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叔见姜恪开口,而那苏斩刚刚已经要信了自己的说辞,一下子目光便是冷了下来,直接一掌将那姜恪打出老远,那姜恪受了内伤,一口血喷了出来。
穷奇此时也是怒了,到那姜恪身边,见他伤挺重,然后盯着那师叔问道:“你个老鳖孙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杀人灭口吗?”
那苏斩的师叔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直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居然被叫做老鳖孙,气的一直指着穷奇,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但是奈何因为自己对那姜恪动手,所以那幽沐筵和苏斩站在了他的前头,气的那师叔只能说:“你们这是全都要护着那个魔修了吗!”
苏斩此时脸色很是难看,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师叔会这么做,很是失望的说道:“师叔,我现在要的是一个真相,而不是找一个替罪羔羊。”
此时苏斩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么多年来,自己蒙在鼓里,什么仙修,都不过是一群披着正义外皮的魔鬼。
苏斩觉得那水潭之下的地牢绝对是与自己有所关系,否则又怎的会有一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见苏斩这么说,那师叔神色变了变,眼里划过一丝杀意,然后看着他说道:“你这是打算和那魔修们混在一起了?”
此时苏斩又是观察了一下此次在这堂中内的人,说是修仙界有名的的确不为过,但是风评都没有那么的好。
而且这些人都是和师叔关系好,既然如此,看来这师叔一开始便没有打算让姜恪好好的离开了,而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定然也不会想让人知晓了。
甚至,苏斩猜测,这些事情和他这师叔应该是有着很大的关系。更何况说,为什么二师弟好端端的便是入了魔,他倒是忘记了,这二师叔,可不就是师弟的师尊。
若说这些事情都只是巧合,这可真的是叫苏斩没有办法去相信。苏斩看着他那师叔问道:“若我今日就是要护下这姜恪,那师叔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那师叔转了转手中的戒指,如何笑着说道:“苏斩,你是我们仙山最有天赋的弟子,你的天赋真的是好到让人妒忌。若是你今个乖乖的,那么你还是在这仙山做你的大师兄。”
“你的未来依旧是一片的光明,但若你真的要和那姜恪纠缠不清,那我便是代替师兄处理了你这孽徒。”
苏斩却也是上来了脾气,冷哼一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师傅。”这话听的那师叔直接是气歪了鼻子。
每个人都是如此,自己比不过那元道灵尊,就连自己的弟子都比不过他捡回来的一个野种,老天不公。
那师叔许是真的怒了,直接和那苏斩动起手来,但实力的差距摆在哪里,苏斩此时就像是一只被猫玩弄的老鼠,很是狼狈。
幽沐筵到了那穷奇的身边,捏了捏他的手,阻止了穷奇的动作。穷奇本着打算用符,但幽沐筵清楚,这般一来穷奇的实力便是被暴露了。
会给他增加很多的危险,幽沐筵不会让穷奇置身于那样的境地之中。至于这苏斩的选择,他不是很关心,因为要让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发生改变。
那需要的不单单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还有一定的时间去接受,很显然,苏斩此时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答案。
姜恪擦了擦嘴边的血,站了起来,然后走向前,悄悄的对那穷奇说了一句话,穷奇听了这话便是皱了皱眉,随后却是笑了。
那师叔可能是玩腻了,给了苏斩一个痛快,将他踩在自己的脚下,然后问道:“苏斩师侄,师叔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亲手杀了那姜恪,要么我便是亲手铲除门派叛徒。”
苏斩却是吐了一口血在那师叔的身上,说道:“先前那长老提到了禁术,想必这事情定然是和我们仙山有关系,那为何你们现在要这般草率的下定论?”
“若是可以,为何不让那长老说出那禁术的事情,师叔这般的心急,难道说我们仙门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这个孽徒,师叔在那苏斩身上的脚更加用力了一点,苏斩硬生生被逼出一口血来,看着苏斩这狼狈的模样,师叔却是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你们天赋比我好又如何,现下不还是被踩在了脚下。师叔慢悠悠的说道:“苏斩啊苏斩,有些事情,明明已经有了定论,你说你为何偏偏不去信,非要踏上一条荆棘的路呢?”
此时还未等苏斩说什么,那姜恪却是开口了,“若是那荆棘路通向的光明,那走了又是何妨?不过走上一条血路罢了。”
光明,那师叔听了这话便是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地上如狗一般的苏斩,又是指了指姜恪,笑的那师叔眼泪都出来了。
师叔擦了才眼角边的泪,然后嘲蔑的说道:“一个魔修,竟然还说什么光明,你们本就是驻扎在黑暗里的蝼蚁,何谈光明?”
姜恪无视了那师叔的嘲笑,毫不畏惧的说道:“出于黑暗,向阳生长,又有何不可。”
幽沐筵听了这话,都是不禁高看了那姜恪一眼,这姜恪,若是能保持这心性,说不定也是可以飞升。
那苏斩听了那姜恪的话,却是楞了,随后又是自嘲的笑了笑,那自己算是什么,别人出淤泥而不染,自己呢,生处光明,挣扎于泥淖。
苏斩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和那姜恪关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曾问过那姜恪,“你知晓我的经历,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那时,那人只是笑笑,说道:“我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过那般的绝望,我也不知晓年幼的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个假设,不成立。”
苏斩又问:“那你觉得我先前的所作所为如何?”姜恪笑道:“有些傻吧。”
但就是这四个字,却是让苏斩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不是在对错上做评论,这便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