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亭一听,齐活,既然人家要签合同,那这任务就算给左航完成了,等合同签好,他再次站起来要了大的高脚杯,哗啦哗啦倒上,咕咚咕咚喝完,杯子一放,“各位,我兄弟今天有个内部考核,我得去助威,这边就先告辞了。”对广告商的大老板抱拳后要走。
左航拉住人,小声地求,“不急这一会儿吧?”
“我昨天就答应人家要去的,这已经要晚了。”
“哈哈哈,小左,兄弟就得这样,说了就得做到,这小兄弟不错。”大老板竟然带头鼓掌。
人大老板都说了,你还拉个毛线,顾石亭对左航眨了下眼,回头摆出少年老成的脸对大老板说:“承蒙大哥看得起叫我声兄弟,以后咱们有时间再续。”
左航都懵了,这什么情况,这两人的对话怎么跟拜把子了似的,不过他知道顾石亭的脾气,说走了就一定要走,就在顾石亭要走出门的时候,大老板把人叫住了。
“等等。”大老板手往左边一伸,立马有人给递上来一个名片,亲自走过去拍了拍顾石亭的肩膀,把名片递了过去,“年轻气盛是好事……回头代我向你外公问好。”然后率领众人哗啦啦都走了。
只留下了负责这个项目的经理,也是他们昨晚越好今天单独吃饭的人。
吓地左航赶紧问:“经理,我们驰骋是不是得罪大老板了?他还年轻不懂事,冲动了。”
“没有的事,我们大老板就那样,不拘小节,他把私人名片都给驰骋了,肯定是出于欣赏。”经理站起来跟左航握手,“既然合同都已经敲定了,咱们就按照合同走,合作愉快。”
左航跟顾石亭都上了车,顾石亭交代了往拳击俱乐部开,左航张了几次口愣是不知道怎么开头。
“你是小学生写作文吗?就算是顾想也写出来一百字了,你怎么说个话都组织不了?有话就说,被对着我哈气,难闻死了。”顾石亭闭着眼睛让随行的助理给他卸妆,“什么玩意儿,以后少让人往我脸上涂这些东西,娘们儿唧唧的。”
“大哥,你看看你那黑眼圈,你昨晚上是不是没有睡觉啊?”左航直接拉过了顾石亭的上衣,把名片拿了出来,正面一个石,背面十一个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啧,这人谁啊?怎么跟黑社会一样。”
“你还是阅人无数的知名经纪人吗,你跟人上赶着让我接代言做广告,不知道人幕后的大老板是谁?”顾石亭瞟了一眼名片,石?
“好像听我外公提过这个人,见过没有我也不记得了,不过他肯定是知道我的,不然不会那么说。”越想越生气,“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寸呢,打拳击人家说我是顾振刚的儿子,接个广告还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
左航听着顾石亭连连骂脏话,只能跟着劝,劝了五分钟人还气不顺呢,立马开始跟着骂,不过他骂的是顾石亭,“你就不知道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祖上庇荫多上人求之不得呢,我要是你早横着走了。”
“那我比不上你,我这人什么时候走路都是站着两脚朝前走的。”顾石亭拿过湿巾纸把脸用力擦了两边,总算觉得净爽了停手。
“你骂谁不是人呢,哎,你吃饭的时候对着手机都能笑,怎么就不能对别人笑一下了?”左航给顾石亭的定位是酷,但没说对财神爷也要板着脸啊。
顾石亭嚼着口香糖,等会要见顾想跟迟念念呢,他嘴里有酒味,俩孩子该嫌弃了,“啧,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回去带你的那些小明星去,少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缺钱。”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左航也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你老子缺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闭嘴。”顾石亭私下把自己账户的钱贴补顾振刚本来就是个秘密,连顾振刚都不知道。
顾振刚这人好面子,对自己的徒弟们又十分好,运动员在没有出头没有名气之前收入跟支出是不成正比的,而且拳击又算是高危运动,很多家长并不支持孩子出来打拳击,顾振刚手里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徒弟家庭条件都不好,顾振刚的钱往往用来贴补这些人,顾振刚不仅要贴补自己的徒弟,还有以前的队友,退役的拳击手没有身体不带状况的。
这事丁敏芝知道,那时候丁敏芝痴迷顾振刚,认为这男人有责任心,讲义气,后来发现这男人太有责任心太讲义气了,用小家养大家,一次两次可以,十次百次也行,总有个限度,后俩她发现这事就没有完,没有上限的帮助接济,都把顾振刚当成提款机了。
顾振刚对自己卡里的钱也没有数,只要有人家开口了,他就满足,从来不差余额是十块还是一百块,当然了顾振刚打出了名气不至于那么艰难。
后来退役了颓废了一段时间又做了总教练,收入还是很客观的,前提是这些钱他一个人用。
顾石亭的外公本来就不赞同女儿嫁给顾振刚,早就想着女儿过不下去吃不了苦了自己闹离婚回娘家来。
总之后来不管什么原因,丁敏芝跟顾振刚分居了,顾石亭那时候小,就想着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所以他为了让爸爸高兴去打拳,很努力。同样他为了让妈妈不生爸爸的气,顾石亭把赚的钱偷偷秘密地打到爸爸的账户。
后来长大了,也猜到大概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但是他习惯已经养成,依旧会定期往顾振刚账户汇钱,“就当是给他养老了,不管怎么说他也生了我,还是我教练呢,孝敬他点不算什么。”
“行,随你怎么说,那你怎么不敢让别人知道呢。”
“你!他、妈、怎么话这么多?”顾石亭到地方就下车,“赶紧滚,别当我给我们川川加油助威。”
“我们也去呗,亲友团越多气势越大。”左航跟着要下车,被顾石亭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