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亭顾不上说话，只是摆手，看着斜对面不远处的秦川，心里就剩下舒坦了。
放下茶碗，顾石亭问老板，“老大哥，现在什么时候了？”
“呦，不早了，要不要在这吃点？我这有包子还有面条，保证好吃，你吃了这回还想吃第二回，吃了第二回还想吃第三回，吃了第三回这辈子都忘不了。”
顾石亭正要摆手，一扭头看见秦川竟然朝着他走了过来。
当下也不管老板说什么了，只回好好好，顾石亭身子坐的笔直，两手放在膝盖上，两眼盯着桌面动也不敢动了。
“小伙子，要不要来点？”
“好。”
“小伙子，你是吃面条还是吃包子啊？”
“好。”
“嗯？那就两样都来点？”
“好。”
老板高兴地掀开蒸笼给顾石亭先拿了四个大包子用油纸垫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小伙子，你先吃着，我这就去给你下面条，等着啊，很快就可以吃了。”
顾石亭只觉得这老板啰嗦，没看见秦川笑着过来找他了吗？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的。
这次没等顾石亭说好好好，老板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呦呵，秦小哥又来帮你阿爹卖菜来了。”
“嗯，大爷您忙着呢，麻烦给我两碗水。”这卖茶的老板跟秦川阿爹也还算熟人，家里的菜多是在秦川家买的，秦川他爹是个实在人，做生意从来不缺斤短两，那称总是给翘起高高的，这个秦小哥长的也俊俏，他家姑娘跟他打听好几次了。
“好，你等着啊。”
老板转身去拿水壶，顾石亭抬起眼皮小心瞄了瞄秦川，在秦川有所感觉之前又把目光移到了包子上，手指下意识地捏起了用来做垫子的油纸一角，一个不注意，把那一脚撕了下来，放进了嘴里。
老板把水壶递给秦川，顺带拿了两个碗给他，秦川把准备好的钱递向老板，老板推辞不肯收，“这怎么行，这要是被街坊邻居看见了不得笑话我啊，这点谁，你大爷我还是请的起的。”
两人让了两三个来回，一个不肯收，一个坚持要给。
秦川走的时候看了眼顾石亭，这么巧，又遇见这家伙啦。
“秦川，回来吧。”阿爹冲着秦川招手喊他，秦川只能端着碗掂着水壶回了摊位上。
顾石亭听不清秦川和他阿爹说了什么，就看见掂着水壶的秦川指了指他这边，顾石亭自然知道秦川指的不是他，说的话也跟他无关，但就是心虚的又坐的僵直了。
不会是告状呢吧，这小子知道打不过他，就让他阿爹来报毛毛虫的仇，不会吧。
顾石亭捏着裤兜里的药，要不现在就过去给人家得了，他不是害怕秦川他爹，他是不好意思跟长辈动手，万一打残了，老头往地上一趟讹他，那他岂不是给自己打出一个爹来。
秦川的阿爹看着这边点了点头，阿爹坐在了当做凳子的砖头上，秦川就只是蹲着倒了两碗水，先给阿爹端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