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跟刘虎他们胡闹，不接颜值这茬，没想到自己也有小迷妹啦。等忙完再带饭给看门大爷就有些晚了，秦川先安排人给送去了。
下午去驾校的时候就被看门大爷叫住了，“饭是真的好吃，米也够烂，我这年纪吃着正好，可是点外卖的多是年轻人，人家不会嫌弃吗？”
这话里什么意思秦川听懂了，大爷是给他提建议呢，说中午送的米饭可能不太符合年轻人的口感，“您老说的对，我回去就改改，蒸米的时候少放点水，把米蒸熟了也要一粒一粒的。”
其实给看门大爷的米饭是他特意这么做出来的，不过这些小事对于秦川来说无关紧要，就当孝敬自己长辈了。
秦川跟刘虎商量改进米饭的事情，刘虎又提了团购订单的几个问题，有些事情秦川也不太懂，开始疯狂回想阿爹平时念叨的那些卖菜的生意经。
“对对，那人家订餐要的多，我们给他们便宜点。”这样按照阿爹交给他的卖菜规矩，得算批发价。
刘虎嗯了声，别说给他们便宜了，就算他现在把价格提高两倍，这订单也不会少。“不用，都是熟人，他们有钱。”
“不管什么人，做生意童叟无欺，对了，你记得给你那个朋友不要算钱，人家给咱们介绍生意，这感谢是必须的。”
“行，那每天我给他送一份。”
“这个当然，我亲自做，不要钱。还有这次的米饭不够油量，你去批发市场多买几家的做个对比，不要只贪图便宜。”
“那咱们成本不是又要提高了。”
成本就是本钱，秦川把自己的卡内余额数报给了刘虎，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不该把钱退给顾石亭，起码救急可以啊，大不了等赚够了再还给他呗，太冲动了。
能从哪里弄钱呢？
秦川做生意会缺什么？顾石亭不知道，他做生意的时候要什么都有，钱、人、店铺，上有外公帮衬引路，下有高兴聘请的职业经理人，他太顺风顺水。
从高中就开始独立做什么生意开店，虽然没有事事躬亲但是顾石亭对每个环节都了解，做餐饮业他有经验，按理说秦川最缺的就是流动资金本钱啊。怎么还给自己钱呢？
他看着自己账户里被秦川转过来的几千块，心里比打赢了比赛还高兴，这是来跟自己炫耀赚到了第一桶金呢？行，老子收下了。然后就吩咐财务给秦川的外卖店交一年的订餐费。
刘虎看着账户上新进的金额，顾先生是疯了吧，这么多钱算一年的订餐费，难道要一日三餐供应烤肉盖饭，他是无所谓啊，那些吃饭的人受的了吗。
秦川知道这个消息，别提多高兴了，食材提高，他们的米必须最好的，肉必须最好的，不能让顾客吃亏。就这算下来，自己依旧不但赚钱还占了大便宜。
为此秦川有些不安，“要不咱们还是跟人说说改一改订餐时间吧，隔一天送一次怎么样？就算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天天吃也会让人吃反胃吧。”
秦川的问题很快通过刘虎传达给了顾石亭，顾石亭说了，“这就不是你们的问题了，不用担心这个。”
刘虎立马把顾石亭的意思用自己的话告诉了秦川，他想来想提了一个建议，“要不我再做个其他的套餐，轮换着来，起码要三天不重样。”
刘虎依旧在中间传话，顾石亭不用秦川这么麻烦，担心累着他。刘虎这个传话员做的十分尽职尽责，“不用这么麻烦了，人家公司都这样订餐了，我们不能随便更换菜单，再说了，说不定人家是一家五口轮流吃呢，这样正好一周没人吃一次。”
这话逻辑无懈可击，没想到人家公司的老板不光关心员工吃生什么，连员工的家人吃什么都同样关照到，这绝对是个好老板。
“那既然是已经约定好的，那咱们就这么送，不过你告诉你那个朋友，菜单可以商量，咱们提供的水果也要尽量每天换一样。”
刘虎一边感叹秦川是良心商家，一边又为顾石亭这种“心狠手辣”粗暴的订餐方式而暗暗胆颤，还好自己不算顾石亭的员工，只是合作伙伴，不然，啧啧。他不过就算让他顿顿吃烤肉也是没问题，这样想想又觉得顾石亭这个老板着实有品位。
“别玩了把协商好的这些都签订个协议，毕竟是一年的订餐，数额不少，这样双方都放心。”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这要是在我们乡下找个中间人再让村长做公证人就行，在港口咱们还是签个协议的好，以防万一嘛。”秦川的法律意识是顾石亭教给他的，任何人的口头承诺都会变，甚至签订的合同也有违约的情况，但是起码有合同的制约法律保护，你的损失不会那么严重。
顾石亭听到刘虎转达的意思之后觉得秦川实在小心谨慎的不像商家，要知道他可是预付一年订餐全款，真要担心损失的也该是买方才对。
再说了真要签字，自己岂不是暴露了，“你就告诉他，我信任他的为人，不用钱那些东西了，伤感情。”
秦川听刘虎这么说，只当是刘虎跟人兄弟情深不好再坚持，只一再保证一定会把每一餐都做好。
这事过后秦川也想明白了，签协议也不一定真的就管用，就想他跟华石拳击俱乐部还签订了小时工雇佣劳动合同呢，顾石亭一句话还不是给他辞掉了。
算了，不想这个，秦川现在只想着赶紧把驾驶证考下来，然后踏踏实实卖盒饭赚钱，至于买房子的事情他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可以做到。
看门大爷还有刘虎跟他的那些兄弟们知道秦川想要在港口买房子都说他志向远大，他听得出来，有些人就是笑话他痴人说梦，他问过刘虎，想顾石亭新买的那种地段的房子要几万一个平凡，他卖一年盒饭不一定买个厨房。
厨房买不买的先不说，想把弟弟的手术费赚够再说。等晚上秦川就跟刘虎一起去夜市卖烤串，这里刘虎熟悉，哪里是夜市一条街，哪里卖烤肉的多，他们就去哪里，秦川有不熟悉市场，担心竞争不过别人，刘虎对他信心十足，“放心大胆地烤，卖不完我全吃了。”
顾石亭被顾振刚要求封闭训练，他赛前一小时去处理私事擅自离开的行为把顾总教练惹火了，一声令下，顾想交给吴妈照顾，顾石亭彻底闭关修炼，打比赛、跑通告成了他唯一放风的机会，连助理都被顾振刚换了。
秦川忙的要死，把自己当成了永动机一样。
有次刘虎问他，“有段日子没有见到顾先生了，咱们的店装修差不多了，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请他过来看看。”
秦川不肯，“他是大忙人，咱们这种小店不值得他来回跑，看好了，我都教你多少回了，这样刷酱汁才均匀入味。”
后来刘虎又提了几次顾石亭都被秦川转移了话题，有次石旭竟然来了，夜市摊上人头攒动，肩膀撞肩膀那种，石旭抓着一把签子催秦川，说他没有吃饱，然后第二天顾想就找来了。
顾想见到秦川就哭，稀里哗啦地哭，泪吧嗒吧嗒地掉，“虽然中午有饭盒吃，但是晚上没人管我，我很孤单很寂寞很冰冷。”
秦川没有问顾石亭人去哪里了，只猜想顾石亭大概是真的有对象了，为了不让顾想再伤心他根本没有接顾想的话，只哄着给他烤肉，管饱。
自从那天科目一考试之后，秦川就没有见到过于戈，狄婉婷告诉秦川，大概是于戈被伤了脸，没脸再来驾校了，秦川暗骂他活该，想诅咒他毁容打残了最好，又觉得对不住于东阳，找了个机会给于东阳打了电话，旁敲侧击地打听，确定于东阳家里没人住院之后就不再管了。
狄婉婷取笑他，“你确定是为了于东阳，不是为了顾石亭？”
“确定。”确定什么？他只是担心如果于戈真的被顾石亭打的住院，有可能会牵累到顾石亭的公众形象，还有现在正在参加的比赛也有可能受到影响。
培训的老师说过国内的观众对于职业用动员的道德标准要求很严格，不管是出入什么原因，拳击手一旦跟人发生摩擦，那么“暴力份子”、“情绪失控”、“恃强凌弱”这些字眼都很容易引导舆论，最终对顾石亭不利。
这是大众对他们的误解，但也是某种潜在的偏见。科目二考试的时候见过一次于戈的背影，再后来的几天都没有见到人，从此就没有再注意过他。
秦川卖盒饭的事情经过看门大爷的宣传，很快就人尽皆知了，出乎意料的是还真的有人要定餐，秦川同样是按照团购价，哪怕是驾校的同学一个人单独订餐也一样。
刘虎建议给秦川印刷名片，说找这个趋势发展，很快就得成为餐饮界龙头，进而很快占领外卖市场。
顾石亭比赛告一段落，先去找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