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慕白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件商品。
“咳咳，”他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我不是要钱。”
云晚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那你要什么？”
封慕白顿了顿，摆摆手，“算了，我不要了。”
再扯下去，没完没了。
云晚还点评他，“你真奇怪。”
封慕白：……
云晚关了电脑，收拾好东西，封慕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是怎么调查那个人的？”
云晚回头，“什么意思？”
“就是，你一个人，就这么干着去？”云晚听明白了，哦一声，“当然不是。”
封慕白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你找了谁帮忙？”
“乔东阳。”
看在他帮忙的份上，云晚没有隐瞒他，担心他不认识，又解释了一下，“一个小公司老板。”
封慕白：！！！
“什么东西？你说你找了乔……乔东阳帮忙？”
云晚饶是很淡定地点点头，“是啊。”
“我去！”封慕白自我凌乱了一下，“你……你说的，是乔氏财团的董事长乔东阳？”
云晚再次点头，“是他。”
看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她反问道：“你认识他？”
“我靠！何止认识啊！”封慕白欲言又止，“算了，你是怎么找他帮忙的？”
云晚不想让他知道顾华摇和自己认识，冷漠地拒绝了他的问题，“无可奉告。
”封慕白：……
还没再开口，云晚：“我要走了，你要是还想待着，麻烦等下帮我锁门。”
说着，把钥匙放在柜台上，自顾自地走了。
封慕白看着柜台上的钥匙，刚想叫住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了念头，喊她，“诶，那我钥匙什么时候还给你啊？”
云晚已经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思考了三秒，回头应道：“三天后，我会过来开店。”
封慕白扬扬手里的钥匙，“三天后见。”
封慕白看着云晚离开，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钥匙，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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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影视城位于天山山脚下，一觉醒来，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乔东阳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拿着东西离开了酒店房间。
在走廊上，他遇到了赵殷。
赵殷看到他，疲倦的面容扯出一抹笑容来，“东阳哥，这么早去干嘛呀？”
她可是知道，今天他没有戏拍的。
“出去办事。”
乔东阳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赵殷瞄了一眼，好像是牛奶。
“哦，”赵殷还想要再多说几句什么，转念想到了之前经纪人对她说的那番话，朝他笑了一下，“那我先去忙了，东阳哥，再见。”
“再见。”
乔东阳走了，赵殷跟打了一场胜仗一般，松了口气。
这次她的表现应该还算不错吧？
乔东阳从剧组离开后，开车去了军需医院。
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解决掉了塑料袋里的早餐。
到了医院停车场，手机里弹出了封慕白的私聊消息。
封慕白：你认识云晚？
乔东阳：怎么了？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手机抓在手里，下了车。
外面很冷，他拿了一条毯子搭在手里，这是给顾华摇准备的。
住院部在往后的地方，乔东阳一路走，一路跟封慕白聊天。
封慕白：你在帮她调查什么？
乔东阳停下脚步，回道：“方便电话？”
封慕白先给他拨了个电话过来。乔东阳接起，“你怎么知道的？”
“听她说的呗。”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呃……”
封慕白被问倒了，“我和她……是朋友。”
“你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呗。”
乔东阳以为他全都知道了，“那你想怎么样？”
一开始，乔东阳也想找他帮忙。
但是，封慕白这人比较固执，如果不是为了广大群众效劳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所以，他后来就放弃了。
“我就想知道，你们想找这个人是为了什么。”
“他伤了顾华摇。”乔东阳如实相告。
封慕白：“伤到了？严不严重？”
“很严重，她肩膀中了一刀，现在在医院。”
“我去，怎么不报警？”
乔东阳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
“你别多问。”
封慕白：……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伤人肯定是犯法的啊，你怂什么？”
他光大伟正，喜欢用法律来衡量一切，但他也忘了，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等着法律照耀，却还照不到的地方，比如黑道，比如这件事。
乔东阳好意提醒，“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回答得模棱两可，封慕白总算被点醒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做了不光彩的事？”
乔东阳：……
他想挂电话了。
“说来话长，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挂了电话，上了电梯。
十六楼，到了。
乔东阳走出电梯，不同于以往楼道的清净，在楼道一边，坐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听他们说话的口吻，应该是一对母子。
妈妈在练小男孩的算术题——
“2+3等于多少啊？”
“5。”
“2+5等于多少啊？”
“7。”小孩对答如流。
妈妈又问，“7+8等于多少啊？”
小男孩两只手比了七，发现剩下的手指不够用了。
半晌，他说道：“妈妈，7说它不想加8。”
乔东阳经过他们，听到那句话，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他走过，落下身后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打在坐在楼道边的母子，一切如光般美好。
乔东阳进了306，顾华摇已经起床，她靠着枕头坐着，偏头在看窗外久违的阳光。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乔东阳来了，憔悴的脸上挂了微笑，“早啊。”
“早。”乔东阳看到她，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他一笑，像冬天的冰雪被阳光化开，融化成一条长长的小溪，在心田慢慢流淌着。
顾华摇心动了。
“你吃早饭没有？”乔东阳来到床前，顾华摇问他道。
“吃过了。”
乔东阳把手上的毛毯盖在她身上，“护士还没送早饭过来吗？”
以往，他过来的时候护士已经把早饭放在桌上了。
顾华摇没办法自己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筷子，一日三餐都是他帮着喂。
如果他临时有事，才会让护士帮忙。
“嗯，今天迟了点。”
乔东阳没坐下，“我去看看。”
顾华摇还想说不用，乔东阳已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