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柴咏才把苏云秀从酒吧里弄出来。
苏云秀却是惦记上了这位小哥,每天晚上十二点半,必定到来。也没有做些什么事情,她就是看不惯男人眼睛那倔强的眼神。
当初她为了生活,委屈承膝厉泽琛。她的潜意识里这样认为:“我都这样做了,你不做的话就是背叛!”
对,没错,是背叛感。
苏云秀看不起过去的自己,不甘心就那样成为了玩物。尤其在看到这个男人他竟然反抗,让她觉得愤怒。明明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他却在这里反抗她。
这次,苏云秀带来了更多的钱,包包鼓鼓囊囊:“看见了吗?把哄我高兴了,钱就是你的了。”
小哥还是不言不语,站在她的面前,背影挺拔如松。
“叫你哄我!”苏云秀来气了,起身去推搡小哥,让他直视她的眼睛。
“凭什么凭什么?”当初厉泽琛不过用了小小几个钱,她就乖乖顺从?她都带来那么多钱了,他却还不听话。“你到这店里,不就是为了服务客人的吗?为什么不做?!”苏云秀不由得声音拔尖了几分,瞪着小哥。
“还是因为我不漂亮?”苏云秀怒笑。
“不是。”小哥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和厉泽琛如出一辙,这更让苏云秀兴奋,血液在沸腾,因为潜意识里一直在跳跃着这样的音符,类似于:“厉泽琛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你逃不掉了!”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一副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得意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是因为什么?”苏云秀时而哈哈大笑,癫狂异常,一会儿温柔浅笑,简单平凡。
“我不是你的一条狗,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小哥义正言辞,脖子上青筋凸现。
闻言,苏云秀大笑,摸着他脖子上的青筋,在他耳边用尽乎呢喃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鸭。”她篾笑。
苏云秀的语言像一把锋利的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他的心脏。
苏云秀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开心地笑了,玫瑰带刺,那她就一颗颗把他身上的刺拔了,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哄我!”苏云秀坐在沙发一角,冷着脸,再次命令道。
不想小哥却跑了,苏云秀奋起直追,被柴咏拦住了:“云秀,算了吧,这样没有意思。”
苏云秀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她此刻就像一只发怒的野兽,嘴角勾起的笑容*更具危险:“我觉得有趣!非常有趣。”
她不依不饶,执着得可怕,居然连续在酒吧等了整整一个月。他还不出现,那她就去找他!
经理说,小哥已经辞职了。
闻言,苏云秀的眼神冰冷得可怕,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再然后,经理被她一顿狂削。
“给我他家的地址。”在这个人没被打晕之前,她得问出点儿什么。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经理颤抖着双手,为他奉上了小哥家的地址。
南宫擎赶来的时候,苏云秀还未停止她的暴力。
“云秀,放手。”南宫擎温柔相劝。
“南宫!快帮我抓住渣男!”苏云秀激动得很,力气大得惊人。
“云秀,你还记得我是你什么人吗?”南宫擎感到委屈,他是她的男朋友,可这会儿他的女朋友正因为一个长相类似前任的男人而在这里纠缠不清。
苏云秀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她盯着南宫擎的眼睛,觉得悲伤。
苏云秀随南宫擎回到家里,看着沉默不言的他,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南宫擎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云秀,你还忘不掉厉泽琛?”
苏云秀惊恐,“没有。”她只是不甘心,讨厌自己成为玩物的那些时日,她觉得自己很脏。
南宫擎拥住她:“那就和他断绝关系,我们在一起。”
“好。”苏云秀郑重其事。但她知道,下次她一定还会去找人的,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猎物。
南宫擎怕她闹了这么久,去厨房给她煮面,当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子,苏云秀表现得很热情,吃得很香。
南宫擎一连几天都亲自守着她,就是怕她又去酒吧闹事,这会儿看她乖巧听话的样子,觉得她已经放下了,就没有再对她进行看管,殊不知,苏云秀心里早早就打好了算盘。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偷偷溜出来,南宫擎去A市出差了,可管不了她。
苏云秀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多么吓人。
酒吧交到她人来了之后,个个避之不及,经理甚至提前打烊。
苏云秀哪里会这么轻易离开,她问:“人还是没有来吗?”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人辞职了。”经理无奈。
“你叫他过来!”苏云秀尖声道。
无奈,经理只能让小哥过来,但是苏云秀太可怕了,个个闻风丧胆,哪里还敢出现在她眼前?那简直是找死。
电话里,小哥死活不肯过来,苏云秀一把抢过手机:“是你过来?还是我把你姐姐带过来?你自己选!”
果然,小哥听见苏云秀用他姐姐威胁之后,脸色巨变,飞奔而来,他哀求苏云秀,不要伤害他的姐姐。
苏云秀笑得一脸灿烂:“放心,只要你哄我开心了,我不仅不伤害你姐姐,还会帮她找最好的大夫,给她治病。”
她调查过了,小哥之所以委身在这酒吧内,就是为了凑钱给身患癌症的姐姐治病。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他由长姐带大,养育之恩当涌泉相报。为了给姐姐治病,他愿意委身于此。
他看多了,那些表面光鲜亮丽、可内心却腐烂的人们。
苏云秀想起母亲来,内心止不住的荒凉。
小哥看着她脸上浮现的忧伤,紧绷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她这么执着于自己,不过是把他当做替身而已,来店里顾客大多如此,他愿意与其他顾客糜音漫漫,但就是抗拒她。这或许是因为苏云秀一开始便对他展现出了强烈的屈辱感。
对,是屈辱感,不是带着寻欢作乐的小雀跃心情,而是带着报复的快感,这让他十分抗拒苏云秀。