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着江眀逸的话也不由的插了句嘴,“侯爷,虽然镇国公府退婚的确是做的过分,但景鸾说得对,若是文公子不乐意,她嫁过去也没好果子吃,不如,退了这桩婚事,咱们再给她找个人品好,懂上进的,有侯爷的扶持,也定然不会委屈了女儿。”
对,人品好,知上进的,就像秦扬那样,江景鸾心底恨极,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江眀逸以为是她的病还没好利索,所以站不稳,急忙扶着她坐到椅子上,这才回嘴一句,“休要胡说,退亲之事事关景鸾的名节,我是绝对不会同意,我这就去镇国公府问问他文成俊……”
听江眀逸说要去自己家里找父亲,文晟的脸色煞如白纸,但瞬间又挺直了脊梁骨,将视线一直江景鸾脸上的那道红疤上,每多看一秒,便嫌恶的调转目光,这样丑陋的女人,他就是宁死也不会娶的,已经受够了他人对自己的指点与嘲笑,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退亲!
“父亲。”江景鸾伸手,扯住了江眀逸的袖子,对着他轻声说道,“您还是不要去的好,女儿上次听说您于那镇国公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定下女儿与文公子的婚事,但您救人,属恩,若是因此而强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便是以救命之恩相要挟了,人家为了顾全名声,不想被人说成是恩将仇报,只能迎娶女儿,试问女儿若是嫁过去,真的会幸福吗?”
江景鸾的眼光中,带着些许孺慕崇敬之情,又言辞恳切,情感真挚,让江眀逸一下子愣了神,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儿个同自己说话竟慢条斯理的,也不打磕绊了,和以往的她完全不同,但女儿愿意亲近他,这是好事,也是他愿意见到的,喜乐之下,连被文晟挤兑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就是就是,这男婚女嫁的,总要你情我愿不是?上杆子可成不了买卖,这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听到江景鸾的话,袁正阳也笑出了声,大咧咧的嚷嚷着,“江侯爷,既然你家丑……三小姐也同意了,你也就别再坚持了,赶紧写个退婚书吧!”
江景鸾眯着眼,看向袁正阳,他昨日跑来大闹,竟然没有被安远侯责罚,反而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混小子,几次三番的被人当枪使,看来他还真是太闲了,等哪天要让他也尝尝,大冷天被推下莲池的滋味,让他洗洗脑,清醒清醒。
袁正阳被她清亮的眸子一打量,不知怎的,后脊背竟窜起一阵凉风,只觉得身子一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莫不是昨日衣衫穿的太少,感冒了?
“我见袁公子在发抖,可也是同齐世子一样,被我推下池子里了?”江景鸾眯着眸子看了袁正阳两眼,忽然问道。
袁正阳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这样说,但父亲有教,没发生过的事情,他也不能撒谎骗人,他虽混,但礼教什么的,他还是懂得。
“江三小姐莫不是自己在发抖,眼神花了,看成我在发抖?”他笑,随即变了张脸色,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怒斥江景鸾,“我来,乃是为我哥来讨个公道的,昨天我父亲来了,所以你们才逃过一劫,今日不管怎么说,这歉都还是要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