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跃显然也诧异几秒。
只有施雪芙和谢凌笑意昂扬，亲昵地拉过谢知跃。
“阿樾，系统告知可以提前回去！就今天吧，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我的拳头捏紧，刚要上前一步就被谢知跃拦下。
“你冷静些。”
冷静？
我恨恨的看向施雪芙。
“清白被毁、科举落败、女儿失踪，哪一样能让我冷静？！”
他呵斥我在胡说八道。
没有证据，他当然会站在施雪芙那边。
沈梦故意挑衅扬了扬包裹。
“嗯，我猜你女儿应该也是受不了你跑了吧？就像阿樾一样。”
谢知跃的身子僵硬，罕见的没有附和。
见我的脸越发难看，她忍不住恶劣笑出声。
“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告诉你，在永发酒楼，别误会，我只是想请她吃个饭而已。”
我可不会认为是简单“吃个饭”。
因谢知跃的沉默，她有些不满意，挽住他的手。
“你还到底要不要跟我走了？至于沈烟又关你什么事？你们已经和离了，她才不是你女儿。”
他沉默了很久。
我立刻转身忍痛飞奔去酒楼。
烟烟她这么怕黑。
若世界销毁那一刻，我不在她身边，她会有多么害怕？
奇怪的是，跑了这么久，我居然还能听到谢知跃微不可查的“好。”
脑子一阵刺痛。
耳边是呲啦呲啦的奇怪声音。
我抱着烟烟坐在包厢中，没有等到如期而至的消亡。
反倒是脑子里多了一个女声。
“编号4097为您服务，已绑定大女主系统。”
系统？
我思索片刻才冷静开口。
“4097，世界还会崩塌吗？谢知跃和施雪芙他们……已经回去了？”
女声中隐隐带了些不屑。
“我可与那种梦女系统不同，只有通过考验的才可成为我们的宿主，自然等级也比他们高，只要你在，世界便不会崩塌。”
“至于那两人……是回去了，但也不是不能回来。”
我松了一口气，突然灵光一现。
“通过考验，那是否有奖励呢？”
“可以满足宿主任何一个心愿。”
我笑了起来，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仗着系统为非作胆，肆意欺凌他人，拐卖儿童，以为拍拍屁股就能走。
这样的人当然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我淡然一笑。
“那就让他们再回来吧，留下的烂摊子也该收拾了。”
……
从衙门出来，天已经黑了。
差役听说我在科举之日遭受此事，都替我愤愤不平，扬言要早日抓到幕后黑手。
女儿已经困到窝在薛城润的怀里睡着。
我的嘴张了几次，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主动停下来，清醇的声音在夜中响起。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何出现的这么巧，其实我也不知，只是心底隐隐不安，中途退朝借了匹马就往考场上跑，人群之中，我好像一眼看见了你。”
我被他的话烫了一下。
月光下，显得有些暧昧。
我立刻岔开话题。
“今日表现不好，也不知卷子答的如何，也许只是徒劳。”
说到这，我倒是好奇那次科举之事，他为何不向上揭发。
只是还没开口已经到家。
他明日还要上朝，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第二天，系统告诉我，他们被传回来。
我带着官兵上门时，屋内吵作一遍。
谢凌的哭声中夹杂着施雪芙歇斯底里的声音。
“都怪你！若不是你当初要辞官，又不回京赶考，哪能落得这般处境！”
“系统，破系统，我要回家！”
见到我，施雪芙猩红着眼冲上来咒骂我，又被官兵反扣住。
谢知跃揉太阳穴的手终于止住，眼里亮了亮。
我悠悠开口指着施雪芙，“就是她。”
想来也是可笑，施雪芙在委托那几位乞丐做事时，没有特意遮挡面部。
因为没有钱，她的银两都是用幻术变出来的。
一离开世界，银两变成无用的石子。
挨了打，面临牢狱之灾，钱财还一份拿不到，那几个乞丐怨气大着。
若她那日选择的手段没有这么龌龊。
也许还能有回头的余地。
可惜，回旋镖终于扎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