次举手之劳的帮助。”

洞房夜那晚的救命之恩,温庭晚本不想提。原因很简单,夜慕寒夫妻在场!故这话,她说得很委婉,丝毫没提“救命”二字,只一句“举手之劳的帮助”带过。

可不妨碍众人在闻言后,心中均暗暗打鼓……

夏君主和慕如初:原来你跟赫连宸还有这段?难怪木兰要舍弃最有资格和亲的李紫琳,原是想让大燕记这份恩情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是赫连宸的恩人,那留我大夏,也未必不行!有旧日恩人的一句话、书信一封,赫连宸还真能起兵攻我大夏么?

夜长辞皱起眉头犯疑惑……

他并不知女人洞房夜那晚发生何事,只知温家被夜慕寒做局暗害。他夜长辞的“重回江湖”,是从一年后的浸猪笼那晚开始。

温婉婉:你在说温庭晚洞房夜的那次么?连死人的功劳也要抢?真把自己当温庭晚了?昭月,你能不能要点脸?!

唯狡猾的夜慕寒心里有了数:她若不是温庭晚,老子把夜字倒着写!

至于剩下的那个人……

放屁!

救赫连宸那货的,明明是老子!

若非我陈骁灵魂穿越,你以为你那点破医术能让人起死回生?呵,还真把自己当医仙么?回去多读点书吧!

兴许是暗暗感觉到,那边的夜慕寒夫妇对她身份起疑了。见众人没接话,温庭晚又补上一段:

“当然了,这件小事或许在赫连陛下心中已抹去。或许他早已不记得,那年那天在木兰桃花村,被一名叫苏落的女子,带到水榭疗伤……”

这段欲盖弥彰的话,只会扰乱夜长辞和温婉婉的思路,再也误导不了狡猾的夜慕寒。

尤其是,当他看到一边的某男直瘪嘴翻白眼,就像在说:你丫撒谎还真不打草稿!

夜慕寒顿更加有了数:她就是温庭晚!赫连骁当上皇帝后要娶她,无非是冲着那晚的露水夫妻……

哼,你俩能结合,还得感谢老子的“大度”!

没我夜慕寒的“拱手让妻”,哪有你赫连骁的“情深不渝”?不助我在夏国篡位,你丫真说不过去!

继续阅读:第200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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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今天又逼我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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