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条门缝说话实在不像样子，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把秦川卖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左航里外里始终不太放心，看着秦川十分认真地说：“好好出来，我可不想顾石亭到时候找我算账。”
秦川点头，他为顾石亭感到高兴，像左航这经纪人的工资也不是很让人羡慕了，工作内容主要就是操心费神，比他阿爹种白菜还累的多，主要是忧心，左航就跟阿爹种菜卖菜一样，收成太好会担心降价，担心收成不好卖不了多少钱，一季度就是白忙活了。
顾石亭的膝盖要是好不了，那左航这忙活了小十年的心血就付诸东流水啦。那顾石亭呢？他从出声就被冠上了拳王接班人的名号，众星捧月一样被寄予厚望，从小到大，吃过多少苦？流的汗比天上的星星都要多。
秦川内疚，如果不是为了自己，顾石亭不会去接什么电视剧，更不会为了带他长见识在影视城里闲逛。
“想什么呢，我说的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都听见了。”老妈子似的左航被他的敷衍气得想动手，秦川忍不住笑出了声，信心十足地对左航保证，“放心好了，在车上安心等着我，秦小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保证明天就给你把人捞出来。”
左航点头，对上秦川眼里的笑立马意识到不对，“什么给我捞出来，又不是我的秦小山，那是你哥。”房门在面前关上，他对着猫眼骂：“臭小子。”
进电梯之后又自言自语道：“快点出来，千万不要出事。”
顾石亭等不到左航，不耐烦地又把电话打过来，“都几点了，你还不来，我都躺医院里，你忙什么呢。”
左航盯着辛永军家的阳台，时刻紧绷着筋骨，“能忙什么，你再等会儿，我这边……马上就完事了。”
“吞吞吐吐，不会是耽误你好事了吧？”顾石亭咯嘣咯嘣地咬秦川给他剥开的坚果，“你小子可不能吃窝边草。”
“啧，有完没完，忙着呢。”左航到底没有敢把电话给顾石亭给挂断，“我这边真的有事情没忙完，等半小时，我就过去了。”
“那你快点啊，这事我不想秦川知道。”顾石亭说完挂断了电话。
小区里的路灯都亮着，偏偏都是让人犯罪的昏暗，营造出来的光影让灯光中的人不做坏事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氛围。
左航紧盯的窗台突然拉上了帘子，左航猛地拍了下座椅，骂了声日，咬着烟头就冲进了电梯。
电梯从一往上蹦，左航觉得从来没有坐过这么慢的电梯，“妈的，还是高档小区呢，蜗牛都比这爬的快。”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辛永军家的楼层，没等门全部打开，左航就闪出了轿厢，差点跟秦川撞个满怀，俩人皆是一愣，“怎么回事？”
两人不约而同，问出的话都是一样的，左航上下打量秦川，没有回答，秦川见他欲言又止，也没有问，只回头对辛永军说了再见，“明天要我安排人来接你吗？”
安排人来接，什么时候秦川已经招兵买马可以指使人了，自己难道就永远比不过他，都是从山沟里爬出来的，凭什么。在港口待的时间不长，但是辛永军学的做地道的一招就是隔着肚皮说话，他笑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不用麻烦你来接了，我自己过去。”
“那好，你早点休息。”秦川对辛永军客气地比以前懂礼貌百倍。
左航满眼地狐疑，只看不说话，也没有要跟辛永军说话的打算，他跟曹贝贝算是已经撕破了脸，对曹贝贝手低下的辛永军，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
他看不上辛永军，同样辛永军也不吧左航放心上，不过依旧客气地对左航笑了笑，点头算是打招呼，抬手帮着秦川按了下电梯，等人进去才收回了胳膊，电梯合上之前说了句：“明天见。”
左航看着秦川微笑地对辛永军点头，他忍不住哼了声，这乡下小子把虚情假意练成了武林绝学，“他要是把这些心思用在打拳上，说不定会有真正的小有名气。”
秦川看着电梯门合上，赶紧扭着脸问：“你怎么跑上来啦？是不是顾石亭出事了？”
“他住在医院里能出什么事，他还能从床上掉下来。”
“不会吧，我把围栏竖起来了。”秦川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
左航懒得听他在这里跟自己秀，“你就说吧，刚才你们俩在房间了做了什么，为什么拉窗帘。”
“……”秦川看外星人一眼看着左航，“你想什么呢？你时间那么短。”
“日！”电梯到了一楼，左航闷头出了住宅楼，也不搭理秦川，直直地冲进了车里，背脸不看秦川。
车子启动，秦川忍着笑，左航不问他也不说，就任由司机开车，“咱们去哪？去接小少爷还是去医院看老板？”
秦川见左航不说地方，只能回答，“麻烦送我山间别墅的校区，顾哥不放心那里，我去看看。”
“好。”司机这声好成了今晚车上的最后一句话。
秦川闭目养神，他满脑子都是事情，盘算顾石亭现在的处境，计算着顾石亭手里的工作有多少因为这个伤停滞不前刚才辛永军说的有句话是对的，这个圈子不会因为缺少了一个顾石亭就停滞不前，只会因为他退出了一个位置，大家争到头破血流。
有些人天生就什么都有，而他们这种从乡下来的异乡人，赤条条来这里，除了能豁出去没有比别人多什么优势。
辛永军说秦川不一样，“你有顾石亭罩着，你来这里是坐飞机，全家老小都高兴地送你，到了港口你什么都不缺，有家人有现成的儿子，我跟你不一样，就连秦小山我都不能比，我喝酒赔笑强不来的一个替身，顾石亭因为你的关系，他一个电话就把这事安排给了秦小山。”
“我这人有自知之明，跟你，我是没法比的，但是秦小山凭什么！他长的比我帅还是比我上镜头，一个武替，不过会几下花拳绣腿，我让他一个拳头，他都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