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亭咂咂嘴巴，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总算安慰了下他咕咕叫的五脏庙，他上午体力消耗巨大，中午就吃那么一点，下午拍摄就没有闲着，为了上镜好看，肌肉都不能放松。要不是秦川这点东西，估计要低血糖了，张嘴还想再要，秦川犟鼻子撅着嘴巴把头埋进背包里翻找，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新的窝窝还有一截红薯，讨好的递了过去，等着顾石亭同意他等会儿上镜。
“少糊弄我，就算你不喂食，他也饿不死。”左航懒得再揭穿这两人，夺走了半个小窝窝自己吃下，拍拍手说：“等会辛永军会过来参加拍摄。”
“那你不早说，还给我的窝窝。”顾石亭注意到秦川眼底的失落，也没有安慰，只问左航，“是不是为了曹贝贝？”
依照顾石亭的性格能跟左航走这么近，肯定是有原因的，左航骨子里是个只会计较个人利益得失的人，冷血的很，他能处处让着顾石亭不是光看在丁家给他开的高昂年薪，两人之间是有个义气在的。
左航没吭声，只是咬了咬后槽牙，夺走了顾石亭手里剩下的那口红薯自己狠狠地吃了，顾石亭啧了声，用力捏了捏左航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左航警告地看了眼秦川，“再敢从你包里拿出吃的，我就扣你工资。”
秦川看着左航的背影，总感觉有点落寞，“他真生气了？”
“不是该你生气么，还关心他干嘛呀，都把你的上镜机会让给了别人。”顾石亭没有打算把左航的过去告诉秦川，哥们儿是用来笑话的，但是也要分时候。
“谁知道上镜给多少钱啊，临时工总比不上我这份正式的工作，我知道孰轻孰重。”秦川从小跟着阿爹卖菜，算账门清，又快又准。
顾石亭敲了下秦川的脑瓜，低声说：“左航以前喜欢过曹贝贝，就是辛永军那个经纪人。”
“靠，你不早说，那我更不能生气了，人讨好自己女人，我得支持下。”秦川又说：“这样他们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是不用随份子钱了。”
“放心吧，你的这个份子钱安全的很。”顾石亭站起来去漱口，又找化妆师去补妆。
秦川发现其实顾石亭并不像他自己表现的那么排斥商业活动，甚至很敬业，就像刚才左航不在这里的时候，厂家带进来十几个幸运粉丝过来，顾石亭十分利索地给人签名送祝福还亲切地合影。还有他发现就算顾石亭不乐意被人捯饬他的脸，但是依旧会在需要的时候主动找人补妆。
十五分钟不到，曹贝贝已经带着辛永军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到了现场还抱歉说是自己来晚了，态度十分谦卑，秦川跟辛永军打过招呼之后特意留意了曹贝贝。
穿着女士套装，西装袖子卷起来两节，看着十分干练，模样长得确实不过，也难怪挑剔的左航会看上人家。
“别被她的脸蛊惑了，就是一翻脸无情的吸血虫。”顾石亭注意到秦川的目光，立马过来警告。
秦川被吓了一跳，“我就看看，这人航哥的人，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注意个鸟毛啊，左航早跟她撇清关系了，不是好鸟，离她远点。”顾石亭不想说女人的坏话，但是秦川这个傻样还真的让他不太放心，“小心她把你吸干。”
“把我吸干的是你。”秦川翻个白眼丢给他，自顾自走开了。
顾石亭一听闷声低笑，“说的不错。”越品意味越对，看看时间，想着今天一定要尽快结束工作，回家当个合格的“吸血虫”。
不用问看这人的表情，秦川就知道顾石亭百分百是想多了，“你刚才吃了东西，应该消耗掉，赶紧。”
还真的想那么回事，顾石亭二话不说趴在了地上，动作毫不迟疑，直接脸朝下咋想了地面，把才走到不远处的化妆师姐姐吓得差点尖叫出声，幸亏她自制力够用。
顾石亭做了十分钟的平板支撑，又让秦川坐到了他身上，秦川盘腿坐着，根本不敢再动，要不是刚才左航给他发短信让他这么做，他是决对不会这么做的，这位置换成个女孩子也许更美观些。
“行了吧，你累不累？”秦川装作看手机，一手放在鼻子下面小声问顾石亭。
“还成，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啊。”顾石亭猛然换成了单支胳膊，重心迅速调整到最佳，秦川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动，尽量晃都不晃一下。
虽然不知道左航为何让他这么做，但是顾石亭也说了应该配合，左航自然有原因的。
很快秦川就知道了原因，驰骋背着助理坐俯卧撑的照片出现在了网页版面上，照片是偷拍的，秦川的脸打着马赛克，顾石亭下巴上的汗珠晶莹剔透，十分高清，也足够证明不是摆拍的。
这条新闻占据了头条，照片的背景板是不算太清楚的广告商标识，秦川赶紧从顾石亭身上下来，“怎么还有人偷拍啊？”
顾石亭躺在地上五秒没有就直接跳了起来，下巴压着秦川的肩膀休息，接过手机看了看，淡淡地哼了一声，“看来你带着口罩是对的，不然你肯定比那个家伙要出名的快。”
那个家伙？秦川顺着顾石亭的眼神看过去，差点笑出声，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辛永军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些滑稽，妆容浓艳有二两，关键是他身上抹的油起码有二斤，曹贝贝是想让辛永军的肌肉更抢眼，可惜毫无美感，旁边的化妆师生无可恋。
左航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秦川先把照片给左航看，“航哥，有人偷拍。”他看顾石亭无所谓的神色，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在乎呢。
“没事，我早就想到了，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有人想借你炒作，便宜不能让他们白占。” 左航了解曹贝贝，她没有那么蠢会相信导演助理的话，她肯定意识到辛永军来这里是当背景板的，所以找了熟识的狗仔扮做粉丝过来拍照，用偷拍的方式为辛永军博取版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