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汗颜，“乔总不是在调查顾小姐的事情吗？”
乔东阳摇头，“你说说。”
何西把顾华摇被网暴的事情说了一遍，一丝细节都没放过。
乔东阳懂了。
刚才，顾华摇给他打电话只是让他帮忙查檀溪进组的内幕，并没多说其他。
他本以为只是节目组内部的勾心斗角，没想到，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他拿出手机来看新闻，现在有关顾华摇的新闻正是火爆的时候，到处都有营销号在散布流言。
评论的画风也出奇一致，都在抵制顾华摇。
“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何西走出办公室，邱和耀就倚在门边，看到他出来，一把拦住他，“何助理，有件事跟你打听一下。”
何西有些急，但看在邱和耀是技术总监的份上，还是比较客气，“邱总监有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和乔东阳走得很近的女人是谁？”
何西摇头，“不知道。”不愧是乔东阳手下的人，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邱和耀八卦的笑意敛了大半，“哦，没你的事了。”
“那我先走了。”
邱和耀推门进去，“乔总~”
乔东阳没心思搭理他，“有话就说。”
“和我聊聊你的女性朋友呗~”
“在忙，没空。”乔东阳心情烦躁，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一阵嘈杂。
邱和耀看出来了，不闹他了，“什么事啊，这么急？”
“黑人监控。”
邱和耀：！！！
“什么情况？”邱和耀来劲了，凑到电脑前看，乔东阳果然在敲代码黑监控，“这是怎么了？黑监控这种事还劳驾乔总出马？”
话刚说完，邱和耀立马联想到了刚才的电话，“该不会是你那位女性朋友让你帮忙的吧？”
乔东阳没说话。
邱和耀知道他默认了。
“妈耶，你该不会背着我在外面偷偷有了狗吧？”
乔东阳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般刺过去，“这种事需要背着你？”
邱和耀：！！！
“我去我去！”邱和耀又可云式凌乱了，他双手擒住乔东阳的双肩，“大哥，说说啊！快好奇死宝宝了！”
乔东阳破了监控防火墙，黑进去了。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保安室里出现的监控画面。
乔东阳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过，全专注在屏幕上，没空搭理邱和耀。
邱和耀脸贴过去看，“找什么啊？”
“一个人。”
邱和耀：……他好像问到了一个傻子。
搜了一遍，乔东阳也只是找到了网上流传的那个监控视频的部分。
他不是当事人，分不清人和人的关系，也找不出对顾华摇有力的线索。
但也要找。
他有些郁闷，神色渐显急躁。
“你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某技术总监卑微请战。
乔东阳才想起来，乔氏财团的技术总监正在他办公室。
他抬起下巴，对着旁边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我给你发个东西，你帮我找找。”
邱和耀乐意之至，打开笔记本电脑，加入战斗。
-
顾华摇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蒋倩倩。
蒋倩倩看了她一眼，“打完了？”
“嗯。”
“乔影帝怎么说？”
顾华摇道：“有消息的话，他会打电话过来的。”
蒋倩倩松了口气，“有乔影帝帮忙，找出网传视频的破绽就简单多了！”
“我……我没跟他说这么多。”顾华摇盘腿坐着，“我只让他帮忙找檀溪带资进组的证据。”
蒋倩倩一头雾水，“查这些有什么用啊？”
“我想慢慢来，”顾华摇解释，“流言一开始说的是我和陈巷认识，是我在节目组有后台，才会伤害檀溪，我现在觉得这件事不是其他人做的。”
“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顾华摇看她，“是节目组。”
蒋倩倩老早就怀疑了，“那你想怎么反击？”
她完全懂顾华摇此时的心情。
被人诬陷伤害而无处反击的心情。
就像她当年被诬陷和公司高层有染，私生活不端，一度被网暴到从神台到深渊，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她，那种心情，即便她不是当事人，也能够感同身受。
顾华摇冷笑，“先找节目组和檀溪的内幕，一旦节目组也有黑料曝光，到时候他们也会无暇顾及我了。”
既然节目组不顾及她的形象，想要以这种方式毁掉她这么多天的比赛成果，那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可以啊华摇，你的公关能力可是直线上升了啊！”蒋倩倩拍手赞成。
顾华摇傲娇地仰起头，“那可不是。”
“不愧是被黑过无数次的！”
“这话倒也不必说了。”
“嘿嘿嘿~”
凌晨三点，网上突然爆出檀溪带资进组的黑料；
凌晨五点，网上曝光荒野求生真人秀比赛掺水，提前透露物资地点给檀溪，造假人设；
早晨六点，有博主曝光檀溪前几天收到野生物快递；
六点三十五分，爆料人再次确认那个快递里面是毒蝎子；
六点五十五分，十三个大V号转发了荒野求生真人秀比赛黑料的相关微博；
早晨七点，【檀溪带资进组】、【荒野求生真人秀掺水】、【檀溪自导自演】、【顾华摇被黑】等相关词条出现在热搜榜上。
顾华摇迷迷糊糊看着蒋倩倩怼到自己脸上的热搜榜，振奋不少。
“乔影帝也太厉害了吧，这才一个晚上，直接扭转了舆论形式！”
顾华摇清醒了一会儿，“倩倩，手机给我一下。”
蒋倩倩给了手机过去。
顾华摇给乔东阳打了电话，几乎是秒接，“阿摇，你醒了？”
“嗯，”一接通电话，顾华摇有些语塞，一只手无聊地摆弄着地上的砂纸，“我看到热搜了。”
“嗯，应该没问题了。”
顾华摇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谢谢你。”
“不客气，”末了，他还说，“回来请我吃顿饭，就行。”
顾华摇微微勾着嘴角，“好。”
电话那端的乔东阳咳嗽了几声，顾华摇问他，“你通宵了吗？”
那头静了许久，乔东阳沙哑地嗯了一声。
顾华摇心疼了一下，“麻烦你了。”
“不麻烦。”
“那你快去睡觉吧。”
“不急。”
“通宵不困吗？”
“困。”
“那不睡觉吗？”
“想再跟你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