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一家还想杀人灭口，刘文昌好歹会点拳脚，拼死挣脱，疯跑回来。
他胸口湿漉漉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他吓破胆流的汗水。
「报警了吗？」我吐掉嘴里的鸡骨头，甚至还想来桶爆米花。
只是，冯春燕死得有点太利落，我当初受的憋屈还没报万一呢！
刘文昌摇摇头，「不敢……万一，万一警察来了，我就麻烦了……」
我知道，他说的麻烦是什么。
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让耗子一下子死了。
「那……」我还想继续追问，答案就找上门了。
「咚咚咚！」铁门被锤得山响。
「刘文昌，你给我滚出来！老子要你的命！」
门外的应该就是村霸儿子了，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刘文昌跑到院子一角，抱头蹲在地上，「我……我没看到，我不要了，钱不要了……」
我嗤笑一声，扔下鸡爪子，在身上擦了擦，拿起院墙边上的气压枪。
这是前阵子装修房子，留下的，危力很大，刘文昌用它还打过村子里的野狗来吃。
我拿着气枪，直接打开了铁门。
村霸的儿子，也是曾经凌辱过我，赵世仁的儿子，赵存根。
他身上脸上还有喷射状的鲜血，手中还拿着滴血的发簪。
想必他杀红了眼，就想替他爹解决最后的麻烦。
「不想死，滚一边去！我只要刘文昌的命！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成一双，给我滚一边去！」
我直接拿起枪，对着他的耳畔开了一枪。
气压枪剧烈的喷鸣声，和击中身后墙壁的闷声。
惊得赵存根眼睛紧闭，跟刘文昌一样，抱头蹲在地上。
「别开枪！别开枪！」
赵存根蹲在地上一直重复着，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抱着头。
又是一个没种的莽夫……
我拿着气压枪直接对着他的头，「滚回你家！再敢来我家，老娘就爆了你的头！」
赵存根矮着身子挪出去很远后，才起身跑远了，还不忘大声咒骂我。
我冷笑一声，举起气枪。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辈子，我不会再受一点憋屈了。
接着，我对着赵存根的屁股开了一枪。
就听到他大叫一声，再也不敢哼一声，跑回家了。
5
我回到院子，刘文昌还蹲在地上，凑近一闻，骚臭味刺鼻。
吓尿了……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刘文昌，当初我真是瞎了眼跟了这个男人！
耳边传来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我望着墙外闪烁的红蓝光，不由得心里发笑。
死了的人，还能抢救？
事实上，我忘了一件最现实的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领居家就敲锣打鼓办起了丧事。
刘文昌还萎靡不振，我只身就去了冯家。
冯春燕的娘李水花哭得恫天恫低，却不见一滴泪，抱着我嚎了半天。
「我女儿她很孝顺，如今她就这么累死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我用袖子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心底不由得感叹，赵世仁果然财大气粗，用钱封口。
杀人变成猝死，赵存根的命也留下来了。
前来奔丧的人越来越多，李水花也无暇顾及我，跑去跟不同的人哭诉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我却注意到她手腕上多出一条簇新的手指粗细的金手链。
冯家条件向来不好，只有冯春燕靠做着皮肉生意够饱腹而已，更不可能有钱给她妈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我给冯春燕烧了一炷香就回家了。
刘文昌还在睡。
我毫不在意，与其看着仇人还不能血刃，不如自己一个人等待最后成果的到来。
种子已经埋下了，希望很快就能发芽……
我自己也溜达出门，开着电动车去了镇上，买了一个金手镯，一副金耳环，还烫了个头发，吃了最贵的鲍鱼海参汤。
满载而归，焕然一新的我慢悠悠回到了家里。
不出所料，家门口坐满了披麻戴孝的人。
中间抱着冯春燕遗像的正是李水花。
「天爷爷啊，我闺女就是被他玩得太累了，这才死了！」
「刘文昌这个畜生，睡了我女儿还要装模作样！我女儿没名没分跟了他，死了也不见他来吊销！就是个王八蛋！」
……
人群围着她，不时有人往我家探头。
听到电动车的声音，人群才回过头，发现我已经回来了。
我装作毫不知情，推着电动车走过去，「怎么了这是？李姨，你怎么到我家哭呢？」
李水花停了哭，拿起一堆照片跑过来，「我不找你，我找刘文昌，这个畜生，睡了我女儿！现在她死了，你老公不能不负责，我得给我闺女讨个公道！」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堆照片。
是我早晨偷偷放在棺材边上的照片。
昨晚，我趁刘文昌睡着，翻看他的手机找出来的。
刘文昌很爱在做那事的时候拍照，除了我，里面全是冯春燕……
我把他俩在苟合的这三四年的照片全打印出来。
又借凭吊的机会，将装满照片的信封放到冯春燕的灵堂上。
李水花这种母亲，能放任自己女儿做皮肉生意，最后的这些血怎么可能不榨干。
赵世仁她惹不起，刘文昌她可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故意生气地将照片扔出去，愤怒地打开院门，再冲进屋子。
自然，身后的那些人也都蜂蛹而入。
我拿起一旁的扫帚就朝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刘文昌打过去。
刘文昌被打得瞬间清醒，又看到这么多人，还以为是赵世仁找来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围着的人七手八脚，每人一巴掌一脚地打得刘文昌连声哀嚎。
直到李水花打得忘我了，把冯春燕的遗像掉在地上，刘文昌看到后，才彻底醒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这些人，拿起一把铁锹防卫。
「你们他妈的干什么？她咋死的，你们都知道！还来我家打人？想死啊！」
人群被他因愤怒充血的眼睛吓住了，都止了声，面面相觑。
我拨开人群，径直走到刘文昌边上，脱下自己的鞋甩在他脸上。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什么时候跟春燕搞在一起了？！人家女儿死了，你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觉！你不要脸！我还要！」
我打得手心发麻，心里却暗暗叫爽。
李水花也忙走过来，捡起冯春燕的遗像，指着刘文昌骂，「我女儿被你搞死了！你赔我女儿！你还躺着睡大觉，你就是个畜生！」
……
刘文昌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勉强撑着挥动着铁锹，「你们胡说！我没有……她是被……被……」
李水花怕他说出什么，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人群「哄」地一声，冲让去。
抢下他的铁锹，把他按在地上，掰着他的手臂。
李水花一改原本哭丧的脸，拧眉蹲在地上，拍着刘文昌的脸。
「我告诉你，姓刘的！春燕咋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赵家我得罪不起，你也得罪不起！要想了事，拿五十万！睡了我女儿四年，不算你亏！」
「去你妈的……啊——」刘文昌大骂一声，身后的人立刻使劲掰扯他的手臂。
我就势扑过去，抱着刘文昌，哭道，「老公，别扛了，我不要钱也得要你啊！我们给……」
李水花这才让人松开刘文昌，笑着看向我，「哎呀，要不说他有福，有你这个媳妇，行吧！那我们定好了，五十万，一分不能少！」
刘文昌气不过，拍着身上的土，还想继续硬碰硬。
我拦着他，给他使了个眼色，刘文昌将信将疑这才只小声嘟囔着，由着闹哄哄的人群从我家离去。
6
等人都离开后，刘文昌推了我一把，狠狠骂道，「败家娘们，我凭什么给他们钱！疯了吧！」
我摆弄刚烫好的头发，「哎呀，缓兵之计，再说了，你睡了冯春燕还想一毛不拔啊？」
刘文昌心虚，不好再与我争辩，慢吞吞地往床边上挪。
片刻后，他抬头问我。
「你打算怎么办？」
我继续摆弄头发，「你没发现我今天哪里不同吗？」
刘文昌盯了一会，才拍腿叫，「你打扮个妖精样，做什么？浪费钱！败家熊娘们！」
我笑了笑，挑眉，「妖精吧？你忘了，赵世仁说让你把我给他弄一回，就把钱还给我们……」
刘文昌垂下头，哼道，「你不是不乐意吗？我就说，要不是你，哪里整成今天这样！赵家可是上头有人的！姓冯的又赖上我们……我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行了！刘文昌！」我忍住将手里的杯子砸向他的冲动，缓和下来，「我们不要吵。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有他家的把柄，再加上我……想来，不会太难。」
刘文昌高兴地从地上弹起来，握住我的肩膀，「哎呀，老婆，我就知道，你不能放着我不管的！你放心，你就算跟了赵世仁，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我嗤笑一声，打掉他的手，背过身去，缓缓开口，「不过……」
「你必须出去避避！」
刘文昌一想到这些破事，再想到平时我料理麻烦向来得心应手，他自然乐意。
「老婆，他就只能一次哦……我心疼你……」刘文昌离开前，最后就给我一句话，就脚下摸油溜之大吉了。
隔壁冯家还在大声哭嚎着，我就踩着恨天高顶着精致的妆容去了赵家。
邻居张大爷坐在门口，吹着凉风看冯家吹拉弹唱，好不自在，全然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样子。
殊不知，那些受尽凌辱的夜里，他是如何人面兽心折磨我的……
远远的，他看到我，招手，「哎呀！花花，你今儿可真俊！去干啥？叔陪你去？」
我勾了勾手指，待他上前，「文昌出门要账，我去赵家看看……要不，叔，你也一起来玩玩？」
张大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却狠命摇头，「叔不去了，晚上叔去你家看你哈，就咱俩～叔，先洗洗澡～」
说完，他扭身，搓着手回家去了。
我呸了一口，学着冯春燕的样子，慢慢扭动腰肢朝着村口赵家走去。
赵家门庭紧闭。
昔日这时候他们家正开着音箱，大放歌喉。
现在却静若寒蝉，可见，他们也知道怕是什么滋味……
7
我敲了半天，赵世仁才来开门，见到我瞬间，就想关门。
我大声喊道，「世仁哥，我今天有事找你！就咱俩～」
拖长的尾音，充满暧昧的乞求，想必赵世仁这种色胚绝对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他慢慢开了一条门缝，一双细长的老眼从我的脸上一路朝下望去。
我忍不住眉毛抽搐一下，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按下想要插烂他狗眼的冲动。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油腻贪婪，门缝也越开越大。
「怎么了？花花，想哥了？」
我故作娇柔，「哎呀，世仁哥，昨晚上的事，你听存根说了吧？吓死我了……冯家还让我们赔五十万，我哪里有啊？呜呜呜……」
说着，我还哭出声来。
不得不说，洋葱下泪是真的快。
赵世仁立刻上了钩，立刻招呼我进门，「别哭，妹子，你别哭，你一哭，哥心都乱了……先进家，进来咱们好好说……」
我避开他伸开揽我腰的手，嗔怪他，
「别猴急啊，你家里还有人。不如今晚去我那，文昌吓破了胆子，逃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咱这个村里，就你算个男人。
冯家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要账，你来了，我就安心了。」
赵世仁眼珠一转，以为我要仙人跳。
「你家……不太合适。要不，合众旅馆？」
我生气地跺跺脚，「罢了！人家鼓起勇气找你帮忙，你还想占我的便宜……今晚八点，我在家等你，不来的话，就当我没说！」
说完，我扭着腰肢快步离开了。
赵世仁在身后急得跳脚，嘴里一直喊道，「我去！你放心，我就是死，我也得去！」
很好……
出了村口，刚好也碰到从冯家吊唁回来的刘光棍。
真是省了我不少力气。
看起来，他似乎还哭过，眼睛红红的。
见到我，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就完了。
痴情吗？
刘光棍看起来好像对冯春燕爱而不得，实际上，他喜欢的就是自以为痴情的感觉。
否则，上一世，他在我身上发泄兽欲时，喊的是冯春燕的名字。
无非是心是心，欲是欲。
自认为自己将心和肉欲分开的垃圾……
8
「我们家老刘，对不起你！」我冲着刘光棍的背影鞠了一躬，道歉。
刘光棍身形一滞，立刻调转回头，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刘文昌，刘文昌是不是跟小燕的死有关？！啊？你说！」
我被摇得七荤八素的，这刘光棍块头大，力气也极大。
他在村子里虽然孤身一人，却没人敢欺负他。
我现在看中的也是他这一点。
力大且无脑。
我流着泪，将刘文昌和冯春燕的大片拿给刘光棍看。
顿时，他就气血上涌，脖子和头上青筋暴起，口鼻也如同老牛一般哼哧着。
「王八蛋！刘文昌，敢睡我的女人！」
说着，他仰天大叫一声，再垂下头，哭了起来。
「你告诉我，春燕是不是被他玩死的？是不是？春燕娘说，她是过劳死，是不是刘文昌一直搞，把她搞死了！是的话！我一定杀了他！」
我几乎要笑出声，反倒憋得声音有些颤抖，「这个，我也不敢说。你不如问春燕娘，或者看看她的尸体脖子上……其他的……我不敢……」
说完，我立刻飞也似的离开了。
雷管埋下得很顺利……
8
天刚一擦黑，邻居张大爷就进门了。
秃顶的头颅顶着几根花白的头发，浑身散发着一股six God的味道。
张大爷微眯着眼，搓着手，「哎呀，花花，叔洗干净了，还吃上药了，保证让你满意……」
胃里一阵翻腾，我忍住恶心，扯着嘴角，「呃，张大爷，你先进来，我准备了酒菜，喝两杯吧？」
张大爷更高兴了，褶子越发明显了，「花花，你可真懂……喝点好办事……」
嗯，的确。
好办……
一杯酒下肚，张大爷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酒里面，我放了点好东西。
我看了下钟表，时间差不多了，随后就费力拖着张大爷去了卧室。
抹着黑，我用剪刀把他身上所有衣服都剪掉，扔了出去。
「当当当」铁门也在此时被敲响了。
我忙整理下头发和衣服，笑盈盈地开门。
赵世仁穿了一身西装，稀疏的头发还打了发蜡，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
他眨巴着眼睛问我，「花花，等久了吗？我提前来了……哥哥我想死你了……」
油……地沟油的油……
说着，他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腰，嘴就凑上来。
恶臭的口气。
恰巧，隔壁冯家又响起一阵敲锣打鼓哭丧的声音，赵世仁停了动作，恶狠狠朝着冯家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妈的！晦气！扫了老子的兴！」
我就势一个转身从他怀里挣脱，崇拜地问他，「世仁哥，我可知道，冯春燕是存根弄死的……你到底给冯家多少钱？啊～」
赵世仁听了忙用手捂着我的嘴，拉着我进了屋，看到一桌子菜，他乐得屁颠屁颠的。
「呵，花花，可以啊！哥陪你喝点儿……」
我挤着笑容给他倒了一杯，「世仁哥，你到底给他家多少？他家怎么还来讹我们五十万呢？世仁哥，你给我说说你的法子呗……」
赵世仁夹了颗花生米吃起来，很是得意，「这个～等会，床上，哥一边干事，一边跟你说——」
我立刻扔下酒瓶，捧着脸哭起来。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刘文昌说跟你好，你就能帮我！我这才同意的……你这会又这样……人家不干啦～」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房。
赵世仁忙出来拉住我，调笑道，「好好好，我告诉你……我给他家一百万！每个月再给李水花五千块生活费。我告诉她，就算那个贱人卖一辈子，也弄不来这么多钱！」
「她要是不同意，我一样能让她消失……」
9
赵世仁说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村子里都知道赵世仁手黑心狠，很多家女子被他毁了清白也不敢追究。
我继续问他，「那……我家那十五万货……」
赵世仁挑起我的下巴，眯着眼睛，渗人一笑，「等我睡够了，立马转给你。」
说着，他就想上手，我矮身躲开，指着一桌酒菜，「哥，别猴急，再喝点。」
赵世仁眼角微皱，露出一丝狠光，「别跟我玩儿这些，给我过来！」
我知道他很不好上当，只好，勾着手指，让他跟我进屋。
赵世仁冷哼一声，一个猛子就冲了过来。
漆黑的房间里，我早就将电线切断，赵世仁怎么也开不了灯……
「花花，乖乖过来，否则，刘文昌走私种子的事，我都捅出去！你也别想好过。」
我娇笑一声，「那你还不快来～」
赵世仁直接朝着床上扑了过去……
亲吻声，口水嗫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成一片。
赵世仁意乱情迷地低语，「花花……看你这么瘦，还挺有料啊～」
接着，就是更大的吸吮声。
我躲在床下，捂着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心里一直感谢张大爷的献身，若不是张大爷还算丰满的胸脯，赵世仁还不至于这么欲仙欲死……
我慢慢地从床后爬出来，就听到邻居有动静。
很大的吵架和打骂的声音，其中一个低沉的吼叫声，是刘光棍。
还有一个尖细嗓子是刘文昌……
他居然又回来了！
我刚走到厨房，赵存根就提着一把菜刀冲进院子。
他目不斜视，直接冲向卧室。
我笑着看手机里发给赵存根的短信。
【赵世仁在刘文昌家里弄人！】
赵存根很爱他的亡母，一直不同意赵世仁续弦，更不准许有别的女人上他爹的床。
上一世，刘文昌就是因为骂了赵存根的娘，就被砸了。
这一世，若是被他知道，有女人上了他爹，必然……
「啊——」我思绪被一个老男人的惨叫声打断。
接着，赵世仁光着屁股从屋里跑出来，身上占满了鲜血，尤其下体，更是血流不止……
「妈的！臭娘们！敢害老子！老子杀了你！」
「老子的儿子敢杀老子！老子今天他妈的不活了！」
在他的叫骂声中，还夹杂着刀砍骨肉的声音……
赵世仁气血上涌，加速了血液流出，不过一会骂不出声，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赵世仁刚倒地，赵存根拎着一颗圆圆的脑袋出来了。
他胸腔剧烈起伏，把那颗头颅狠狠扔向地上躺着的赵世仁。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敢对不起我妈！搞女人不成，你还搞个老头！这次，老子割了你的命根子！下一次，老子要你的命！」
他拎着菜刀就要冲出门。
却被一根粗壮的胳膊一拳打到在地。
刘光棍一手拎着刘文昌，一手还握着收回来的拳头，对着被打懵的赵存根道，
「姓刘的说，是你杀了春燕！」
赵存根嘴角被打破了，嘴硬道，「就是老子杀了那个婊子！你能咋了我！老子给了一百万了！你的狗命，老子十万就买了！」
说着，杀红眼的赵存根挥舞着菜刀朝着刘光棍劈了过来。
刘文昌尚且会点拳脚都被刘光棍捏在手里，何况一个只会蛮力的矮个子赵存根？
不过三两下，赵存根手里的菜刀被打落，鼻青脸肿地倒地。
10
「砰砰砰！」令人毛骨悚然的肉体闷声在院子里回荡。
刘光棍没有一丝停在的意思，一拳一拳，打得赵存根头都扁了，大小便失禁也没有停下来。
李水花被吓得脸色惨白，拉着刘文昌，「咋办？咋办？我们不会被杀吧？」
刘文昌硬着脖子，「我又没害人，他怎么会杀我……」
刘光棍打得累了，才缓缓起身，对刘文昌道，「告诉你，姓刘的！我知道你跟春燕的事！你老婆告诉我的！」
刘光棍这个蠢货，三两句就把我卖了。
刘文昌恶狠狠地怒骂，「臭娘们，出卖老子！看我打不死他！」
既然，提到我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任人辱骂。
我踱着步，慢慢从厨房走出来。
「刘文昌，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冯春燕到底怎么死的？」
「冯春燕跟赵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杀她？」
「你是不是拉她替你垫背？」
我戳破了刘文昌的假面具，他顿时脸色惨白，口舌打结。
「放……放屁……我，我没有！」
「冯春燕是不是跟你说好了，如果她帮你要回来十五万，你就分她五万？你怕她真要回来钱，更不愿给她五万。
现在……她死了，你想趁机要挟赵家还你钱，对不对？
只不过，你没料到赵家竟然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刘文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他和冯春燕在我面前苟且庆祝时，说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用来要挟的尸体，从我变成了冯春燕。
「刘文昌，借刀杀人，一尸两得。你可真是机关算尽！」
刘文昌恼羞成怒，就要冲过来，却被刘光棍半路拦截。
「你，玩了春燕，还用她挡刀！我杀了你！」
紧接着，一拳又一拳打在刘文昌的脸上。
就在刘光棍要给刘文昌致命一击的时候，我拦下了。
「求你，放他一命……」
「看在我告诉你实情的面子上，放了他吧……」
刘光棍，并不打算收手，扬起手臂。
一拳还没落下，手臂就中了一枪。
警察，终于来了，真是千钧一发！
刘光棍吃痛地倒地，小便也吓失禁了。
刘文昌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肿着一双眼，嘴里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
我阴阴一笑，靠近他的耳边，「因为……老娘要报仇……」
11
三天后。
我去医院接回了刘文昌，瘫痪在床的刘文昌。
我一边喂他喝加了芥末的醋，一边告诉他。
「张大爷被人性侵后，挨了三十八刀，生生砍死了。
赵存根死了，被活活打死了。
赵世仁丢了命根子，虽然他还活着，只不过……失血过多，脑子缺氧，成了一个傻子。
刘光棍故意杀人，故意伤害，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我平淡地叙述，刘文昌却吓得连连摇头。
「我对你，够好吧？还留你一命……」
「老公。你不是生意赔了十五万吗？再加上走私的事，咱家被罚款大光了……」
「我也没什么本事，就开直播吧……」
我望着厨房烧得「噗噗」直叫的开水，露出一抹笑容。
刘文昌，一切报复，才刚开始，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