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专横地辞掉工作，少了一个赚钱的渠道，秦川还生着气呢。不过看到这么大的泳池，还有顾石亭讨好的语气。
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里是我的啦？”
顾石亭点头，秦川没听见他说什么，直接跳了进去，水温适宜的很，他现在需要游两圈冷静一下。
顾石亭就在一边看着，没有阻止，“是不是感觉就跟在你们老家一样，我们第一次在河里游泳，你就是这样……”
“别说。”
顾想早被吴妈领着去其他地方玩了，偌大的游泳池泛着水光，顾石亭盯着秦川。
秦川能感觉到顾石亭呼吸变重，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离开顾石亭捕猎的区域，饶到了游泳池的另一侧。
“你躲什么。”顾石亭很快又贴了上去，他认为现在这种气氛就该做点什么。
秦川不得不扫兴，他怕下一秒就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他推开顾石亭的身体，保持一臂距离，但是他仍旧能感觉到顾石亭身体散发的热量，还有带钩子的眼神。
秦川不得不捧起水扑在脸上，他没敢站起来，他沉声对水里的影子说：“我是你的助理而已，你爱怎么花钱怎么花钱，我没有权利管你。”
“我又没说你不是我助理，钱是我赚的，当然想怎么用都行啊，不过我给你权利管我。”顾石亭油腔滑调，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词，“你现在是在恃宠而骄是吗？”
“我们在这之前签过协议，我可以去接兼职工作，华石俱乐部打扫卫生，原来都是说好的，你怎么能随便给我辞掉呢。”
顾石亭终于注意到秦川的语气不对了，他把人拉起来，看着秦川的表情，糟糕的很，这大宝宝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他在拼命回忆自己哪里做错了，哪个环节不对？没有。
“你早上一声不吭去考试，我担心你出事，赶紧拉着左航去找，驾校、俱乐部所有你去过的地方都找遍了，我够关心你吧？”
“知道你在考试，我又巴巴地赶到考试点为你加油，我够体贴吧？”
“我看着你跟狄婉婷说说笑笑共进早餐的样子，气到原地爆炸，但是我怕影响你考试发挥，我没上去抽你们，选择相信你的人品，我够大气吧？”
“你考试磨磨唧唧，我什么都不管一心在外边等你，我对你够用心吧？”
“看到用人占你便宜，我没有二话不说冲动地上去把人打死，而是压着怒火任由你自己处理事情，为了你我够仁慈吧？”
“你搞不定的时候，我不用你要求一往无前地为你出头，大街上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要面子地跟人像野狗一样的打架？”
“你请客怕你钱不够，还顾忌着你的面子，变着花样地往你手里塞钱，够体贴吧？”
“……”秦川是感动的，但是越听越冒火，他现在很想把顾石亭按进水里淹死。
他语气更加讨好，听在秦川耳朵里却是高高在上，再看顾石亭的身体语言，完全是吊儿郎当还有一贯的混不吝的态度，“你跟我闹什么呀。”
顾石亭无比委屈，比秦川委屈一万倍，刚才说那么多，反正他把自己快说哭了，“不就是因为这房子吗，我先说清楚啊，我是看你最近老是想家才买来讨你欢心的，怎么说你也得奖励奖励我吧。”
“工作的事情先不提，你也不用恶人先告状，胡搅蛮缠那一套在我这已经不够用了。”
秦川这戏就坐在泳池边，只要顾石亭走过来，他就再跳进去朝相反的方向游，如果顾石亭也跳进去，他就直接上岸。总之是要跟顾石亭保持距离的。
经过这么久两人那什么积累下来的经验，他打不过顾石亭，力量上也压制不过，除了不让顾石亭近身，已经没有别的方法了。不然每次两人较劲的结果都是一样，总是随了顾石亭的意思。
“这房子布置成这样，不可能是才买的。”秦川怀疑顾石亭是不是听不懂他说的重点，只能一件件揭穿。
“当然不是才买的，不过买下这里的时候就是精装修，我只是让人简单改装了一点而已。
顾石亭一个大意，没有抓住秦川，让人溜掉了，他的声音还带着刚才的情绪，有点气急败坏，“东西都搬过来了，你回去干吗？”
“回去喂狗！”
顾想是站在楼上隔着大玻璃窗看顾石亭跟秦川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在游泳池、岸上、水里来回追逐嬉闹的，直到吴妈捂着他的眼睛把他抱走，他一直觉得这俩人闹着闹着亲一起很正常。
吴妈想着该说说顾石亭，要不是她把顾想抱走的及时，万一让小孩看到那个，跟着学坏了可怎么得了。她想了想还是不说顾石亭，自己家的少爷她没资格说教管束。
但是秦川不一样，她决定找机会提点一二，一个乡下小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可以有，反正是痴心妄想。
在她把顾石亭带回一个男人回家汇报而老爷之后，顾石亭的外公就说了，就当是她家少爷养的玩意儿而已，可以配合玩闹逗自己家主子开心，但是绝对不能失去分寸。
这话吴妈是记住了，她想着为了秦川好，说个两句，结果等她算着时间去请人吃晚饭的时候，游泳池那里已经没人了，不但秦川走了，顾石亭也走了。
顾想一听吴妈说秦川还有顾石亭都走了，他也不在意，只跟石旭发了家里的地址，还让他一起过来吃饭，“我们家做的饭多，我一个人吃不完，看在你打拳输掉的份上，我可怜可怜你，你过来吧。”
“啧。”电话就挂断了。
顾想没滋没味地喝了一碗粥，家里来了客人，一看竟然是石旭。
吴妈一看石旭的穿衣打扮还有那用鼻孔看人的只当她是空气的态度就知道这是为大少爷，恐怕还不只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石旭被吴妈伺候着换好鞋，直奔餐厅，坦然地开吃。
“吃完饭你就回去，我要回家。”顾想味觉恢复，有个玩伴果然不同，以前他在外边流浪，他就是老大，照顾人习惯了，讲义气是天生的。
“我开车送你。”石旭说话冷冰冰的。
“你有驾驶证！这么厉害，我爹地还没有呢。”顾想眼睛瞪老大。连吴妈都吃惊地张着嘴巴，这男孩没有成年呢吧？
石旭难得不好意思，如果没有年龄限制，他肯定早把驾驶证拿到手了，“咳，我有司机。”然后为了挽回面子，“我爸爸给我定制的有车，我可以亲自送你。”
“那怎么行，我们家想想还小……”吴妈被石旭一个眼神扫过来，立马吓地紧张不已，这气势一点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