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摇，这是你吗？”蒋倩倩也分辨不清了。
顾华摇皱着眉，“这不是我，不过……”视频里的人，穿着打扮刻意跟她一样。
又是这种恶臭戏码。
“不过什么？”
“这衣服和我的差不多。”
蒋倩倩迟疑，“华摇，曝光这个视频的人会是谁啊？”
顾华摇心里有答案，但没明说，“不知道。”
“华摇姐，你在里面吗？”有人在门外喊她。
顾华摇拉开门链走出去，是工作人员，“有什么事吗？”
“导演请你过去一趟。”
现在过去？
顾华摇犹豫了一下，“好。”
导演帐篷里只有一人，顾华摇进去后，工作人员识趣地走开了。
没有摄像头拍摄，不是一场值得公开的面谈。
“导演，你找我。”顾华摇在导演对面坐下。
找她来聊天的人是真人秀的总导演孟宇轩，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顾华摇认识的人不多，孟宇轩算一个。
孟宇轩坐姿端正，见她进来，伸手招呼她坐下，开门见山道：“华摇，现在网友知道你伤了檀溪，有一些舆论对你很不利。”
顾华摇点头，“我知道。”
“导演组的意思是，这件事影响太过恶劣，恐怕要你退赛。”
顾华摇没说话，目视着导演，眸底掠过一丝清冷。
到底是见过风浪的眸子，眼前的沙尘暴也只是过眼云烟。
“理由。”不冷不热，就这两个字。
孟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让我退赛的理由。”
孟宇轩有些诧异她的表现，哦了一声，“现在网友都在攻击你，导演组的一致意见是，建议你退赛，以把对你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让我退赛，”顾华摇拿起桌上的笔，漫不经心地转着，“不就等于让我承认，是我伤了檀溪？”
孟宇轩勾着嘴角，半笑不笑，“这个就需要见仁见智了，有些人会这样想，有些人不会这么想，只要你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顾华摇转着笔，转着转着，笔掉到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波澜不惊地看他，“既然是见仁见智，现在网上的舆论，我也不是很关心，退不退赛的，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孟宇轩：……
孟宇轩难得被堵到无话可说，顿了顿，“网上的舆论你可以不关心，但是这也涉及到了节目组的利益，现在节目被喷，对整个节目组都造成了损失，作为节目组总导演，我有义务解决好这件事。”
“所以，我们需要请你退赛。”
-
顾华摇回了帐篷，蒋倩倩刚结束和王律师的对接。
她起身，“华摇，导演叫你干嘛？”
“让我退赛。”
蒋倩倩震惊，“为什么？”
顾华摇把刚才和孟宇轩的聊天内容说了一遍。
蒋倩倩急了，“这节目怎么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了吗？”
顾华摇不语，坐下来，又有些无措。
是啊，她现在没资源、没背景、没能力，就算摔破头和节目组对抗，也不一定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就像三年前那样……
蒋倩倩觉察出了她的失落，在她身边坐下来，“华摇，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联系李总监，让她帮忙想想办法。”
顾华摇没回应，在发呆。
蒋倩倩又坐回电脑旁，啪嗒啪嗒地开始打字。
“倩倩，借一下你的手机。”顾华摇突然说道。
蒋倩倩把手机递给她，“你要联系谁吗？”
“嗯。”
她拨了一个电话：1288888888。
蒋倩倩哦了一声，继续打字，就听到耳后顾华摇在说，“东阳，是我，华摇。”
她回头，看顾华摇眼角含笑，她也笑了。
这一次，她们绝不会认输！
另一边，乔东阳正在乔氏财团办公室，TAG尚在起步阶段，有很多事都要他亲自处理。
离他办公桌不远处的沙发上，邱和耀坐在一角，翘着二郎腿在看文件。
突然，他一顿，坐直身子看乔东阳，“不会吧，你接了傅卿言的项目？”
“怎么？”
“刺激恢复记忆疗法，这能成功吗？”听起来就很荒诞好吗？
乔东阳泰然自若，“不试试怎么知道？”
“用刺激疗法恢复记忆，这有风险的好吧？”邱和耀合上文件，走到他面前来，双手抵在桌上，“且不说这个，就算你研制成功了，拿谁来做临床实验？社会上也没多少个人天天失忆吧？”
乔东阳挑着眼睑看他，“这个你不用管。”
邱和耀给了他一个白眼，“算了，我也不想管。”
正聊着，乔东阳的电话响了。
邱和耀没出声，突然听到乔东阳叫了一声，“阿摇，找我有什么事吗？”
邱和耀坐在桌角边，双脚抵着地面分散力量，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他。
乔东阳淡定地聊着，“嗯，你说。”
乔东阳：“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乔东阳：“好，我知道了。”
乔东阳：“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乔东阳：“我这几天要用这个号码和你联系吗？”
乔东阳：“好，再见。”
邱和耀惊叹，“哥，你在和谁打电话！”
明明是疑问句，偏被他叫出了惊讶和震撼来。
乔东阳不冷不淡，“朋友。”
“什么朋友？”邱和耀不淡定了，“女性朋友？还是女朋友？”
反正叫阿摇，不可能是男性朋友了。
乔东阳拿起旁边座机打电话，“何西，进来一下。”
挂了电话，他看向邱和耀，“女性朋友。”
“我去，什么女性朋友啊？我怎么不认识？”邱和耀惊呆了，凌乱了，激动了！
乔东阳没搭理他。
邱和耀继续说道：“我见过吗？她是干嘛的？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何西进来了，“乔总。”
乔东阳看向一旁可云式惊叹的邱和耀，“你先出去。”
邱和耀：……终究是错付了。
为了保证等下顺利吃到瓜，邱和耀忍着好奇心出去等。
乔东阳才看向何西，“查查那个荒漠比赛的真人秀，有没有什么内幕。”
何西有点印象，“是顾小姐参加的那个真人秀吗？”
“嗯。”
“乔总，你是在调查顾小姐被诽谤的事情吗？”
乔东阳眉头紧皱，“什么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