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给我滚出去”
大殿之上传出一阵怒吼,龙椅上清俊的男子,子夜的眼眸中满含怒气望着殿下身披铠甲淡漠的男子。
“一个区区的小国你都拿不下!”
“你算什么战神!算什么将军!”拂袖就将手边的砚台砸了过去,生生的砸在了站在大殿底下的人。
血液瞬间的从额间流了了下来,周围的人头低的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那要命的怒气殃及到自己身上。
“你倒是说话啊!”
底下的人只是抬了抬眼眸,眼角带血的眼眸,却平添了一分妖治。
只见他行礼淡淡的说道:“是末将办事不利,还请皇帝恕罪!”
后面在没有了后话,只是淡淡的望着大殿之上的皇帝。
“朕瞧这你,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一点认罪的念头都没有!”
大殿之上的人,咬牙的说道,骨节已经开始慢慢的泛白。
周围人都快没了呼吸,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
明明将军与皇帝从前形影不离,就差未同寝殿了。
如今两个人见面,就差皇帝没把刀架在了将军的脖子上了。
虽然,看这个情况,和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没区别,还有,苦了他们这群下人了,这样下去,本就不坚强的心脏,早晚都会吓到停止的,或者是窒息而亡。
“看来,朕给你的惩罚是不够对吗!”
那年轻的皇帝,见底下的人还没有半点的反映,突然的冷笑道:“不如,朕今日夺了你这铠甲。不能打胜仗的将军,留着他又有什么意义。”
皇帝话音刚落,将军的眼眸抬了起来,如同深海一般的眼眸,徒然的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沉默了一下,将铠甲当场的脱了下来。
所有的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谁都知道这铠甲都将军的意义,当年与西凉一站,就算将军以一抵百,身中数剑,昏迷之后,还紧紧的握着这铠甲不松手,连太医都没办法动半分。
如今却自己脱了下来。
“是末将办事不利,末将甘愿受罚!”不卑不亢的望着这年轻的皇帝。
那年轻的皇帝眼眸猛然的颤抖了下,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殿下的将军。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转身,背对着他,冷声说道:“滚吧!”
“末将告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今日起,剥夺祁渊将军一职,召回兵权!贬为庶人!钦此!”
这样的一道圣旨下来,整个民间都炸开了国,连同整个朝廷都开始动荡。
盛极一时的将军,就这样被轻易的剥夺的兵权,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
毕竟这天下是祁渊打下来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腹中非议着。
虽说祁渊这次未曾拿下那区区小国,可是罪过也不至于连同官衔和兵权一同剥夺,直接贬为庶民。
这惩罚未免也太大了,难道是功高盖主?
但是,人人都了解祁渊的性子,祁家世代忠臣,而祁渊更是品性纯良,一片赤胆忠心,绝无二心的。
就连朝中的奸诈之人,都未曾想到,皇帝有朝一日会对祁渊下手。
不由的感叹君心难测。
祁渊走后,整个大殿死一般的沉静,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了喉咙之中。
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抬了抬了沉重的眼皮,摆了摆手。
瞬间大殿中的人很快的就消失了,每一个人出殿的时候腿都不由的打着哆嗦,心中却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庆幸感。
突然殿中传来了低低的怒吼,还有七七八八的打碎了东西的声音。
每个人的心颤了颤,都明白了,如果他们都未曾出来的话,那么被打碎的人就将会是他们。
那个唯一的太监佝偻着身子,望着狼狈不堪的大殿,和眼眸中怒火与失落参杂的皇帝。
不管别人如何去猜测皇帝的心思,功高盖主也罢君心难测也罢。
只有他知道,他还如同小孩子一样,不过是与将军在赌气而已。
只是,这次将军在未有心思陪他玩了,他变如同一个失去玩具的小孩子一样,下不来台阶,却又难过他的离开。
太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站在了皇帝的身旁。
“依奴才看来,这祁将军并没有什么大错,不如,让他知道错了,找个机会在给召回来就是。”
皇帝怔了一下,按理说太监不可干政。
那老太监抬了抬眼皮,他敢这样做,便已经拿准了皇帝的心思。
皇帝沉默了良久,似乎有些动容,却望见叠的整整齐齐的铠甲,眼眸瞬间冷了下来,别过头,随后说道:“不了,他不是不想当将军吗!就让他做他的庶民吧!”
随后坐在了龙椅上,微微扶额说道:“朕累了。”
太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混浊的眼眸望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身铠甲,是皇帝为将军亲手缝制的,一个皇帝堂堂的天子,却甘愿为一个将士亲手缝制铠甲。
这一阵,为将军求情的人都排到了殿外,甚至百姓都上了请愿书,希望恢复将军的职位。
换来的是一句,但凡在提将军的,通通的贬为庶人!
而庶人则直接砍头,甚至从未
来自天子的盛怒,不是凡人可以承受的,一时间在也没有敢吱声为将军在说些什么了。
无论外界如何的血腥风雨,将军府却异常的平静。
府内有一棵常开不败的樱花,散落在将军府中很是漂亮。
祁渊坐与树下,煮着清茶,偶尔有一两片的樱花飘落了下来,落与清茶中,平添了一份清香。
在一旁的将士终于忍不住说道:“将军,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啊,这兵权马上就要被收了,你不如……”
祁渊轻笑了一下,眉目清澈的似清泉一般。
“我觉得现在挺好。”
他将一杯清茶放在那个将士的鼻尖,清幽的香气,让将士不由的下意识想饮一口。
“喝茶下棋,赏花,对与现在的我就已经够了。”
将士一下子急了,将茶用力的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说道:“那是老头子的生活。”
“将军以你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拿不下那个小国的啊。”
祁渊望着那杯已经被震出大半的茶,清澈的眼眸中一瞬间却望不出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