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导演糊里糊涂的，没听明白，追问道：“我有说过吗？”
“你有！你有！”小导演拉着江导演，对着乔东阳赔笑脸，“乔先生，我们就不打扰了，失陪。”
乔东阳微微点头，算默认了。
剩下了他和赵殷两个人。
“东阳哥，祝贺你。”赵殷举起酒杯，向乔东阳示意。
乔东阳礼貌地和她碰杯，喝了一小口，“谢谢。”
“东阳哥——”
“乔总。”何西回来了。
乔东阳没理会她，说了一句‘失陪’，示意何西到外面去，自己也走了出去。
何西去了外面走道的安全出口旁边，乔东阳尾随而至，“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有……有两件事。”何西想了想，“哦不，有三件事。”
乔东阳拧着眉头，“说说看。”
“刘庭奈和顾庆嗣刚刚出现在隔壁的宴会厅内，当时……当时顾小姐也在那。”
一听到这，乔东阳脸色黑了大半，“他们怎么进来的？”
乔东阳看过今天与会的名单，在为数不多的导演中，不管有名无名，乔东阳大致都了解过，没有见到有这两个人的名字。
“这个具体的，我还在查。”何西迟疑了一秒，说道，“当时他们找了顾小姐，宴会厅里都有监控，可以看到。”
乔东阳阴鸷的眸子里染了几分血色，“他们，有没有动她？”
何西连连摆手，“乔总放心，监控我看过了，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可能是顾小姐也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就在顾小姐不远处有一个监控死角，当时顾小姐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直接走了。”
“那里发生了什么？”
“那里……”何西犯难了。
有关乔家的人，他不好说。
乔东阳看出了猫腻，“说。”
“是大夫人。”何西还是说了出来，“我听人说，当时大夫人带了摄像机，还把顾华灼打了一顿，把人给打哭了。”
乔东阳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可能？当时我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被压下去了，那人说，当时顾华灼要求大家保密。”
乔东阳冷笑，“现在的人保守秘密的成本还真不高呢。”
他这一说，何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得呵呵笑。
“你现在带人把那两个人赶出去。”乔东阳压低了声音，“秘密行动，不要被任何人知道。”
“是。”
“还有，检查一下梁子秋拍到了什么，不管她拍到什么，都给我删了。”
“是。”
乔东阳交待完事情，重新回到宴会厅里，迎面撞见一个熟人，西装革履，信步闲庭。
“罗导，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罗云祥抬眼看来人，立刻笑着招呼，“乔总，恭喜恭喜！”
乔东阳拿过路过的服务员手上托盘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也恭喜罗导，荣获最佳导演。”
“要我说，还是乔总您比较厉害，刚入圈两年，就拿下了两个最佳男演员，那些提名了好几届的老人，今晚怕是要睡不着觉咯~”
乔东阳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照罗导的说法，今晚睡不着觉的人肯定多。”
罗云祥丧气道：“跟你说话挺没意思的，永远讨不着便宜。”
他扫了一圈宴会厅，看到匆匆而过的顾华摇，“华摇。”
顾华摇还在找蒋倩倩，听到罗云祥的呼唤，回过头来看。
她看到旁边的乔东阳，身子陡然一僵。
罗云祥朝她举起酒杯示意，顾华摇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罗导，乔……”顾华摇不知道该怎么叫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很是尴尬。
罗云祥也看出来了，“你们——”
“罗导，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等他说完，顾华摇拿着酒杯仰着头，有一饮而尽的架势。
乔东阳立即伸手抢过她的酒杯，“你不要喝酒。”
顾华摇愣了。
罗云祥更愣了。
他们站的地方靠近门口，人一进一出，有人看到了这情景，是一愣，又一愣。
“你看到了吗？刚刚……乔东阳是不是给顾华摇挡酒了？”
“看到了看到了，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乔东阳和顾华摇之前就认识吗？刚才那个动作还有点帅的。”
“不会吧，前段时间网上不是已经爆出来，乔东阳和赵殷才是一对吗？”
顾华摇听到赵殷的名字，顿时回过神来，她挽了挡住眼睛的鬓发，“我先走了。”
而后，落荒而逃。
顾华摇快步走出来，不知觉间走到了门口，天已经黑了，宴会厅门口的灯光却让整个大门亮如白昼。
她看到何西站在台阶的最高处，双手背着在身后，背对着顾华摇，身影有些萧瑟和冷漠。
“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今天晚上不准出现在宴会厅。”
顺着他说的话，顾华摇瞥见了……
刘庭奈和顾庆嗣。
怎么……
顾华摇有点懵，何西怎么会赶他们走？
难不成……是乔东阳的意思？
他们之前得罪过乔东阳吗？
还是……
因为自己的事？
顾华摇不敢细想，准确来说，是不敢往自己身上想。
她还在发呆，何西已经转过身来。
看到顾华摇站立在门口，目光呆滞，愣了一下，朝她走了过来。
“顾小姐。”
“何助理。”顾华摇回了神，朝他点头，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何助理，你在做什么？”
虽然乔东阳已经明令说过要秘密行动，但何西也是明白人，知道顾华摇是自己人，还是选择实言相告，“刘庭奈和顾庆嗣受了一些小人的蛊惑，想要骗顾小姐，被乔总知道了，我这么做，都是乔总的意思。”
还真是他……
顾华摇感觉自己脸颊有些滚烫。
“顾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顾华摇摇头，看何西要走，又叫住他，“何助理，你知不知道……”
刚想开口，又停住了。
怎么可以通过何西来知道乔东阳的私事呢……
这样做显得太小心眼、太耍心机、太不厚道了！
何西问，“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还是放弃了。
“那我先走了？”
“嗯。”
何西走了，去跟乔东阳汇报事情的进展，同时，跟他说了在门口遇到顾华摇的事情。
晚宴进行到了后半段，大家陆陆续续散了。
乔东阳上了车，对开车的何西说道：“去一趟乔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