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起来把碗筷退给了石旭还有顾想，“你们俩去洗。念念跟我去散步，好不好？”
赵老师也不见外，叫了秦川的名字，发现自己被迟念念眨巴着眼睛不断盯着，他就问了，“干嘛一直看着我呢？小美女。”
“我外公说在国内不能直接称呼自己的上司名字，你应该叫我小舅妈校长，或者秦校长也行。”
赵老师被小姑娘这么一说，脸竟然红了，是他放肆了，听了太多人讲顾石亭跟秦川的关系，他就有点不把秦川放在心上，试想秦川刚才的话如果是顾石亭说的，他肯定不敢直接叫顾石亭的名字。
石旭跟在后边出来，把滴水的手在衣服上擦干净，要把迟念念领走，“你知道校长有工作吗？干嘛还黏着他不离开。”
赵老师转头看向石旭，这小子是来撑场子的吧，怎么感觉他把校长这两个字咬这么重呢，再次后悔刚才说话没有过脑子。
“干嘛呢你们，都在这里不用上课吗？”秦川被声音震惊了，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回头就看到了顾石亭，秦川差点一脚踩空，被门槛绊倒。
左航拿着平板电脑，屏幕正对着秦川他们，如果不是视频里的人还是鲜活的，左航这样捧着平板真像抱着个半身照片似的，秦川赶紧从面色不好的左航手里接过来，低声抱怨他，“刚才打过电话。”
顾石亭坐在健身器材上面，秦川记得那时主要练习上肢力量的，这样看着顾石亭，感觉就像他的腿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还在心情很好的做晨检运动。
“赵老师也在啊，本来我还担心秦川对学校目前的情况不够熟悉会出岔子呢，有赵老师在旁边，我就放心了。”
被点名的赵老师瞬间紧张，赶紧跟顾石亭打招呼，“校长早上好，您说话太客气了，秦校长回来突击视察，慌的是我们。”这哪里是要他提点帮助，这是下圣旨呢，摆明了说秦川是“如朕亲临”。
秦川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只是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回去好对顾石亭说让他放心养病，怎么成现在这样了？还有，顾石亭这样下床锻炼，腿受的了吗？
他回头看向左航，满眼的担心，却被左航眼里的责备瞪的一阵心虚，都是因为自己啊。
“那个，顾校长您在运动呢，如果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秦川把镜头转向了自己。
顾石亭看着屏幕上秦川满眼都是担心，他笑着说：“没事，就有点不放心你，视察完学校早点回来，我想吃你做的汤包。”
这话是对着秦川说的，同样也是让他身边的赵老师听的，他想的没有错，秦川就是拿着尚方宝剑出的门，不要小看了荣誉校长，这里真正掌权人很看重。
秦川把顾石亭对大家的鼓励带到，深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多，给顾石亭丢了脸，也害怕自己露了怯，左航全程板着脸，尽职尽责地好像是秦川的助理秘书。
本来还想在这里多待会儿的秦川看了一场学员间的拳击赛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左航离开之前不忘给赵老师交代了任务，“顾先生想尽快看到近期的财务账目，劳烦您尽快整理好。”
赵老师点头说好，“左经理还请放心，顾校长既然把学校后勤工作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把完美的账目做好。”
秦川不明白两人之间的意味深长的对话，但是也没有多问，他说过要学会计的，自然对这方面留心，听两人提到账目问题，立马警铃大作。
左航给他个眼神，“你不用管。”
话是这么说，但是秦川想不放在了心上都不行，顾石亭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再不用点心为顾石亭分担，那自己这个私人助理也太不合格了。
石旭始终都领着迟念念，秦川觉得惊奇，才半天时间就让迟念念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甚至在车上的时候，迟念念都没有松开过石旭的手。
石旭本来是想跟顾想缓和下关系，然后赖上车，跟着秦川的，没想到竟然把迟念念给收服啦。
秦川问石旭：“你挺有小孩缘的。”
“还好吧，可能是遗传。”就像秦川，天生就招小朋友喜欢，哪怕是他第一次见到秦川的时候就算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照样很想跟他亲近一样。
秦川的点头，直接把迟念念交给了石旭照顾，“我有点事情要跟航哥说，麻烦你领着他们两个玩吧。”
后上车的左航翻了个白眼，“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您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可不敢得罪喽。财务状况别问我，我不知道。”
“至于账目问题我已经决定回医院之后问顾石亭，你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废话不是，你们家的钱有多少，我这个外人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左航有意岔开话题，他有种直觉，感觉秦川实际要问他的话肯定不是好事。
果然，秦川脸上的微笑悄然消失，“今天跟我通视频是顾石亭让人特别准备的嘛？”
左航感觉自己就是高力士，凭什么顾石亭犯错逞强，自己要受到眼前这位秦贵飞的职责，到底没敢把怨气发出来，“你也看到了，我就说你肯定该生气了，他还非要那么干，真是不让人省心，是吧？”
“都是为了给我撑场面吗？让顾想他们过来还不行，又派了你来监视我吗？”秦川故意曲解顾石亭的好意。
左航一点不上当，“就是啊，可能真的怕你青杏出墙。”
到底比不上左航这样的老江湖，秦川放弃了跟左航斗心眼，开门见山地说：“顾石亭这样上镜没有关系吗？”
“不算正式的场合，其实我跟顾石亭也商量过了，他一直不露面也不行，外界的传闻很多，学校才初步建立，风言风语虽然被挡在了外面，难免有些人心浮气躁想些不该想的。”就想辛永军曹贝贝那样的人，早就巴不得的顾石亭倒霉把资源和比赛都让出来呢。
“所以今天这样，顾石亭也是为了让外界的人知道，他并没有废，身体健康，精神状态同样都很好。是吗？”秦川算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