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邱和耀坐在乔东阳的对面，看他嘴角痴笑，白了他一眼。
“乔总，在我面前这样秀恩爱，您觉得合适吗？”
乔东阳回了顾华摇说晚上，抬眼看他，“有什么不合适的？”
邱和耀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挺羡慕老封和长官的！”
乔东阳明知故问，“为什么？”
“不用看你秀恩爱啊！”
乔东阳笑笑不说话。
他们此时坐在咖啡厅二楼，左侧是透明护栏，微低着头，视线可以瞧见楼下光景。
乔东阳正好偏头，看见楼下两个熟悉的身影。
邱和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不是高圆瞩吗？”
高圆瞩是乔氏财团旗下负责房地产项目的董事长。
再看坐在高圆瞩对面的人，“他对面的是乔川洋？”
邱和耀定睛一看，“果然是乔川洋！”他看向乔东阳，“他什么时候回国了？”
“近期。”乔东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从容地回道。
邱和耀哦了一声，“那他怎么会和高圆瞩在一起？他有和你打过招呼？”
他放下咖啡杯，“没有。”
看楼下两人交谈甚欢，乔东阳说道：“看来，是时候派人调查一下了。”
……
顾华摇和乔东阳说了赵殷的事，知道他没约过她，心里松了口气。
她回到厨房做饭，按着网上的教程，先开火热锅，后放油——
顾华摇一边拿着手机，抓了一把土豆丝丢进锅里，噼噼啪啪一阵乱响，油溅出来碰到手背，她猛地抽回手，连连后退了三步。
油还在四处溅。
在客厅的鲁方听到声响，喊道：“摇摇，记得开抽烟机！”
“好的爷爷！”顾华摇去开了抽烟机。
抽烟机噜噜噜地工作，减少了油喷溅声音带来的恐惧。
她看教程里提到放醋、辣椒等配料，她挨个背了一遍，把手机放到旁边，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全放了进去。
“摇摇，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鲁方在客厅喊她。
厨房堪比战场，声音如雷贯耳，顾华摇听不真切，担心鲁方出事，顾华摇急忙跑到客厅去，“爷爷，你叫我什么事？”
鲁方摆手，“就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
嘭——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顾华摇脚底一震，暗叫一声不好，跑去了厨房。
厨房炸了——
顾华摇喊着鲁方，“爷爷，先出来！”
她一边叫，一边跑去玄关开门，又去拿灭火器。
门开来，赵殷一脸无辜地蹲在门口，见状，弱弱地起身，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小姐，能不能帮我把爷爷扶出来，我厨房炸了，要去救火。”
话说着，人已经冲进去了。
听到厨房炸了，又听说有老人，赵殷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厨房冒出一阵浓烟，好在客厅离玄关进，鲁方刚走出客厅，赵殷就过来扶他。
“我的摇摇在哪啊？”鲁方回头，慌张地要找顾华摇。
“她在里边救火，爷爷，你先跟我走。”赵殷怕爆炸，手在抖，但老人为先，她无暇顾及。
鲁方担心自己出事让孩子们担心，一步三回头地被带了出去。
厨房窗开着，巨大的爆炸声震惊到了物业，不多时，四五名保安提着灭火器从电梯口跑了出来。
矮个子保安问门口的赵殷和鲁方，“家里有人吗？”
“我孙女还在里面呢！”
“知道她在哪里吗？”
赵殷答，“是厨房爆炸了，她去厨房救火了。”
保安一听，赶忙冲进去找人。
矮个子保安进去前，喊他们道：“你们别在这里，快走安全通道下去！”
赵殷拉着鲁方，“爷爷，我们下去吧。”
鲁方走得慢，楼上的住户闻到浓烟，全都跑了下来。
看到鲁方腿脚不方便，大家也都很照顾，帮着一起扶下来。
今天是周一，在家的人不多，楼下零零星星五六个人在往上瞧，隔壁楼栋的人也都跑了下来。
赵殷看着鲁方，问他，“老爷爷，顾华摇是您的孙女吗？”
鲁方盯着冒着浓烟的窗户，一筹莫展。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她的问题，“对啊，摇摇就是我孙女。”
竟然是孙女。
那她和乔东阳……是兄妹？
还是……姐弟？
赵殷突然找到个理由弥补自己内心的失落，蔫了的精气神儿又提了几分。
没过多久，冒出窗台的浓烟渐渐少了。
鲁方悬着的心还没放下。
边上来了一个小姑娘，约莫二十岁左右，过来就问，“上面是几层出了事？”
“六楼。”赵殷回答道。
小姑娘哦了一声，“人没事吧？”
“爷爷的孙女还在上面。”赵殷有些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顾华摇是这位老爷爷的孙女，只是乔东阳的妹妹。
话正说着，顾华摇和保安们出现在了楼栋门口。
“摇摇！”鲁方步履蹒跚地上前，拉着顾华摇的手。
顾华摇被烟呛得满脸通红，却顾不上，上前去握鲁方的手，“爷爷，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转头看旁边的赵殷，“谢谢你，赵小姐。”
赵殷跟着点了点头。
顾华摇注意到旁边还有人，看时，笑着看她，“云晚。”
刚才和赵殷说话的人正是她，她走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顾华摇心虚地笑道，“做饭把厨房给炸了。”
云晚：……
“小区的餐馆挺好的。”
顾华摇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余惊未了，鲁方和顾华摇去了对门——顾华摇的家里。
鲁方还没来过，看到她房间空荡荡的，心疼道：“摇摇啊，你平时家里这么冷清啊？”
顾华摇去厨房拿了两杯水过来，一杯递给鲁方，“我一个人住，会冷清些，不过我经常在外面拍戏，真正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
鲁方觉得也是，没再多说。
顾华摇想拿手机，找了半天，想起来手机还在乔东阳家。
开门出去，赵殷还在他家门口。
“赵小姐。”有了刚才的萍水相逢，顾华摇客气地同她打招呼。
赵殷看到顾华摇从对门出来，有些惊讶，微微敛了眸底惊叹的神色，回应道：“顾小姐。”
顾华摇走到门口，怔住，她没有开门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