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我就是助理啊，让顾石亭老实点，他又没有做什么，喝水都不行啊？秦川莫名其妙，左航啧了声，“赶紧过去啊！发什么愣。”
顾石亭接过了秦川拿来的水杯，“左航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墨迹。”
秦川一五一十地转述，顾石亭哼了声，咕咚灌了一大口，鼓掌腮帮子不咽下去，搂着秦川的细腰往自己跟前带，扯掉了秦川的口罩，作势要渡一口给他，还挑着眉毛捏着秦川的下巴让他张嘴。
简直肺部都要气炸了，左航知道自己这位小爷是故意耍他的，就知道跟他对着干，又担心在场的人会看出什么来，于是他率先笑着说：“你们这俩兄弟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又闹。”声音不高不低，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驰骋啊，你就是太没架子了，在外边要端着点。”
顾石亭哼哼笑了笑，十分无所谓地松开了秦川，把水咽了下去，在第二口之前问左航，“要不要我也喂你一口啊？”
左航咳了声，“驰骋不要胡闹，让人家笑话。”语气是宠溺没有责备，却在背对大家的时候给了顾石亭一个警告的眼神，还把秦川拉到了一旁，脸上挂着笑，语气带着狠劲，搂着秦川的脖子用两个人才听的声音说：“你是想毁了他吗？”
当然没有，虽然自己没有做什么，但是秦川已经早就意识到顾石亭的举动有些过火，玩笑开的不合时宜，鞠躬表示再也不会了，却被左航制止了动作，他知道左航是不想顾石亭看出来，所以就没有再坚持鞠躬低头谢罪，老老实实站在左航身后，做个透明的小助理。
周围的人配合的笑了笑，刚才他拉着助理那样那样的样子好桃花呀，这么阳刚的一个帅哥拉着小白白的奶狗助理，亲口喂水喝，我的天啊，好像拍下来发微博啊，不知道摄影师有没有收入镜头，当做拍摄花絮也行啊。
摄影导演受到启发，终于想到缺了什么，要求再去找个模特过来，做人体背景板。
临时找模特哪里那么容易，导演助理为难了，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秦川身上，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上都是合格，就是气质上有些欠缺，不过背景板么，本来就是为了凸显驰骋的，欠缺就欠缺吧。
左航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看上秦川，用他作为专业经纪人的眼光来看，秦川卖相还成，不过还需要打磨，综合评定的话他不会签秦川这样的艺人，本人资质普通，没有身份背景更不可能，前期投资培养太耗时耗力，财力物力人力还有精力，总之在不缺漂亮男孩的娱乐圈里，想秦川这样的签约是不划算。
众人都认识左航，圈里人比他小的或者资历比他浅的都会尊称为航哥，“能让驰骋的助理上镜吗？不露脸的。”
秦川拉了下左航的衣角，左航没有理他，而是跟着人谈话去了。
顾石亭对秦川伸出指头勾了勾，“干嘛呀？”
“他们说让我上镜。”秦川跟顾石亭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规规矩矩站好，“不用露脸的那种。”
“不行。”顾石亭断然拒绝，说完看了眼秦川，低着头只留给他一个发旋，“你想上？”
“没有没有，我知道自己不行，也不想上。”秦川咬了咬嘴角，他有自知之明。
怎么就是落成这样了，顾石亭用脚尖碰了碰秦川的小腿，“你不用上，没有几个钱还要你光着卖肉。”
“还有钱？！”秦川听到有报酬立马来了精神，往顾石亭跟前凑过去，特别狗腿地说：“大哥，让我上吧，不就卖个肉嘛，不疼不痒的，你都卖了，我这点不在乎的。”
“你几个意思？我亏待你了？怎么一听有钱你就来劲了。”顾石亭差点被气笑了，自己给秦川开的工资在助理圈里绝地是高的，当初左航还提醒他说不该开这么高的价格呢，说不值这个价钱。
顾石亭想了下当初他是怎么跟左航说来着，“他值。”现在他要好好审视下这个小财迷了，万一哪天有狗仔要买他的八卦，这家伙会不会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老底全卖出去。
左航并不是因为秦川的事情才跟人特意去谈的，而是为了辛永军，这是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虽然驰骋跟辛永军是同一个俱乐部的，为同一个老板赚钱，但是今天辛永军的经纪人曹贝贝说的那些挑衅的话言语在耳，让他十分不舒服。
曹贝贝原来是左航手下助理，当年撬走了他电脑里的还几份企划带着他手里刚签的艺人投奔了左航的对手，左航的公司以左航泄露公司机密的理由炒了他，虽然左航知道自己被炒有功高震主的嫌疑，但是曹贝贝做的事情无意给了原来的东家一个飞掉他的理由和导火索。
辛永军那边接到这边电话的时候，左航就坐在一边听着，这边导演的助理打电话并没有背着左航，他还特别开了免提，希望左航可以给说句好话，当年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左航跟曹贝贝现在同样属于华石集团的娱乐分公司。
“曹经理，我们这里有个拍摄方案，想请你手里的新人参与拍摄，第二主角。”
第二主角，呵呵呵，一共就一个主角是顾石亭，代言是他的，其他人都是背景板，配角就是配角分什么第一第二。左航一听就知道这个导演的助理也是个人精，说话能把人骗的团团转。左航站起微笑着走开了，曹贝贝那个下三滥登不上台面的贱查查，从背叛他之后就没有拿的出手的艺人和成绩，肯定会来的。
左航出来就看到顾石亭接过秦川递过来的吃食，快步走过去，“你们俩就不能有一个听我话的。”
顾石亭无所谓地继续吃着玉米面的小窝窝，秦川拿着水杯站在一边吐了吐伸头，舌尖粉红，被顾石亭看了眼赶紧收回，“东西我都包里半天了，放坏了可惜，浪费粮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