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摇顿了一下，“你……你打算长期留在锦城？”
“再看看吧。”傅卿言笑着对她说道。
两人很默契地并肩走着，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顾华摇恍惚想起在国外和他待在一起的那些晚上，他们吃过晚饭，也会像现在这样一起散步。
“你如果想要我留下来，我会留下来的。”傅卿言突然说道。
顾华摇轻咳两声，“傅先生，你想不想留下来，不应该由我来做决定。”
顾华摇直言。
她知道傅卿言多多少少对她会花点别的心思，但她心里只有乔东阳，就算面前这个人很优秀，她也不会做这种倒戈的事情。
傅卿言还是执拗，“不，你可以。”
傅卿言突然拉住顾华摇的手，“华摇，我喜欢你。”
从见到她第一眼，他就喜欢上她了。
他无法否认，第一眼他确实看上了她的样貌，还有那一身孤高冷漠的气质。
可接触之后，他更喜欢她的直率、坦诚，还有那不可小觑的实力和胆量。
顾华摇甩开他的手，“抱歉，傅先生，请你自重。”
傅卿言料想到了她的反应，并不惊讶，收回了手。
不同于以往的痞里痞气，这一次，他谨慎地收回手，“看来，是我之前给你留下的印象太不好了。”
“没有。”顾华摇连忙否认，“不是这么说，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我可以等你。”
顾华摇皱起眉头来，认真而严肃地盯着傅卿言道：“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等，而且，东阳是我男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不应该对他这么做。”
傅卿言笑了一下，“如果他不是我朋友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这么做了？”
顾华摇没料到他会这么破罐破摔，微微惊讶了两秒，“他是我男朋友，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我……我先生，我丈夫，你没机会。”
她打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乔东阳，就算是过了这么久，她也从未变过。
顾华摇的话带了几分怒气，说完后，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先走了。”
顾华摇快步走了，刚到拐角，一下撞到人。
顾华摇头也没抬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摇。”顾华摇抬起头来，乔东阳就站在自己面前。
“东阳，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路过。”
确实是路过，正好看到傅卿言和她在一起，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
顾华摇看着他的眼睛，这么多年，他的眼神还是那般温柔和有神。
“你……你都听到了？”
“嗯。”乔东阳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家。”
顾华摇还想问些什么，但乔东阳已经转过身去，拉着她的手温暖而有力量。
她突然觉得不必问了，应道：“好……”
回到家，乔东阳去了浴室洗澡，顾华摇则在楼下的客厅看文件。
这次拿下凯斯特的项目，明天董事会就有的说了，她要好好准备一下。
顾华摇正看得专注，手机响了。
蒋倩倩给她发了语音消息，“华摇，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一听蒋倩倩这话，顾华摇下意识地直接打开了微博。
“有人说你和粉丝一起去开会，还有音频和视频，你快到微博上看看！”
顾华摇已经点开了热搜，有关她的热搜现在已经冲上了第四。
点开来看，顾华摇一眼看到她和小美去凯斯特开会的视频截图，再点开旁边的视频。
其实是一段音频，没有画面，只能听到声音。
“小美，激动什么啊，这项目能不能谈成还不一定呢。”
“能不能成功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和我的偶像一起并肩战斗，想想就很激动人心！”
“你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追星的，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好吗？”
顾华摇听得出来，这确实是小美的声音，另外的声音，她不太认得。
顾华摇当即将音频下载下来，直接发给了刘晓海。
刘秘书秒回：“顾总，这个是？”
“这个是小美和谁的聊天？”
“啊，这个是她和同事的聊天，你……你怎么有这个的？”
“现在网上都传遍了，而且，还造谣我不懂分寸，带着粉丝去谈项目，赚噱头。”
“不会吧？小美好歹也是销售主管，顾总带她去谈项目理所应当啊，这有什么好黑的？”
顾华摇冷笑了一声，打字回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人黑我的手段，都没有顾华灼高明。”
刘晓海：……这话他没法接！
“顾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找到传播我黑料的人。”
“哦哦，我尽力……”
顾华摇突然想起来刘晓海可能不太擅长找这些，改口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找吧，你帮我把这些资料找出来，明天早上我开会用。”
说完，给他发了几个文件。
刘秘书不敢说，刘秘书只能默默地回了个是，默默地滚去加班……
顾华摇联系了一下云晚，她许久不用这个IP地址发信息了。
自打上次将自己的妈妈带回家之后，她就很少去联系云晚了。
没有了收集情报的工作，她们也就断了联系的必要。
但是，顾华摇刚发给她，还是得到了云晚的秒回。
“有要帮忙？”
“嗯。”顾华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录这个视频的人，顺便看看看，出钱给这些营销号发信息的是谁。”
云晚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娱乐圈的新闻，这才看到新闻，“好的。”
不多时，云晚发来了调查结果。
顾华摇看了一圈，看到最后的结论，眉头微微收紧，果然是她！
……
乔东阳洗完澡，何西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乔东阳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接听，“什么事？”
“乔总，找到人了！”何西在电话那边激动地说道。
乔东阳一头雾水，“找到什么人了？”
“之前帮乔氏财团度过危机的那个人！”
好几年前，还是乔东阳刚刚接手乔氏财团的时候，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防火墙入侵事件。
当时乔东阳刚接手，公司高层还有许多人不满他，对于这场危机，大多数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等着他因为这一场危机倒台。
但是，就在紧要关头，两名黑客突然出现，帮助他们抵挡了对手的进攻，也顺利帮乔氏财团渡过了这场危机。
没想到，乔东阳还没来得及找到这两个人的下落，她们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