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边说边比划,“然后你再用另一只脚帮忙压着蛇体后段,然后这样一按一压捉住蛇的后半身就可以啦。”末了扭头问顾石亭:“听懂了没有?”
顾石亭看人看得两眼发直,“说了这么多我就记住抓住蛇的后半身了,日,原来这蛇跟咱们男人一样,都是下半身是弱点。”
“你!算了算了,你那点脑子全用在下半身啦。”秦川不再搭理顾石亭,甩来步子进了竹林。
顾石亭坏笑着跟上,就见秦川突然停下了,就见不远处一根绳子绑着只活青蛙,想来这是秦川用它做诱饵钓来蛇的。
敢要开口,秦川抬手捂住了顾石亭的嘴,示意他往一处看,就见一条蛇慢慢爬了过去,顾石亭眼睛瞪了老大,如果没有看错,正是咬他的那一条。
这些坏了,顾石亭心里暗骂,等会儿要是钓上来这条蛇,他是捏啊还是不捏啊?刚才夸下海口要人秦川看着他抓蛇呢,他还真的有点发怵,刚才都是没毒的,大不了被咬一下,忍忍疼也就过了,可是这条蛇不一样,他是亲自体验过这蛇的尿性的,冤家路窄说的就是他们。
要是被这蛇跑了,他还真的不甘心,日!他大爷的,就算再被咬一下,老子也要抓到它。
秦川已经大步走向了那条蛇。
顾石亭跟过去一看,可不正是上钩了嘛。
“脱衣服!”
秦川命令他脱衣服,现在,在竹林里,啧啧,好情趣。
“你要点脸行吗?把上衣脱了给我,你脱裤子是要干嘛。”秦川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显然秦川并没有打算让顾石亭动手抓蛇,他从小跟着阿爹上山抓蛇,抓来的蛇大多是拿到集市上卖钱的,有时候也会自己吃,手法都是阿爹手把手叫出来的,经验丰富,就算如此,阿爹也很少让他上手抓蛇,何况是一看就没有摸过蛇的顾石亭。
其实毒蛇的价格是比草蛇的价格要贵很多,能钓到这条毒蛇要多亏了顾石亭,要不是亲眼看见这条蛇,秦川是没想着抓毒蛇的。
这种天气能遇到一条毒蛇是他们的运气,这片竹林是毒蛇经常出没的地带,秦川见过阿爹怎么做,但是阿爹一向不准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肯教给他。
这种法子是秦川从书上学的:在竹子生长的地方,可先去掉一部分竹子枝叶,或把竹子拉到地面上固定,使之成为一把弓箭的样子,然后用细绳子吊上大鱼钩,鱼钩上钩着活蛙,再把这些细绳子系在竹枝头上,当毒蛇见到这些活蛙时就会吞食,在吞蛙进肚的过程中或在食物下肚后,只要稍有挣扎,就会拉开竹梢在地上的固定点,由于竹的机械性弹力作用,使竹子向上弹开,这时鱼钩就能钓住毒蛇。
其实这种方法与钓鱼的原理差不多,说来简单,鱼钩秦川根本没有准备,他是从顾石亭口袋里摸出的一把军刀,军刀上带的有钥匙环,秦川把钥匙圈拉直了捏出来的简易鱼钩,青蛙也是去山泉水那里清晰草蛇的时候发现的,有了鱼钩有了青蛙,还见过过那条毒蛇,秦川感觉这简直是天赐的礼物,没想到还真的抓住了。
虽然是毒蛇,但是掩饰不住心里眼底的兴奋,接过顾石亭的衣服盖在了蛇身上,迅速抄起把蛇包在了里边,绳子收口结结实实地系好,运动上衣有袋子,啧啧,简直是专门准备好的,秦川兴奋地说:“等这条蛇卖了,钱分你一半。”
顾石亭砸吧砸吧嘴,趁机搂上了秦川的肩膀说:“哥们儿,我衣服都给你装蛇了,你就分我一半啊?”
秦川认真想了想,“虽然这蛇是我抓的,但工具都是你提供啦,算了,咱们四六分。”
“四六分?”顾石亭没想到秦川竟然还当真了,“这蛇能卖多少钱?一万还是两万?”
秦川扭头看他,“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抓十条也卖不了这个价钱。”其实这蛇能卖都少钱他也不知道,都是根据蛇的品种断定价钱的,这种蛇秦川见过,也听阿爹跟他讲过,不然他不会知道怎么解顾石亭的毒。
但是阿爹没有卖过这种毒蛇啊,他哪里知道市面上什么价钱,秦川拍着胸脯说:“反正不管多少钱,哪怕是一万呢,我也会跟你四六分的,说到做到,放心吧。”
顾石亭侧头看秦川,秦川坦荡荡地任由他看,挺胸抬头的,好像这样就证明了这个君子约定的可靠性。
“行,我相信你,四六就四六吧。”顾石亭往秦川跟前又凑了凑,恨不得能黏身上,伸到人胸口拍了两下,实则实在占人便宜,“咱们是过命的哥们儿,我相信你。”
要不是说城里人会玩呢,秦川这傻小子压根没发觉又被顾石亭那混蛋占了便宜,只笑呵呵地点头,“没想到你还真得够哥们儿,让你脱衣服就脱,不过你放心,等回家有袋子了我肯定给你把衣服洗干净。”
顾石亭一手抓着用来包蛇的秦川的衣服,“嗨,有什么呀,不是说了吗,好哥们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抓的蛇我也吃了,现在你的衣服装着这些草蛇,我的衣服只装一条毒蛇自然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