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摇停下翻页的动作，而后，又翻了起来，“再看吧。”
刘晓海又不敢说话了。
顾华摇翻了一会儿，再次抬头看他，“凯斯特的人有回消息了吗？”
她第一次和凯斯特的人见面闹了些不愉快，顾华摇隔天便让公司的老手去和他们周旋，好说歹说终于说动他们再考虑一下。
刘晓海点头，“嗯，他们答应再和公司谈一次，而且……”
“而且什么？”
“他们希望这次是顾总您带人过去。”
顾华摇点头，“嗯，可以。”
“顾总，你……你有准备带谁过去吗？”
“上回那个去凯斯特的，叫什么名字？”
“叫唐小文。”
“带他去。”
“唐小文今天出差去了，这次是出国去谈业务，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顾华摇叹了口气，“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她对公司的人还不大熟悉。
刘晓海早有准备，“其实小美也不错。”
她的死忠粉……
顾华摇想了一分钟，“那行，就让她跟我一起去吧。”
刘晓海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美。
小美有些难以置信，“什么？顾总亲自点名要带我去？”
见刘晓海点头，她激动得上蹿下跳，“啊啊啊，这是真的啊！”
“小美，激动什么啊，这项目能不能谈成还不一定呢。”旁边有人酸溜溜道。
一听这话，小美不乐意了。
“能不能成功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和我的偶像一起并肩战斗，想想就很激动人心！”
对方看了小美一眼，苦笑了一声，“你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追星的，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吗？”
被那位同事这一说，小美收敛了眼神里的星光，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行了，也没有那么严重。”
刘晓海出来打圆场道，“明星怎么了？明星也是凭本事工作，你们别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小心隔墙有耳。”
“哎呀刘秘书，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刘晓海发窘，“我……我之前怎么说？”
“你之前不是还说这位顾小姐怕是来捣乱的，怎么现在又反过来站在人家那边了？”
前几天顾华摇因为一问三不知差点让公司失去和凯斯特的合作时，他曾经和她们吐槽过。
“就是啊刘秘书，都说女人善变，你一个大男人也这么容易叛变~”
刘晓海在秘书团里是大家公认的妇女之友，他之前对顾华摇能力的猜忌多多少少会告诉她们一点，结果现在被她们拿来说，十分尴尬。
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去去去，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正经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以后不准在办公室说人家顾总的坏话！”
刘晓海这一说，办公室也都沉默了。
小美只关心自己和‘偶像’的行程，拉着刘晓海问，“刘秘书，我什么时候出发啊？”
“明天下午两点，记得准时去办公室找顾总。”
小美两眼放光，“好的！”
隔天下午，顾华摇和小美一起去了凯斯特总部办公楼。
这一次，顾华摇做了十足的准备，跟凯斯特的人聊了五个小时，终于圆满完成了目标。
“什么？”吕新梅听到顾华摇陈宫和凯斯特签订合约，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怎么可能？张泽成这个老家伙用了大半年时间，都没能说服凯斯特的人，那个顾华摇怎么可能就……就这么成功了？”
秘书尴尬地扯出一抹苦笑，“吕董，消息是刘秘书亲自告诉我的，应该是没错了。”
“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女的。”吕新梅懊悔道。
秘书突然走上前来，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吕董，我这边得到一个消息，听说这一次那个顾华摇是带粉丝过去开会的。”
“带粉丝去开会？”吕新梅一听，怒了，“哪有这么草率的？她是觉得这项目太简单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粉丝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一个叫小美的销售主管。”
“小美？”吕新梅皱了皱眉头，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秘书说道：“是啊，这个小美刚进入公司不久，现在还没转正呢。”
“这样。”吕新梅计上心头，“对了，我总听说这个明星和粉丝如果不保持距离，是不是会犯法啊？”
秘书失笑，“犯法倒是不会，就是传出去会影响声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好好利用一下了。”
秘书笑着打开手机，播了一段录音——
“小美，激动什么啊，这项目能不能谈成还不一定呢。”
“能不能成功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和我的偶像一起并肩战斗，想想就很激动人心！”
“你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追星的，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吗？”
……
吕新梅惊叹道：“这是什么时候录的？”
“这是和小美一起工作的秘书录的，平时和我关系比较好，就把这录音给我了，有了这段录音，再配上那个小美和顾华摇去开会的照片，怕是今晚顾大小姐没法睡个好觉了~”
“很好。”吕新梅冷笑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
顾华摇回到家，和吕明惠吃过晚饭，回到对门和乔东阳的家，他还没回来。
手机收到他的留言，今晚可能有酒局，暂时回不来。
顾华摇去了厨房，打包了一下早上遗留下来还未来得及扔掉的垃圾，下了楼去。
外面没有下雪，临近过年，小区内走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顾华摇拎着一袋垃圾走着，身后一阵脚步声和她同频。
越走，旁边的人越稀少，身后的脚步声越清晰。
她停下来，转身，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月光落在他身后，像一道天神的光。
“傅先生。”她怔了怔神，喊道。
站在她身后的人就是傅卿言，他看顾华摇终于发现自己，发出清亮的笑声，“顾小姐，好久不见。”
顾华摇连走了几步，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又回到他身旁，“你怎么在这里？”
“我买了这里的房子。”
“刚买的？”
傅卿言点头，“嗯。”
顾华摇尽量问得轻描淡写一些，“你什么时候搬的家？”
“今天。”
“哦……”
冷场了。
“你不问问我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